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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色生香:病嬌王爺妖孽妃

75、你走了就別回來!

    晚飯過后,到了守歲的時間,府上的下人們也差不多都放回家過年了,卿千璣身邊只留了疏影和暗香伺候。

  卿千璣爬到了后花園的假山上,順著山勢又坐到了圍墻上,她晃著一雙小腳丫,抬頭看著圓圓的月亮發(fā)呆。

  墨重華帶著獅子狗守在假山下,心里雖然著急擔(dān)心卻也不敢出聲勸阻,卿千璣這人吧一身反骨,你越阻攔她,她越跟你反著來。

  他看著墻上坐著的那個嬌小玲瓏的身影,抿唇思考了一番,若她真不小心摔下來,自己大抵、應(yīng)該還是能接得住的吧?

  卿千璣抱著一小壇桃花釀,瀟灑地喝了一大口,她自認(rèn)為酒量還是不錯的,從前與重華對飲總是他先醉。但她忘了,現(xiàn)在這副身體才剛過十歲。

  沒過多久,白皙的臉蛋上就透出淺淺的粉色來,像初春白里透著粉的桃花瓣,旖旎風(fēng)光無限。她抓了把墻檐上的積雪,揉了個雪球,扔在了墻外小巷下燈火映照出的人影身上。

  “討厭鬼?!彼粗娟盼⑽⒉粣偟目☆仯N著嘴嘟囔了一句,下一秒,又以著孩子氣的面龐接著說道,“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p>  話音落,司昱擰著的眉心反倒舒展開了,還低低地笑了一聲,那聲音悅耳動聽,和前世的他一樣地善于蠱惑人心。

  “你為何想殺我?”

  “因為你曾將我對你的喜歡踩在腳下——”

  “咻!”大朵大朵的煙花在夜空中綻開,絢爛而美麗,刺耳的鳴聲遠(yuǎn)遠(yuǎn)蓋過了她說話的聲音。無論是墻內(nèi)的人還是墻外的人,都只聽見了她前半句那誅心的喜歡。

  “卿卿……”墨重華站在假山下,凝望著那個因為憤怒而站了起來的小姑娘,他忍著心碎的感覺呼喚她的名字,可是風(fēng)那樣大,瞬間就將他的聲音吹散了。

  司昱看著墻頭上那個衣帶飄飄的人兒,她臉上的憤怒和決絕不假,一雙多情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眼眶染上些許紅,或許是傷心了,或許是生氣了。

  他思前想后也未曾有過辜負(fù)她的記憶,她身后那輪皎皎明月可以作證。

  今日鳳凰臺國宴,如同父皇曾允諾要補償他一般,他受了不少惹眼的賞賜,文武朝臣來敬酒的也不少。

  可是宴會至中旬,他竟然覺得無聊,推辭了百官的酒,跟隨著紛飛的雪花和煩雜的心意,一直飄到了這里。

  對于放棄親近朝堂的機會,心底卻并不覺得可惜,他又勾著唇笑,“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卿千璣微微側(cè)過臉,有些不耐煩地等著他的后文。

  “歷天師今日喝多了,登上了摘星樓,醉酒踩空了,尸體明日會由巡邏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彼堄信d致地欣賞著她忽明忽暗的表情,眉眼中帶著新奇和探究,“聽說他收受過不少賄賂,只是因為一直幫東宮做事,未曾被揭發(fā)罷了。”

  賄賂二字,他說得極慢。

  卿千璣只有五分醉,聽到歷行天的死訊后瞬間就清醒了,她抱著酒壇子重新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嬌聲道:“這對我來說確實是好消息,我早就知道有人花錢收買他將我趕出宮,也不知是司玲瓏還是翠微宮的人,這下他死透了,說不準(zhǔn)皇姑奶奶就又接我回去了?!?p>  司昱走近了幾步,看著她面露喜悅之色,手中的折扇打開了又合上,似乎在思考她言語的真實性。

  “對了,我還得謝謝你殺了歷行天,喏,這壇桃花釀就當(dāng)做謝禮了。”卿千璣彎著眼睛甜甜地笑,手上的力氣卻一點也不含糊,心道最好砸死這個心機男,竟然敢來套她的話。

  可惜那壇子美酒被他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送到嘴邊一聞,酒香醇厚,還帶著和她一樣的果子的甜香,壇口邊印著兩瓣粉色的口脂。

  司昱收下了那壇酒,長身玉立于暖色的燈火下,淡淡道:“歷天師不是我殺的?!?p>  “你說不是就不是吧?!鼻淝Л^不再看他,兩個人都在戴著面具演戲,其實早已經(jīng)互相看穿,只看誰先捅破那層不堪一擊的紙罷了。

  她估量了下墻的高度,對著墻內(nèi)清風(fēng)明月般的少年撒嬌似地說了一句:“要接住我呀!”

  墨重華看著她像蝴蝶一樣張開了雙手,乘著夜風(fēng)與白雪一躍而下,鳳眸一瞇,非但沒有伸出手,還后退了半步。

  卿千璣摔進(jìn)了雪地里,白茫茫的雪面頃刻間就陷下去一個大坑,她撐著腰揉屁股,疼得嗷嗷叫,獅子狗吐著舌頭跑過去,圍著她汪汪汪地繞圈。

  疏影本是替綠櫻引路來給墨重華送藥的,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卿千璣坐在雪地里,而墨重華竟然視若無睹地站在一旁,保持著疏離淡漠的姿勢。

  “公主殿下,您怎么摔倒了?”

  疏影慌忙跑上前去將她扶起來,綠櫻因為端著藥碗,所以走到了墨重華身后站著,臉色也是糾結(jié)。

  卿千璣渾身是雪地爬了起來,揉著小腰埋怨地盯著墨重華,“不是叫你接住我嗎?”

  兩片薄情的嘴唇動了動:“我沒答應(yīng)?!?p>  獅子狗圍著卿千璣的腳后跟繞得歡,她生氣了,“狗兒還知道關(guān)心我呢,你還不如它呢!”

  聽者若是無心,那這句話只是孩子氣,聽者若是有心,那這話就說得有幾分傷人了。

  偏偏墨重華對她,是萬里挑一的有心,清冷的眉眼若是不帶著脈脈的情意,就會顯得不近人情,“恃寵而驕?!?p>  說完,他大步離去了,落慌而逃般的背影,潰不成軍的心情。

  綠櫻捧著藥碗深深地嘆了口氣,得了,這碗價值千金的藥估計又得倒了。她向卿千璣行了個禮,也隨著墨重華離去了。

  卿千璣心底那個氣啊,明明是他眼巴巴地過來招惹自己的,現(xiàn)在怎么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又冷著臉回娘家去了!

  她叉著小腰指著墨重華堅定不移的背影喊了聲:“你今天要是出了這個門,以后就都別回來了!”

  墨重華頭也不回,步履不停地消失在風(fēng)雪里了。

  疏影站在一旁憋笑,公主冰雪聰明,智慧過人,偏偏在墨世子這兒就跟個沒頭蒼蠅似的,明明在意他在意得緊,卻又什么也不肯說。

  一天到晚的,擔(dān)心是她,受驚是她,委屈也是她。

  侯府門口,墨重華扶著石獅子吐了一口血,血水落在純白的雪地上,刺目惹眼的紅,就像寒冬里開得最艷的紅梅花。

  錦靴動了動,掩了層雪蓋住了血色,目光閃爍似破碎的星光。

  身后綠櫻匆匆趕來,猶豫著問了一句:“世子,藥還喝嗎?”

  他的聲音似風(fēng)一樣輕:“沒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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