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往人臉上打。
對方還是霍云起。
溫月臉色有點僵硬,可是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了。
再看看霍云起,竟然面不改色的朝她點點頭:“本來約了喬讓,他臨時來了病人,我就先回來了?!?p> “哦?!焙冒?,原來是這樣。
有理有據(jù),算不上打臉,怪不得沒生氣。
溫月見過喬讓,知道喬讓開了一家心里診療所,也知道喬讓跟霍云起是在大學(xué)認(rèn)識的,兩個人關(guān)系挺好的。
不過她并不知道喬讓也是霍云起的心理醫(yī)生。
溫月以為霍云起的心理病早在那時候就已經(jīng)治好了,她不懂這個,只是見霍云起這些年平安健康的長大。
他除了脾氣差一點,真的很優(yōu)秀,很完美了。
這個時候,服務(wù)員終于把牛肉面端上來了。
溫月放下筷子,從筷桶里拿出一雙干凈的竹筷放到旁邊的玻璃杯里,從茶壺里倒出熱水燙了燙,然后才遞給霍云起。
霍云起接過筷子,目光落在溫月昨晚受傷的那只手指上,創(chuàng)可貼已經(jīng)被撕掉了,指尖看上去也已經(jīng)完好無事。
還好昨晚蹭的不嚴(yán)重。
溫月對他說:“這家店面雖然不大,但是衛(wèi)生和口味還可以的,你嘗嘗看,不行就少吃點,晚上我再做別的給你吃?!?p> 霍云起聞言,怔了怔。
這段時候總是他逼著溫月給他做飯,這次她卻這樣主動的說晚上給他做飯吃。
其實想想,就算溫月每次嘴上拒絕了,又有哪一次是真的沒有如他的愿。
這些年都是,沒有一次。
霍云起突然覺得有什么東西堵在喉嚨里,他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后也只是點了一下頭:“嗯。好。”
平時若是這樣一碗不起眼的面端到自己眼前,他肯定是看也不會多看一眼,加上他最近厭食癥的現(xiàn)象。
本來以為會難以下咽,可是看到對面那雙隱隱期待的目光,霍云起沒有猶豫就挑起一大筷子塞進(jìn)嘴里,竟然也沒覺得難吃。
重要的是,胃里竟然沒有抗議。
一口下肚,霍云起對上溫月期待的目光,淡淡說道:“還可以。”
哪知道他只不過隨便敷衍的一句話,就看到對面的女人眉目瞬間展開來,嘴角翹起一個大弧度,獻(xiàn)寶似的對他笑著說道:“對吧!我來這里吃過好幾次?!?p> 明明是二十六歲的女人了,偏她笑起來卻還保留著那一抹童真、單純。
霍云起平靜的心湖里像被置了顆石子,蕩起圈圈漣漪來。
于是在這樣的笑容下。
霍云起的胃口像開了閘的大壩,一口接著一口,很快一碗面條見了底。
吃完溫月直接在手機上結(jié)了賬。
這里離公司雖然不遠(yuǎn),走路卻也要拐好幾個紅綠燈,最起碼也要十幾二十分鐘。
出了店門。
車就停在店門口,霍云起走到車前拉開車門看向溫月,頓了頓說道:“……溫月,一起吧。”
溫月聞言一愣,隨即朝他擺擺手:“不用了,我可不想再被人拍照放到公司網(wǎng)站,惹得風(fēng)言風(fēng)語。”
她的語氣顯得格外輕松,半開玩笑的態(tài)度。
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霍云起在她身后,看著那道纖細(xì)的背影,漸漸變得渺小模糊。
一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拐彎處,都不曾回過頭看他一眼。
霍云起上了車,關(guān)上車門,腦海里像放電影似的循環(huán)播放著溫月那張倔強的臉。
前幾次,她說的那些話。
說要放棄他,遠(yuǎn)離他,就算真的看到她的辭職報告躺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霍云起都沒有那種真實的感覺。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溫月她,真的同從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