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璟可是個愛記仇的人,他想看看誰會來這沐王府趕人,這是不是真的是人走茶涼。
沒過幾日,這宮里面就來人了,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絕,就只能先找人上這沐王府看看情況,再決定怎么處置這沐王府。
這來的人是戶部的李尚書,李文杰。
李文杰自打進(jìn)了沐王府,這眼神就四處轉(zhuǎn)著,對下人們的話都沒有認(rèn)真聽進(jìn)去。
“李大人,您看我家王爺剛走沒多久,王妃現(xiàn)在身子還不好...”管家在身后陪著笑臉,但李文杰卻沒有看見,搖手打斷了管家要說的話。
“我知道這王妃回了娘家,雖說掛了個王妃的名,但是人家現(xiàn)在可算是孤身一人了,雖是皇上從中牽的的線,但你耐不住人家有個當(dāng)相爺?shù)牡 !边@李尚書嘴角玩味一笑,有的話也不用說的太明白了。
“那,沐王府還有不少人呢。”管家一臉的憂心,這幫人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王爺沒了,連他的家也想要收了。大不了自己帶著這院子的人跟他們拼了,死也要守住王爺?shù)募摇?p> 李文杰嗤之以鼻“有人又如何,沒有一個能說的上話的,王爺虧就虧在沒有子嗣啊。”
“誰說王爺沒有子嗣!”一個清冷的聲音在還在四處看的李文杰身后響起。
公孫秋一身素衣,不施粉黛,定定的站在那里,眼神堅毅的盯著打量自己的李文杰。
“這位是”?李文杰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女子驚了一下,不是被她的美貌氣質(zhì),而是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強(qiáng)烈氣場。不卑不亢,不能侵犯。
管家在身后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秋夫人”。
李文杰聽到秋夫人之后看公孫秋的眼神夾雜了一絲輕挑,“沒聽說過這慕容璟明媒正娶過什么秋夫人啊,原來是金屋藏嬌啊??杉词惯@樣,跟他有沒有子嗣有什么關(guān)系?”視線最后落在公孫秋那平坦的小腹上。
公孫秋用手輕輕撫摸自己的小腹,嘴角輕輕上揚(yáng),“這里可有沐王爺?shù)暮⒆幽?!”公孫秋的得意的看著李文杰。
李文杰當(dāng)官這么久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之人,聽到公孫秋說她肚子里面有慕容璟的孩子,哈哈大笑“好好好,這沐王爺也算是后繼有人了。改明兒啊,找個好御醫(yī)來給夫人瞧瞧,開點(diǎn)補(bǔ)身子的方子?!?p> “那就麻煩李大人了,我這身份還能被御醫(yī)瞧瞧都不知道是修了多大的福氣呢?平時也就是找了城里百草堂的劉大夫看的?!惫珜O秋輕掩鼻尖,眉頭微蹙好似不太舒服。
李文杰笑笑不語,也沒有打算再往前去,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看了看沐王府的裝飾,“平日里也沒有時間來這沐王府,今日來這沐王府看著真是別致,沐王也算是有情趣之人,好了,那李某就不便打擾了,夫人好生歇著才是?!闭f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沐王府,管家跟在身后把他送出了沐王府。
公孫秋的腳下一軟,朵兒趕緊扶著她。在回梧棲院的路上,朵兒見四下無人,悄悄問公孫秋道“小姐,你哪有懷了王爺?shù)淖铀冒??這要是露餡了怎么辦?”朵兒滿臉擔(dān)憂,這家小姐這是在撒謊嗎?可是需要怎么才能去圓這個謊呢?
