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闖到了斗勝壁四十八名,那你現(xiàn)在應(yīng)當有著五百余的學(xué)分了是吧?”彭春來側(cè)頭看了秦宣一眼,明明一臉問詢的樣子卻有著確定的語氣。
臉上苦意還未散去的秦宣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玉符,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的學(xué)分有五百四十點,算得上充盈。
畢竟一門一品武技的兌換價格也就在二百到四百不等,若兌換成聚元丹之類的輔助丹藥,那能把秦宣噎死。
“作為你的師尊,我有義務(wù)指導(dǎo)你修煉,只是我畢竟是觀中高層,瑣事頗多。”
“這樣吧,你把這五百學(xué)分轉(zhuǎn)給我,我對你一對一地指導(dǎo),權(quán)當承接你發(fā)布的任務(wù)了!”
“這樣你的學(xué)分不會浪費在武技丹藥之類無用的地方,我也不會被觀里的事務(wù)纏住,可以摸魚……咳,沒什么?!?p> 彭春來咳嗽了一聲,秦宣則一臉猶疑地看著他這位師尊,心中怎么覺得那么不靠譜呢?
其實他本身亦不打算兌換武技丹藥,畢竟聚元丹還有,兌換武技有貪多嚼不爛的風險,思來想去還是請長老級別的人物指導(dǎo)修煉最為靠譜。
問題在于請三云級別的長老學(xué)分在一百左右,四云的在一百到二百之間,怎么到了自家這便宜師尊這就要五百了?
彭春來看著秦宣猶疑的眼神,皺了皺眉頭:“你個臭小子跟誰學(xué)的,鐵公雞似的,你去看看現(xiàn)在有四云以上的長老接指導(dǎo)任務(wù)嗎?我也就看你是我弟子才提點你一句,別不知好歹?。 ?p> 秦宣眼睛轉(zhuǎn)了一圈,想想好像確實如此,便依彭春來所言將自己的五百學(xué)分轉(zhuǎn)了過去。
彭春來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次的指導(dǎo)修煉將會持續(xù)一個月,一個月后我得去一趟邊境,這一個月能打下多堅實的基礎(chǔ)就看你自己了?!?p> 秦宣聽此卻耳朵一動,好奇問道:“師尊去邊境是為了戰(zhàn)爭一事嗎?”
彭春來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看來你也知道點東西,不錯,正是邊境戰(zhàn)爭一事。”
一時間,秦宣腦海中穿梭過了神秘的灰衣男子與武封眠口中的白兄的景象,腦海中亦泛起了灰衣男子口中的“青丘之禍”一詞。
如今邊境戰(zhàn)爭竟激烈到了需要出動彭春來這種五云級別的戰(zhàn)力,莫非這邊境戰(zhàn)爭就是青丘之禍的預(yù)演?
秦宣心底有些沉重,開口說道:“這邊境戰(zhàn)爭都已經(jīng)激烈到需要師尊前往處理了么?”他還是沒把灰衣男子所言一事如實托出,心底對于彭春來還沒有完全信任。
彭春來面色倒是輕松異常,隨口說道:“小打小鬧罷了,諒他們也不敢鬧大?!?p> 秦宣眼神一凝,不敢鬧大?為什么不敢?還有誰在背后觀察著這一切嗎?
他的心中滿是疑惑,可彭春來卻沒了解答之意,只見他揮了揮手說道:“明日日出之時,我會去你住所找你。”
言罷就身形一閃,再沒了蹤跡。
秦宣眉頭越皺越緊,這青丘之禍似乎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雖說他一介低階弟子,又處在清心觀中,看起來高枕無憂。
可他的心中,冥冥中卻有一種特殊的感覺,似乎自己遲早會被卷入其中,難以自拔。
“唉?!鼻匦L嘆了一口氣,整理了一番心情便往住所走去,他的心中隱隱有些煩躁,最近的事情繁復(fù)詭譎,實在令人頭疼。
莫名地,他又想起了那一系列奇怪的夢境,自他來到清心觀后這夢境再無顯化,可他并不覺得,這東西會永久消失,似乎只要一個契機,他就能帶給秦宣更大的迷惘。
“父親…孩兒想你了…”秦宣嘴里輕喃,他所說的父親自是他真正的父親,只是不知為何,屬于秦正鷹的畫面,也閃過了一瞬……
清心居內(nèi),清心觀主細細地品了一口茶后,才抬眼看向自己的一位弟子,正是段蕭。
“你與秦初,有著仇怨?”清心觀主語氣談?wù)?,聲音聞不出喜怒?p> 長發(fā)的少年腰背挺直,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怨毒:“弒親血仇,不共戴天!”他的話語鏗鏘堅定,對于仇恨絲毫都不遮掩。
“唉?!泵嫔峡床怀鱿才那逍挠^主心底早已連嘆數(shù)聲,觀中最為頂尖的兩位天驕竟為血仇死敵,這怎么看對于清心觀都不是一件好事。
“那你覺得你今天這舉動有用嗎?”清心觀主眉眼一掃,予以段蕭威嚴的一瞥。
“不僅沒用,反而推了他一把?!倍问捳Z氣平淡,只是雙拳又握緊了數(shù)分。
“你這些舉動,幼稚不說,多余才是最大的問題?!?p> “首先,清心觀傳承數(shù)千載,靠的是完備的律規(guī),只要是真正的天驕,在觀中絕不會被埋沒。”
“其次,武者的一切都源于自己的實力,你也如此,你自己清楚,自秦初入觀之后,你浪費了多少修煉的時間。”
清心觀主話語不甚嚴厲,可每一個字的吐出都會讓段蕭的臉色白上一份,脊梁彎上一分,到了最后,都有些駝背佝僂之意了。
他是當之無愧的天驕,是聰明人,心中很清楚清心觀主話語中的弦外之音。
所以即便他再不甘心,也只得暫時收手。
只是當他想到自己一手把秦初推上了天驕之位,以及在自己身前痛苦呻吟的父母,他就覺得腦海一陣轟鳴,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淚水卻從眼角劃出,止也止不住。
清心觀主看著他渾身顫抖的身軀,以及濡濕了他衣衫的淚水,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年終大比之后,你們會下山一趟?!?p> 段蕭一怔,旋即睜開了雙眼,他想要從清心觀主的眼神中尋找到他想要的訊息,只是他只看到了裊裊升起的茶霧,除此再無他物。
清心觀主坐在虛空之中,看著腳下的段蕭離開了清心居,自言自語道:“總得經(jīng)歷風雨才能長大,清心觀是這么長大的,它的弟子也當如此。”
不知想到了什么,觀主又輕笑一聲:“倒是沒想到秦初拜了彭春來為師?!?p> “也好,這也能借機讓我看看,你彭春來到底在躲著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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