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醫(yī)生氣得身子直顫,瞪著雙眼道:“這藥如果有用,別說道歉,就算讓我顧某下跪也無不可!”
真不知現在是什么世道,一個紈绔子弟,竟然也敢叫板他這個骨傷領域的專家了!
杜哲知道這個醫(yī)生是好心,也懶得再爭辯,扭頭對狗子說道:“只敷右腿就好,剩下的傷不用管,順時針涂抹,直到藥膏完全被吸收以后再停?!?p> “明白!”
老老大有令,狗子哪還敢耽擱。
狂彪已經想好了,不管杜哲這藥有沒有用,都會裝作有用的樣子。
但當狗子把藥膏抹上的時候,他才發(fā)現——根本不用裝!
這種酸麻冰涼的感覺,非常的令人舒坦,就像以前做大保健一樣。
當藥膏完全被吸收以后,更是半點痛苦都沒了!
狂彪忍不住激動道:“老大,這、這藥太神了,我一點都不覺得疼了!”
顧醫(yī)生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很多麻醉劑都有鎮(zhèn)痛的效果,不痛沒什么了不起,能讓你站起來走兩圈,那才是真正的神藥!”
“對,聽顧醫(yī)生的話,起來走兩圈!”
“啊?”
杜哲這話一出,不光出言譏諷的顧醫(yī)生愣住了,就連狂彪也是一臉的懵逼。
“老、老大,你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p> 杜哲表情十分認真,以近乎命令的口吻說道:“起來,走兩圈!”
完了!
老大這明顯是上頭了啊!
現在這情況,狂彪是想拒絕也不敢拒絕了,只能咬牙道:“扶我起來!”
一旁的狗子還沒來得及上前攙扶,杜哲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不用扶?!?p> 不、不用扶?
老大,我這腿是斷了,不是扭了??!
狂彪欲哭無淚,狠狠朝顧醫(yī)生瞪了一眼——你說你他媽沒事多什么嘴?。?p> 想歸這么想,他還是得站。
拼了!
當初如果不是老大手下留情,我已經是個死人了,廢條腿算什么!
狂彪本來就是出了名的瘋子,這念頭一動,也不管那么多了,“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站、站起來了?
我草,真他媽站起來了!
狗子把眼睛揉了又揉,確定不是幻覺后,當場大笑了起來,“大哥,你、你真站起來了!”
“是、是啊,站、站起來了……”
狂彪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支撐自己的右腿。
旁邊的顧醫(yī)生更是呆若木雞。
不……不科學!這不科學!
如果是麻醉劑,知覺都沒了,還怎么站起來!
難道那黑不溜秋的藥膏真這么神?
然而,不等他震驚完,狂彪竟然又抬腳走了兩步,“好了,我真的好了!”
雖然很慢,但確實能走了!
“嗡——”
顧醫(yī)生仿佛被雷怕劈了似的,大腦直接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這神奇的藥效,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葉向陽也算半個中醫(yī)吹了,但看到這個情況,也是滿臉的錯愕。
中藥最被人唾棄的地方是什么?
藥效慢!
杜哲的藥膏何止是打破了這個弊端,簡直是刷新了他的三觀!
畢竟做手術,還有一個傷口恢復的過程呢!
這藥倒好,幾分鐘不到,直接好了!
“叮——”
“打臉成功,當前榮耀值+333!”
“不、不可能的,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會這么神奇的藥!不對——”
顧醫(yī)生正說著,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奪過了狗子手里的藥膏。
他先是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后又沾了一點在手背上抹勻。
“這種味道,還有這種藥效……”
顧醫(yī)生那幾欲要撐爆眼眶的雙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激動,“是了!沒錯了!百草續(xù)骨膏!貨真價實的百草續(xù)骨膏!”
他向來不服傳統醫(yī)學,甚至帶有極大的抵觸情緒。
唯有一人,他心服口服!
那就是站在整個華夏醫(yī)學界最頂端的——藥王!
雖然顧醫(yī)生不知道這藥是第幾代藥王出品,但偌大一個華夏,能夠煉制出如此骨傷神藥的只有藥王杜家!
杜家?
杜少?
難道——
顧醫(yī)生的臉蛋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顫顫巍巍的跪在了杜哲面前,“顧某之前多有冒犯,還望杜少恕罪!”
自己竟然當著藥王世家子弟的面,質疑藥王出品的百草續(xù)骨膏。
這……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狂彪和狗子都快看蒙了,那近乎呆滯的神情,完美詮釋了什么叫不可置信。
這顧醫(yī)生是出了名的倔脾氣,并且誰也不服。
即使是拿槍指著他的腦袋,他也不會說句對不起。
但現在,他卻心服口服的跪在了杜哲面前!
“?!?p>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當前榮耀值+666!”
聽到超神閱讀的提示音,杜哲無奈的笑了笑,“顧醫(yī)生,你這又是何必呢?!?p> 顧醫(yī)生搖了搖頭,“杜少,是小人太無知了,竟然拿藥王——”
不等把話說完,杜哲便猛地皺眉道:“顧醫(yī)生,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難道不知道嗎?”
顧醫(yī)生先是一愣,緊接著便釋然了。
藥王杜家向來以低調著稱,即便有在世俗任職,一般也不會輕易露面。
本來他對于杜哲的身份,還有幾分疑惑,現在則完全可以肯定了!
“是顧某唐突了,還請您恕罪!”
杜哲點了點頭,示意顧醫(yī)生起身,然后說道:“雖然有了百草續(xù)骨膏,但狂彪的傷勢想要完全康復,至少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后面就全靠你了?!?p> 顧醫(yī)生恭敬道:“在下必盡全力醫(yī)治!”
“好了,這里沒你們什么事了,走吧!”
“老大,這是我的名片,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聯系我!”
見杜哲接過了名片,狂彪總算是松了口氣。
等出了門以后,他悄悄問道:“老顧,我們老大到底是什么來頭?”
“我不能說,您也別問,否則咱們兩個到時候連怎么死都不知道!”
顧醫(yī)生前所未有的凝重道:“彪哥,我知道你有一腔雄心壯志,但最好不要給杜少招惹麻煩,有些人并不是你這種小嘍啰用得起的!”
后半句話的道理,狂彪也是知道的。
可只是問問來路就會死,這……這也太夸張了!
但顧醫(yī)生的表情,并不像是在開玩笑,他自然也不會再多問。
狂彪等人離開后,客廳里的氣氛仍舊有些尷尬,畢竟杜哲給葉向陽夫婦造成的震撼太大了。
最后還是孔志宏先一步開口,打破了這份寂靜,“對了姐夫,我知道您喜歡中醫(yī),所以特地從朋友那兒收了一副銀針,您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他便從懷里取出了針袋。
還沒等葉向陽開口,杜哲的面色就猛的一變,“舅舅,這副銀針你跟誰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