公孫秋倒是不擔(dān)心,因?yàn)樗侵滥饺莪Z是還活著的,只要是沐王府還在,里面的人還在他就會回來的。至于這個謊應(yīng)該是他慕容璟去想辦法完的吧。反正離這懷胎十月還有那么長的時間呢。自己隨機(jī)應(yīng)變吧。
“那小姐讓我去給劉大夫送的信,是...”朵兒捂住自己的驚訝的嘴,生怕自己把后面的話說出來。劉大夫與小姐交好,信里寫的不怕他不會照做。
公孫秋眨了眨眼睛,拍了拍朵兒的小腦袋,“你還算不是很笨,宮里的御醫(yī)哪會真的給我這樣身份的人看診,可有些人也不會放心聽我一人所說的,這懷孕也是被人診斷出來的,那我就找個大夫說我有孕在身,那不是比我說一百次還有效嗎?即使他們一直不肯相信,但是他們也會等到需要瓜熟蒂落的那一刻再來找我麻煩嗎?咱們還有這么長的時間打算呢。”
朵兒見公孫秋說的好像還挺有道理,自己不好反駁,只好跟著公孫秋走一步看一步了。
深夜,公孫秋都已經(jīng)躺進(jìn)了被窩,周公都已經(jīng)和她聊上了,哪知窗戶吱呀一聲就被人推開了,慕容璟帶著涼意就站在了屋子里面。
公孫秋聽見想動,就猛的睜開了眼睛,算是被人硬生生的拉回現(xiàn)實(shí)當(dāng)中的,沒有好氣的支著胳膊撐著自己的小腦袋。
“我說沐大王爺,您就不能早點(diǎn)出現(xiàn),或者是不出現(xiàn)嗎?非得趕著這時候擾人好夢嗎?”好好的一個美夢,生生被打破,公孫秋的臉色可沒有那么好看。
慕容璟原本抬起的腳不知道該放下還是原封不動。這公孫秋是在生自己的氣嗎?自己哪里惹到她了?看著側(cè)躺在床上瞪著自己的公孫秋,慕容璟心里生出一絲暖意,有人念著的感覺真好。
“現(xiàn)在覺著我煩了,我可聽說今日有人可是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說是有了我慕容璟的骨肉,是誰來著?”慕容璟壞笑著,偷偷瞅著公孫秋,公孫秋一聽這個,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一大片,低垂著腦袋也不敢去看慕容璟。
“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雖然不敢見這慕容璟,但嘴上卻是不認(rèn)輸?shù)摹!斑@沐王府上上下下這么多口子,你又不出現(xiàn),你說讓這么多人一下能去哪?我說你這個王爺當(dāng)?shù)目刹辉趺吹模阋粵],就有人惦記著你這宅子。哎!我只能犧牲我自己了?!惫珜O秋說的自己這一個大義凜然,自己是為了大家,才賭上自己的清白的。
慕容璟笑意更濃,看的公孫秋有些發(fā)冷,“我就只是權(quán)宜之計,你會想辦法的吧?”若是這慕容璟一時半會兒都不完事,自己要怎么去圓這謊,這還值得商榷一下。
慕容璟嘴角上挑,不懷好意的看著躲在被窩的公孫秋,“要不我就把你的這個謊言變成現(xiàn)實(shí)可好?”說著還要往公孫秋這邊靠近,嚇得公孫秋抓住被窩死死裹在自己身上,一雙眼睛瞪著慕容璟。
“你就是這樣對待恩人的嗎?要不是我你的家都沒了,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慕容璟一愣,這公孫秋因?yàn)樽约旱囊粋€小玩笑,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心一下就慌了,站在那里再也不敢靠前,連連搖手“我跟你看玩笑的,就是嚇唬嚇唬你,你別哭,我好歹也是一王爺,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還不到非得強(qiáng)迫的地步,我希望是你自愿的,否則我不會動你分毫的,你放心?!边@慕容璟哪見過這般,平日里都是女人上趕著投懷送抱的,可這公孫秋確是這般的不情愿,但自己又不能強(qiáng)迫,誰讓自己喜歡呢,自己喜歡,那就會如珍寶般捧在手心的,哪還會舍得欺負(fù)啊。
公孫秋見慕容璟站在那里有些手足無措,心里覺得好笑,這堂堂沐王爺還有這般窘迫的樣子,還真是出乎意料,心里在這深秋的夜里暖上了許多。
“那王爺,接下來該怎么辦?你總得想出解決的辦法吧!”這些慕容璟不說,公孫秋倒是需要主動問問,現(xiàn)在這沐王府連個當(dāng)家人都沒有,出了事情怎么辦?
慕容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很是悠閑的看著有些焦急的公孫秋。
“王爺你倒是說話啊!”著急的公孫秋干脆裹著被子坐在床上,這樣看慕容璟自己舒服多了。她得問出慕容璟還需要多少時間才能現(xiàn)身,不然有些事情是包不住的。
“等。”慕容璟就一個字。
公孫秋等了半天就等著一個等字,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慕容璟,蒙著被子也閉上了眼睛再也不去理會還在自己房中的慕容璟,信任慢慢在她的心中落了子發(fā)了芽,她相信慕容璟在她面前說的一切。
不出公孫秋所料,李文杰離開沐王府之后就直接去了百草堂。
“請問劉大夫在嗎?”進(jìn)了百草堂,李文杰就直接找劉大夫。
店里面活計抬起頭,見對方氣宇不凡,不敢怠慢趕緊回話“先生您稍等,我這就去叫師傅?!闭f完就笑跑著進(jìn)了后院。
李文杰見這百草堂不小,現(xiàn)在有不少病人在這里診治。
轉(zhuǎn)身的功夫,活計跑到李文杰身邊,點(diǎn)頭哈腰的很是客氣,“先生您稍等,我?guī)煾惮F(xiàn)在還有一位病人,馬上就診治完了?!?p> 李文杰到還算是耐心,笑笑讓活計忙自己的去吧,自己再等等就是。
不多會兒,一灰袍男子從里屋走了出來。年歲不大,約摸著也就三十來歲,很干練的挽著自己的袖子,視線很自然的落到了李文杰的身上,剛才自己的徒弟告訴劉大夫,前面大堂里有一男子找自己,衣著一看就不一般,劉大夫還以為是誰,結(jié)果到前廳一眼就認(rèn)出李文杰是貴客,但是自己好像不認(rèn)識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