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深奧的問題,白千久不久后就得到了解答。
這日,白千久在熟睡中忽然感覺有涼嗖嗖的冷風直往身上灌,團縮成一團的白千久只轉(zhuǎn)了個身,就又睡去了。
一刻,兩刻,三刻后……
不對?。克齽偛藕孟衤牭搅耸裁礀|西在響。
騰的一下坐起,白千久轉(zhuǎn)頭就看到一個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的人。
意外到,讓她不由得伸手揉了揉眼睛,才又睜大眼睛向那人看去。
“你……你……你怎會在這里?”白千久跳起來,指著那人震驚道。
男子眉頭一揚,盯著白千久那身臟兮兮的襦裙看了幾息,眼里帶著明顯的嫌棄,移開了目光,才道:“你能來此,本王就不能來了?”
“呃……這倒不是”
白千久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又道“我沒猜錯,這里應是在蒼衍國境內(nèi)吧,王爺不遠萬里前來,莫不是專程為小人來的?”
季疏絕上下打量她幾眼,眼神不明,其意頗有些她自戀了的意味。
“吱吱——”
聞得聲音,白千久忽然轉(zhuǎn)頭看去,就見那只黑瘦黑瘦的老鼠正在啃著一只油肥雞腿吃。
吃雞腿!
白千久眼睛發(fā)亮的盯著那肥肥的雞腿看,口水不自覺的溢滿口里,她艱難的咽下口水。
目光里滿是對那雞腿的渴望。
“呵?想吃?”男子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笑著出聲問道。
“您有?”白千久轉(zhuǎn)頭眼巴巴的看著季疏絕。
盯著這雙亮眸,莫名的讓他想起了那年寒冬,下人獻上的一只火狐。
那時,它餓的趴在地上,也是如她這般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期盼的盯著他看,仿佛在等著他投喂。
“王爺?”
眼見著男子神色恍惚,沒有理她,于是白千久輕聲喚道。
回過神的季疏絕拖著華貴的黑狐裘,轉(zhuǎn)身向外走去,“沒有雞腿,不過我可以讓你飽餐一頓,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p> “答應,答應”白千久急忙追上那出去的人,快速答道。
“王爺,那只老鼠是您養(yǎng)的?”
“不是”
“那它怎會有雞腿?”
“……”
“對了,王爺這是哪兒?”
“還有,還有,我們?yōu)槭裁床蛔唛T,要翻墻?難道你是來這兒做賊的?”
一刻鐘后,在從密室出去后,他們一直在竄房頂,爬墻頭,怎么看他都像是來做賊的。
白千久趴在高墻之上,還在喋喋不休,多日未和人說話的她,如今真是見個人就能聊上個三天三夜。
早就翻出墻的男子,抬首看著墻上趴著的那個狼狽的女子,忽然一抬首。
白千久還不懂他如此動作是要干什么,就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懸空,下一瞬就到了地面。
站穩(wěn)之時,她飛快的往后一暼就看到一個黑影隱去了,雖然動作很快,可是白千久還是看清楚了那是誰。
她咬了咬牙,把拳頭握的咯吱咯吱的響,抬首盯向那個風輕云淡的男子,忽然狠狠地一拳砸了過去。
拳頭被一雙大手握住,白千久另一拳又帶著厲風揮出,又無甚意外的被制住了。
震怒的白千久,見不能出拳,就又出腳。一番動作下來,倒真像個潑婦。
季疏絕把白千久狠狠壓制在地上,低眸看向她,忽然出聲:“你發(fā)什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