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松寒看了一眼蘇言,然后將蘇言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道:“你現(xiàn)在就帶著我的太子印信去府衙,把劉一民抓了?!?p> “不著急,先救吳媽再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一次劉天涯和劉一民都死定了?!碧K言的語調(diào)也陡然一變,變得格外生冷了起來。
前世她被困在太子宮內(nèi),對這些人倒是全然不懂,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趁著帶牧松寒歷練的機(jī)會,她要好好管一管這些個貪官污吏。
“好?!蹦了珊畬Υ藳]有意見,又或許是因為他也擔(dān)心蘇言一個人應(yīng)付不了劉一民,所以他應(yīng)承了李大友這件事他一定會管到底之后,就讓李大友帶著他直接去了他家,而路上,他們甚至沒有繞道去看一眼那河水之中漂浮著的餓殍。
牧松寒也不會知道,如果他這會兒沒有讓李大友帶路回去,而是去河道上看一眼,他便能看到他朝思暮想的母親了。
這一次錯過,下一次相遇,誰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
李大友的屋子的確是在非常偏僻的地方,甚至偏僻到蘇言這種身負(fù)功夫的人走起來都有些難以落腳了。
這么走了好一陣子之后,李大友終于停下了腳步:“到了?!?p> 蘇言本以為在自己面前的應(yīng)該是一個破舊的小小茅草屋罷了,可是沒想到李大友的屋子竟然還不算特別糟糕,那屋子外頭不但自己種著一些比較好養(yǎng)活的菜,還有一個籃子又一個籃子的草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曬在月光下,全都干透了。
蘇言對藥理不算特別熟悉,卻也聞得出來李大友曬的這些藥,有些價值不菲。
牧松寒對此道不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是只要是跟毒相關(guān)的,他總比蘇言了解,因此他吸了一口氣之后,非常果斷地念出了其中幾味藥的名字:“這些藥解沉魚還算有用?!?p> 李大友一聽,趕忙抓了一個簸箕就跑過去屁顛屁顛地抓藥去了,看起來一點兒都不穩(wěn)重。
蘇言對此道不通,所以也幫不上什么忙,也就由著牧松寒和李大友忙碌了,她自己則百無聊賴地在一邊看著,時不時還打了個哈欠,看起來似乎很是困頓一樣。
牧松寒對毒藥方面的研究也不知道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不出小半個時辰,他就已經(jīng)把藥全都配好了。
當(dāng)他把那些藥材按照重量分別裝好之后,蘇言到底沒忍住,開口詢問了一句牧松寒:“公子,你這些藥不會吃出人命吧?”
牧松寒聞言,抿唇笑了起來:“你放心吧,別的我不敢夸口,但是毒藥和解藥這方面我還是挺在行的,再說了,沉魚不算什么特別可怕的毒藥。”
“那剛才是誰說這個毒藥棘手的?”蘇言翻了個白眼。
牧松寒一臉無辜地看著蘇言,說道:“這個毒藥的確比較棘手,棘手的原因就是因為它的解藥里的龍涎實在是太難找了,其實本身來說沉魚的毒性不算特別強(qiáng),現(xiàn)在之所以被人認(rèn)為是比較厲害的毒藥,僅僅只是因為龍涎快要絕跡了,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