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依依是木凌的妻子,也就是在前面出現(xiàn)的那個自殺的大小姐。自從她來到冥界后,便一直都跟隨著自己的夫君。后來木凌成為閻溪的屬下,她也便跟著木凌在她身旁伺候著。
“殿下,您真的記不起之前的事情。”依依說話有些支支吾吾的,像是在隱蔽什么事情。
“之前,我之前做了什么嗎?”閻溪滿腦子都充滿了疑問,她記不起昏迷前自己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唯一清楚的是,這幾日她努力的睜開雙眼,可身上的痛苦又讓她沉浸在睡夢中,因此她根本就不知道最近發(fā)生了什么。
“好吧,忘了也就忘了吧!那事也不是很重要?!币酪绹@了一口氣,“殿下,大夫說在最近的這幾日中,您最好不要下床走動,更不能動用法術(shù),否則他也救不了您了?!?p> 問題不是我能不能下床,而是有沒有力氣?,F(xiàn)在的我全身都像是被什么東西穿透了一樣,這里是痛的,那里也是痛的。閻溪在心里念道。
這幾日里,閻溪倒也難得這樣的乖巧,每日坐在床上讀了會書外,便是睡覺,就算是有人來她都不知道。疼痛比之前要少了很多,但是靈力卻依舊沒有感受得到。
閻閔果真將院子中的侍衛(wèi)撤了好多。站在院外的,也不過是尋常保衛(wèi)院子的幾個士兵外,什么都沒有了。
近日,冥君來這里的時間比往日頻繁了很多,每一日他也是在重復(fù)同一個問題,無不是“溪兒,最近好點了嗎?這里還有沒有痛過??!靈力恢復(fù)得怎么樣了?!彪m然聽久了,也有些厭煩,但閻溪知道冥君與閻閔始終都還是在關(guān)心她,保護(hù)她,只是現(xiàn)在的保護(hù)方式,終于能讓她有點接受了。
不過最令她好奇的是,最近幾日,她看見閻閔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甚至有那么幾天,她就從來都沒有見過閻閔。
“依依姐姐,哥哥去哪里了,為什么我這么多天都沒有看見過哥哥?!遍愊刑焱话l(fā)奇想的問了一句。
“三殿下啊,他去人間辦些事情去了,可能要過幾天才回來吧!”依依坐在她的身旁,刮她的鼻梁笑道:“你這幾天可別出什么亂子,要是給三殿下惹出什么,他回來肯定是要沖我們發(fā)火的。”
“我又不是只知道搗蛋?!遍愊街觳粷M的說道。
等她徹底好了以后,依依才帶著她到集市上玩。
這是她在忘記以前的事情后,還是第一次敢正大光明的出現(xiàn)在外面。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閻閔在她昏迷的時間中發(fā)生了什么,改變居然會這么大,雖然有些納悶,但是這對于閻溪來說卻是一場不可多得的大事。
整日都在那里閑逛,看著這些小鬼們開開心心的過日子,閻溪也是歡喜得很。這不,無聊的人也來找無聊的人來玩了。
“孟婆婆,你干嘛每天都坐在橋頭,不給那些要投胎的人打水呢!”閻溪走到一個橋頭,看著坐在另一邊的唉聲嘆息的孟婆婆問道。
“原來是小殿下?。 泵掀牌庞行┰尞?,“許久都沒有見你來這里玩了,今個怎么有時間來婆婆這里玩。”
水底的魚兒在歡快的游著,孟婆婆的臉上寫滿了哀愁,“你不知道啊,最近人間民不聊生,百姓有的被餓死,有的因為戰(zhàn)亂被殺死的。以前想投胎的鬼,聽見那些剛進(jìn)來的小鬼們說的,都不敢在出冥界了?!?p> “啊,不會吧!”閻溪驚訝的說道,“怪不得最近進(jìn)來的小鬼多得很,而且大多數(shù)都還是餓死鬼,哎,真可憐。不過現(xiàn)在孟婆婆卻悠閑了,為什么不上集市上走走?!?p> “我呀,人老了,哪里還走得動啊,公主尚還年幼,自然是比老身開朗?!泵掀牌琶愊哪X袋笑道。
戰(zhàn)火紛紛,百姓民不聊生,也不知道這天帝何時才會派一位明君擔(dān)當(dāng)重任?。?p> 很快,冥界迎來一個大喜的日子,而這時的閻溪居然會坐在房間里修仙。
這是因為在不久前,她與木凌的一段談話。
那一日,她正在屋子里看書,恰時木凌拿著那只修好的長笛走上門來。他單膝跪在閻溪的面前,這可把小姑娘給嚇到了。
她與木凌相識早,關(guān)系也不錯,因此在她看來,木凌是一個能屈能伸的大男子漢,根本就不會因為一件小事而向誰下跪。
“木凌,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我——”被這樣一個舉動嚇壞的閻溪趕緊上前,想將他扶起來,卻遭到拒絕。
“殿下,木凌知道這次所做之事會受到懲罰吧,但是為了萬千亡靈,屬下不得不這樣做。”聽到木凌這樣義正言辭的說話,閻溪也便得鄭重起來。
“屬下知道,殿下已經(jīng)忘記幾千年的事情了,但是我心里清楚就算是殿下忘記了,但那顆心是不會對這樣的事情坐視不管的?!蹦玖杼饋?,嚴(yán)肅的看著她,“更何況,殿下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p> 閻溪點點頭示意讓木凌繼續(xù)說下去,“殿下從不問冥界雜事,或許不知道冥界這些天以來從未找到任何一個厲鬼?!?p> “那這對冥界來說不應(yīng)該是一件好事嗎?”閻溪聽到這話有些迷惑。
“但是,在我們的追捕令中卻有不少的厲鬼,可是我們找不到,也查不到他們的存在。”
聽到這里,閻溪才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了。幾千年來,可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而這次卻出現(xiàn)了那么多,是要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嗎?
“你怎么知道的?!遍愊叩綍芘?,拿起一本書,“這種事情你不應(yīng)該是去找哥哥或者是爺爺他們嗎?”
“屬下曾經(jīng)找過冥君,但是他不相信?!蹦玖栌行o奈,“整個冥界中真正能夠知道這件事情的緣由,只有您?!?p>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木凌馬上接上她的話,“那是因為在這個世上,真正將那本禁書看完的也只有您?!?p> 這時,閻溪震驚得連手中的書都落在地上,她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過頭正視他,“你是怎么知道,為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做過這樣的事情?!?p> “殿下,這件事情要從幾千年前說起——”木凌老老實實的將閻溪小的時候,第一次與他見面說過的話,見過的事全部都告訴了她,聽完后,閻溪木訥訥的坐在凳子上,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