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打了個哈欠,招呼牧松寒道:“你們最近怎么都這么喜歡躲懶?要是平時就算了,今天夫人剛剛過世你就這么懶散,要是被少爺抓住了,仔細(xì)你的皮?!?p> “少爺這不是不回來了么?”牧松寒活學(xué)活用的本事可不比別人差。
那人打了個哈欠,然后提了提褲腰帶,說道:“也好,我正好打算去一趟茅房,你幫我看著一點,我去去就回?!?p> 牧松寒連連說了三聲好:“放心吧,有我在不會出事的,再說了,這么長時間都沒出事,沒理由夫人一死就出事?!?p> 那人一聽這話,立刻諱莫如深地擺了擺手:“噓,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夫人這一走,估計府內(nèi)反而更多事了。看你是新來的估計不太了解吧?等我解完手回來再跟你說道說道?!?p> 那人說完就扭頭離開了。
牧松寒抓著火折子,見那人的確走遠(yuǎn)了之后,便把書房的門給關(guān)上了,同時把手中的火折子也順便吹滅了。
雖說那個頭頭說的是只有他一個人在這里守衛(wèi),但是這事兒可不能說是實打?qū)嵉胤€(wěn)妥,要是亮著光,難免會出事。謹(jǐn)慎起見,還是抹黑尋找比較好。
牧松寒熄滅火折子之后,便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帶了好一會兒,等眼睛能適應(yīng)黑暗之后,這才揉了揉眼睛,開始在書房內(nèi)搜查了起來。
劉天涯的書房算不得小,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兒大的,在這里想要找到有用的東西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更何況按照牧松寒的猜測,毒藥應(yīng)該就是一個小瓶子里裝著的,因此更加難找了。
牧松寒在翻找的時候還思考過,他至少要圈定三個范圍來尋找,一個書房,一個臥室,一個平時劉天涯用來堆放奇珍異寶的屋子。這三間屋子都有可能藏有毒藥,而照現(xiàn)在看來,只怕每間屋子的大笑都是這樣的,他時間不多,想這么找到毒藥實在是有點兒強人所難了。
牧松寒心中有了這樣的念頭,翻找起來反而就不那么細(xì)致了,因為時間實在是太緊湊,根本由不得他認(rèn)真查找。
他翻了一會兒書架上的書之后,突然停下了搜查的腳步。
一鉤吻是一種草藥,會不會其實一鉤吻根本就沒有被制作成毒藥,而是以草藥的形式繼續(xù)栽種在劉府里呢?
毒藥畢竟好找,而花花草草的卻未必有人會注意,如果他的設(shè)想正確的話,那么他這么辛辛苦苦地混進來可就有點兒烏龍了。
牧松寒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骨,然后干脆放下手腳,站回了原位。
如果自己的設(shè)想正確的話也就沒有必要找了,更何況牧松寒仔細(xì)估算過,靠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在一個時辰內(nèi)找完這么多地方的。
阿言既然讓他來找毒藥,他一定不能讓阿言失望。
這么想著,牧松寒就把突破口放到了那個現(xiàn)在在小解的人身上,說不準(zhǔn)他能從這個人的身上找到一點線索也未可知。
這么想著,牧松寒的嘴角噙出了一抹笑意,在慘白而黯淡的月色照耀下,透過窗欞竟然還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