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深在一旁看得也是艷羨,雖然他不懂玉,可是也能看出那是上等的料子,上好的做功,不是一般人還真是得不來的。
慕容璟指腹劃過那塊玉,絲絲涼涼,絲滑觸感,如少女肌膚。
“多謝愛妃,有心了?!逼降脑捳Z看不出心中的波瀾,但就這一句話,公孫玉傾也心滿意足了。
“對了,王爺,今日妹妹們也為王爺您準(zhǔn)備了禮物的呢,你要不要也看一下?!惫珜O玉傾看看慕容璟,眼角余光又流轉(zhuǎn)到旁邊的那二人。冷依清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要把自己精挑細(xì)選的禮物送上去,兩只手中的手帕都被扯得變了形。自己的禮物雖沒有公孫玉傾的貴重,但也是自己誠心誠意為慕容璟準(zhǔn)備的。
公孫秋倒是無所謂,反正就一個物件,又不會割了自己的肉,給就給了,那東西在朵兒手里,只要慕容璟發(fā)話,馬上就給他送過去。
慕容璟抬眼無意間看了一眼公孫秋,見她一臉的無所謂,不知怎的就沒了興趣,擺擺手,“算了,給送到沐璟院吧?!本瓦@樣這個話題就這樣結(jié)束了。
生日宴雖說不上熱鬧,但還算是很是溫馨。
期間,冷依清和公孫秋也稍微喝了一點酒水,公孫秋的臉蛋有些紅撲撲的,好似圖了胭脂,比先前多了一份嬌媚。
幾個女人退下,接下來就是幾個男人的戰(zhàn)場了,酒上了好幾撥,幾人的酒量都算是不錯,知道陸深趴在了桌上,幾人才善罷甘休。
“這陸深,還說自己海量呢,結(jié)果最先倒下?!狈绞榔婵吭谝伪成?,紅著眼眶嘴里吐著酒氣,自己現(xiàn)在站都站不穩(wěn),還不忘調(diào)笑身邊的陸深。
慕容璟端著酒杯,眼神有些迷離,看著眼前幾個東倒西歪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心里好久都沒有這般痛快。或許今日之后,短期就不會有這般的時光了吧。
神秘男子算是他們之中最清醒的一個人了,他只是有些面紅,走路還算是輕快。他走到慕容璟的身邊,掏出一個信封遞到慕容璟的眼前,待慕容璟接了過去之后,拍了拍慕容璟的肩膀,什么話都沒有多說,微笑著帶著自己的隨從就離開了沐王府,來的神秘,走的也很突然。
慕容璟雖然醉了,但還曉得把那信封塞進(jìn)自己懷里,想著等自己清醒之后再細(xì)細(xì)看來。
南宮云墨已經(jīng)是一灘爛泥,最后是被下人扶著回去休息的,至于陸深和方世奇也被安排到客房休息,怎么也是這京城當(dāng)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總不能讓他們出去丟人去吧,等到休息片刻,酒勁過了之后再送他們回去。
本來安靜下來的沐王府,卻被一陣驚叫聲打破了寧靜。
“來人啊,有小偷啊,快來人啊。”
幽蘭院內(nèi),丫鬟們已經(jīng)亂作一團(tuán)了,別院的人聽到了呼喊聲也紛紛趕了過來,王府的侍衛(wèi)趕緊以幽蘭院為中心,四周搜索開來,決不能讓壞人跑掉。
這幽蘭院本來離沐璟院就不算遠(yuǎn),被這么一頓鬧,沐璟院內(nèi)休息的慕容璟也被吵醒了,扶著昏疼的腦袋問阿戚出了什么事情。
“好像是幽蘭院那邊鬧賊了?!彪m然慕容璟面色不好看,阿戚也只能如實稟報。
“有賊?”這沐王府進(jìn)了賊了,真是天大的笑話,慕容璟也不管頭疼了,一甩袖子也奔著幽蘭院去了。
侍衛(wèi)把幽蘭院的院子房間都搜了個遍,就只剩下冷依清睡的臥室了,說也奇怪,這冷依清喝了點酒回了幽蘭院就睡下了,現(xiàn)在鬧這么大動靜就沒有起來,難道是醉酒醉得厲害?
