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真真是怎么知道邢知樂的另一個身份的。
這還得從她手上的那些人說起,這江湖上的勢力幾乎有半壁江山在漢玉堂手上。
杞真真手下的人去完成任務(wù),按理說進(jìn)了漢玉堂的地盤,那就是自找麻煩。
不過整個過程漢玉堂的人沒有過多干預(yù),甚至還行了方便。
這讓杞真真產(chǎn)生了一些興趣。
于是找金誠問了問,這才知道漢玉堂的一個大概。
他們手上有鐵礦和鹽,是不折不扣的江湖幫派,不過主人卻是很少露臉。
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到底是誰。
杞真真天天和邢知樂在一起,邢知樂只是不想她知道自己的事情,也沒有刻意瞞著。
這時間久了自然還是猜到一些了。
阿柯的劍上有“漢”字,冬霜沒什么武器,不過一說起漢玉堂就支支吾吾的很不正常。
杞真真上次和邢知樂去的那個山莊也有一個“漢”字。
這才讓杞真真肯定了邢知樂的另一個身份。
難怪杞真真做生意那么順暢,想來也是邢知樂在背后幫了很多的。
杞真真窩在邢知樂的懷里,聽著他平緩的呼吸聲,心里像吃了蜜一般。
“原來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覺那么好?!?p> 杞真真不由得感嘆。
邢知樂聽她感嘆,悄悄將手搭在杞真真身上,杞真真笑了笑,將手握住。
晚飯時,杞真真看著邢知樂準(zhǔn)備的飯菜。
“夫君真棒?!?p> 杞真真拉著邢知樂小聲的說道。
邢知樂聽杞真真那么說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一家人吃過晚飯,邢知樂拉著杞真真回了小院。
夏夜的星空并不是很美,不過杞真真和邢知樂坐在屋頂上吹著風(fēng),吃著冰棍兒,感覺那便是最美的星空。
“夫人,這個給你?!?p> 邢知樂將一個鐵牌子遞給杞真真。
上面用小篆刻著三個字。
漢玉堂。
“這個是?”杞真真摩挲著上面的字問道。
“這個是漢玉堂最高的通行腰牌,憑他你能調(diào)動任何一個弟子?!?p> 邢知樂將自己的那塊也拿出來。
一樣制式、材料的牌子,不過邢知樂的那塊要大一些。
“這個是我父王的,你那塊是我的?!?p> 邢知樂看著手里的腰牌,又想起了父王還在的那些日子,自己總吵著要拿這塊大的。
現(xiàn)在拿到了手里卻又不想要了,只想父親活過來。
杞真真覺察到了邢知樂的情緒變化,摟著他的胳膊。
十七歲的邢知樂完全是個大人的模樣了,一米八幾的身高,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俊美的臉龐。
并不似宗室的那些同輩,早已獨當(dāng)一面。
“夫君以后我陪著你?!?p> 杞真真認(rèn)真的說道。
邢知樂另一只手摟住杞真真,將她抱了起來,然后縱身一躍。
杞真真摟住邢知樂的脖子,只聽見風(fēng)聲在耳邊破開。
“夫人,有你真好。”
邢知樂有些感性的說道。
杞真真眼睛看著邢知樂,“邢知樂,有你真好?!?p> 杞真真一字一句的說道。原本自己那關(guān)上的心門,被邢知樂一點點捂熱,現(xiàn)在又是那溫暖有力的內(nèi)心了。
“能在一起真好。”
邢知樂捏了捏杞真真的小臉,生怕杞真真哭出來。
杞真真笑了笑,“夫君,能說說你的事嗎?我的事二哥肯定都告訴你了?!?p> 杞諾那對邢知樂的態(tài)度,杞真真早不知到底誰的親哥哥了。
不過這也變相的說明邢知樂是真的很不錯,什么事情都為自己考慮,所有的事情都為自己考慮周全。
這樣的夫君怕是打燈籠都找不到的。
“我父王是官家的弟弟,這個你都知道。那我就說說我的母親。
她從哪里來父王也說不清楚,在我記憶里她就是一個溫暖的人,就像夫人一樣。
母親黑發(fā)如瀑,肌膚勝雪,五官精致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不過可惜的是她看不見。
記憶里她就靜靜躺在躺椅上,我在四周玩耍,她總是讓我不要走太遠(yuǎn)。
母親看不見,不過卻經(jīng)常給我唱歌,講故事,父王不在的時候都是母親陪著我。
不過我八歲那年母親因為舊病復(fù)發(fā),故去了。
從此以后父王不在的時候為只能一個人待著了。
父王找了一等一的高手教我功夫、教我讀書習(xí)字,我拼命的學(xué),這才能不想起母親。
不過后來父王也去了,我以為難逃一死,不過還好父親和大哥趕來了?!?p> 邢知樂說完嘆了口氣,自己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和任何人提起自己的娘親了,現(xiàn)在說起來還是覺得有點無法釋懷。
“真真謝謝父王、母親將夫君帶到這個世上。”
杞真真雙手合十虔誠的說道。
邢知樂能說出這些不容易,自己雖沒見過他們,不過能有如此優(yōu)秀的兒子肯定都是很溫暖的人。
邢知樂看杞真真那虔誠的樣子,心里暖暖的。
“父王、母親孩兒過的很好,不必?fù)?dān)心了,你們在那邊也要好好的,真真是個好娘子。”
邢知樂在心里默默說道。
邢知樂低頭輕輕吻了杞真真的額頭。
“夫人,自從有了你我覺得我越來越幸福了?!?p> 邢知樂依然記得那些黑暗血腥的歲月,不過在這樣的歲月中杞真真就像一縷光一樣,時刻溫暖著自己。
母親告訴過自己將來的妻子只要是杞真真就一定會幸福的。
現(xiàn)在看來絕對不是騙子的。
“夫君,我也覺得自己越來越幸福?!?p> 杞真真原本上一世那些被自己刻意遺忘的時光因為邢知樂的出現(xiàn)變得真的不在那么重要。
重活一世,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
二人的心從未像此刻一樣貼得那么緊、那么近。
“夫君,這個給你?!?p> 杞真真紅著臉說道,自己上次逢的那個衣服一夜就分崩離析,徹底報廢。
這些日子抽空又偷偷學(xué)了女工,自然第一件事就是為邢知樂縫制睡衣。
邢知樂看著針腳細(xì)密的衣服,心里暖暖的。
“這次肯定沒問題了?!辫秸嬲嬗悬c心虛的說道。
“夫人做的都是最好的?!毙现獦繁Я吮ц秸嬲妫缓筅s緊去換上了。
“啊~”
邢知樂小聲痛呼道。
杞真真突然慌了,難道自己忘記把針拿下來了嗎?
杞真真趕緊拉著邢知樂準(zhǔn)備翻找針。
邢知樂壞笑一下,抱起杞真真就忘床上去。
“針~針~等一下~”
杞真真生怕自己馬虎扎傷了邢知樂。
邢知樂嘿嘿一笑。
“逗夫人的?!?p> 杞真真看邢知樂沒事,呼了一口氣,笑罵著將邢知樂推倒在床上。
一時間小院里都是杞真真和邢知樂的笑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