陸深和方世奇也都被吵醒趕過來看看是什么情況。
丫鬟在門外叫了好幾聲夫人都沒有人應(yīng)答,怕出了什么事情,就自己使勁撞開了房門,等進(jìn)去看到眼前的一幕,丫鬟大叫了一聲就捂著臉跑了出去。
正好撞上了過來看是什么事情的公孫玉傾,鬧得這么大的動靜,整個王府的人都被驚動了,哦,不,有一人還在自己的床鋪上呼呼大睡,那就是離得最遠(yuǎn)的公孫秋。
“冒冒失失的成什么樣子?!辈铧c撞上公孫玉傾,綠荷把春杏一把推開,一臉的怒氣。
春杏被嚇得一下跪在地上。此時侍衛(wèi)們也已經(jīng)進(jìn)了房間查看是什么情況。
慕容璟這時也來到了這幽蘭院,看著這里里外外的人,面色不悅,大家見王爺不高興了,趕緊就散開了,各忙各的去的。
“王爺,王妃這清夫人,清夫人房中...房中...”春杏不敢說她看見了什么,一臉的驚恐地跪在那里瑟瑟發(fā)抖。
公孫玉傾也懶得聽春杏在這結(jié)結(jié)巴巴,干脆自己就進(jìn)了屋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屋內(nèi),冷依清面色羞紅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衣衫不整,一副大好春光。一個男人被侍衛(wèi)們拿下,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看到眼前的景象,公孫玉傾嚇得倒退兩步抓著慕容璟的胳膊說不出話來?!巴鯛?..他們...”手指著前面嚇得已經(jīng)毫無血色的二人。
冷依清靠自己僅剩的一點意思,艱難的扯過自己的衣服蓋住自己白皙的玉體,虛弱著聲音想要辯解,“王爺...王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我沒有....”.
看著眼前的一幕,慕容璟面色鐵青,走到一個侍衛(wèi)面前,抽出他腰間的刀,一刀就刺進(jìn)了那跪著男人的胸膛。
鮮血一股股的直冒,男子瞪大著雙眼,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倒了過去。
屋內(nèi)的人除了幾個侍衛(wèi)見過風(fēng)浪,別人都嚇得花容失色。
陸深本來是想要沖進(jìn)來看看的,但是卻被方世奇拉著不讓進(jìn)來,跟他說了,這是慕容璟自己的內(nèi)院家事,自己這些外人是不方便的,最好是現(xiàn)在躲得遠(yuǎn)遠(yuǎn)就當(dāng)沒有看見。
冷依清的淚水早已決了堤,她知道今天發(fā)生的這一切就已經(jīng)說明自己的一輩子就這么毀了,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陷害。跌坐到慕容璟的腳邊,扯著慕容璟的衣角,苦苦哀求,模樣凄慘。
“王爺,臣妾真的沒有,求王爺給臣妾做主啊,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您的事情,臣妾回到房中就昏睡了過去,對別的事情一無所知,定是有人陷害,請王爺明察,還臣妾一個清白?!甭曀涣撸湟狼宓念^咚咚咚的在地上嗑著,額上都已經(jīng)嗑破了流了一腦門的血。
慕容璟,冷哼一聲,一腳踢開了冷依清,面色鐵青,“做出這等事情,還有臉求情,你把我慕容璟當(dāng)成什么人了?”
“王爺,臣妾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啊,我定是被人下了藥,才會昏睡,請王爺明察啊?!崩湟狼宀豢纤墒郑惶唛_,又跪著走到慕容璟的身邊,抱著慕容璟的退聲淚俱下苦苦哀求。
慕容璟看都不愿意再去看她一眼,“既然都這樣了,出了這樣的事情,即使你是被人陷害,我還能要一個被別的男人玩過的女人嗎?”一臉的嫌棄,再次踢開了冷依清。
冷依清跌坐在那里,委屈的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此時的他是那般的絕情,“王爺,臣妾進(jìn)了王府就知道,我這一生就是您的女人,從來不求別的半分,今日臣妾受了這等委屈,您不愿相信臣妾,臣妾已經(jīng)無顏再活在這個世上了,您也給臣妾來個痛快吧?!?p> 冷依清仰著頭,淚水早已決了堤。
看著冷依清有意尋思,慕容璟倒是來了興趣,玩味的看著跪在面前讓自己殺了她的冷依清。嘴角揚(yáng)起一絲冷笑,一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明眸,盯著冷依清就像要把她看穿。
慕容璟盯著冷依清看了許久,看得冷依清目光堅定變得有些閃躲。嘴角的笑意更濃,臉慢慢靠近冷依清,越來越近。
“這下你就可以回去好好回去跟你的主子復(fù)命了。”聲音極小,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到。
冷依清的臉?biāo)查g就變得慘白,也不再去求慕容璟的原諒,跌坐在那里,死死盯著一臉笑意的慕容璟。
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做的沒有什么破綻,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的呢,要是沒有今天的事情,自己可能永遠(yuǎn)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得,也就直到剛剛才確定的?!蹦饺莪Z一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