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不是討厭江暖暖嗎
“以后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不要輕易找秦家。江暖暖已經(jīng)是秦家的人了,我們秦家和你們沒有半點瓜葛,如果你敢在外面以秦家的名義,敗壞秦家的名聲,我保證讓你之后過得生不如死?!?p> 秦敖天說的云淡風(fēng)氣,像是談?wù)撎鞖獍阕匀纾梢蛔忠痪?,江成濤都聽得膽?zhàn)心驚。
光線明亮的走廊里,江韻瑾心思早已不在自己父親那里,而是全部放在了走在她前面的這個男人身上。
心里卻仍想著秦敖天的那句‘秦澤對江暖暖很不滿意’。
秦澤滿不滿意江暖暖還是個問題,不過就現(xiàn)在看來,秦敖天對江暖暖一定是不滿意的!
看來自己是有機會奪回這個男人了,江韻瑾心里的希望又重燃。
直到走至拐角處,秦澤才停住了身形。
江韻瑾看準了秦澤的動作,正準備假意摔倒秦澤懷里,就立即被秦澤用力擒住了手腕,用痛感刺激她站正。
“照片文件給我?!鼻貪伤砷_江韻瑾的手,和她拉開一段距離。
“我刪了?!苯嶈獢[出了一個自認為優(yōu)雅大方的笑容。
秦澤聞言瞬間就要轉(zhuǎn)身,卻又被江韻瑾的一句話制止住了。
“好像沒刪?!?p> “給我。”秦澤抓起江韻瑾的手腕,目光微冷,用力收緊。
江韻瑾痛得表情都變了,但在看見秦澤身后走廊里出現(xiàn)的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女人后,瞬間貼近了秦澤。
“秦澤,你父親不是說你討厭江暖暖嗎,為什么還要留著它?”江韻瑾刻意放大了些音量,聲音嬌媚。
江韻瑾媚眼如絲的盯著秦澤,另一只手撫上他結(jié)實的胸膛。
她說的“它”,自然是指照片,不過在其他人聽來,或許就改變了原意。
像秦澤這樣的男人,光是看著,就已經(jīng)讓她把持不住了。
江韻瑾又怎么可能會不想得到他,不想把他搶過來?
江暖暖背著包從包間出來,恍惚間聽到秦澤的名字后,不自覺的轉(zhuǎn)身。
而后映入眼簾的,就是這樣刺眼的一幕。
江韻瑾貼在秦澤身上,秦澤雖然背對著自己,卻也看不出有要推開江韻瑾的樣子。
聽到江韻瑾的那一句提問,江暖暖的心不自覺的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
他,原來,討厭自己嗎?
“關(guān)你什么事?!鼻貪赡抗馕⒗?,正要推開江韻瑾,就聽見她刻意放低的聲音。
“文件在我手機里,手機在我包里,自己來拿?!?p> 江韻瑾挑釁的看向江暖暖,作勢要推開秦澤逃走,卻被秦澤一只手抓回來。
“給我。”
江暖暖聽不見江韻瑾在說什么,但卻將秦澤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一句‘關(guān)你什么事’,一句‘給我’。
如果只有前一句話,江暖暖還可以欺騙自己,為秦澤辯解。
他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不是嗎?
可是后一句又代表什么呢?
秦澤,原來是喜歡江韻瑾的嗎?
所以,他是討厭自己的吧。
原來平時的好,都是在忍耐自己嗎?
江暖暖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在那一瞬間,生出了許多疑問,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有些難過,心口悶著,壓抑著,甚至有想要落淚的沖動。
在江暖暖看來,兩個的談話那么曖昧,無異于是在調(diào)情。就連只是站在一起,都顯得那么親密,那么刺眼。
江暖暖不想離開,她想走近,想要問個清楚。
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抬腳的勇氣都沒有。
自己如果走過去,以什么身份質(zhì)問呢?
妻子嗎?
她和秦澤,本來也只是協(xié)議夫妻而已。
她還寫過協(xié)議書給秦澤簽字,要求秦澤不許干涉自己的私生活。
怎么現(xiàn)在,反倒是她先要去干涉秦澤的私生活呢?
“秦澤?!?p> 江暖暖還是忍不住開口叫了他的名字。
秦澤動作一怔,回頭就看見江暖暖站在自己身后。
她的眼睛里,似乎有失望和難過。但臉上,卻依然強撐著笑容。
那一刻,秦澤不知道為什么,雖然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但心里卻是像犯了大錯般內(nèi)疚不已。
“你記得早點回家,我還買了禮物要送給你?!?p> 這樣,是不是就不算越界了?江暖暖想。
“你耍我?”秦澤用力抓住了江韻瑾的手腕,眼里全是決絕的殺意。
江韻瑾痛得臉色發(fā)白,但就是死咬住嘴唇不肯出聲。
秦澤猛的甩開江韻瑾,轉(zhuǎn)身就要走到江暖暖身邊,卻被一道沉穩(wěn)渾厚的聲音叫住了。
“秦澤,如果真的討厭那個江暖暖,其他女人,玩玩就行了。不過,不要太瘋。”
秦敖天出來,就看見自己的兒子和這個女人糾纏不清的樣子,心生不悅,眉頭也皺起。
思慮再三,秦敖天還是決定要給秦澤一點私人空間。
他也是男人,也年輕過,所以在有些方面,秦敖天當(dāng)然能夠理解秦澤。
不過,和自己的小姨子勾搭在一起,傳出去,對秦家而言,可不是什么好名聲。
聽見秦敖天的聲音,江暖暖倉惶的逃離了。
雖然心里不安,但秦澤也只能是站在原地,恭敬的送離了秦敖天。
電梯關(guān)上的那一刻,秦澤立馬轉(zhuǎn)身去追江暖暖,卻再一次被江韻瑾阻攔。
“再碰我,今天就讓你死在這里?!?p> 望著自己被江韻瑾扯住的西裝外套,秦澤眼里迸出冰冷。
江韻瑾聞言,心里一寒,但面上還是裝作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識趣的放開了秦澤的衣角。
看來,秦敖天對自己的兒子,并不了解啊。
江韻瑾若有所思的望向那抹行色匆匆的高大身影,心里對二人的關(guān)系也知曉的差不多。
不過,就算現(xiàn)在再喜歡又如何?
青梅竹馬的感情也只是泛泛,溫世謙還不是三兩下就被自己迷得七葷八素?
更何況是兩個才相處不過幾天的人,等新鮮勁一過,秦澤,就還是她的。
江暖暖內(nèi)心已經(jīng)是纏成了一團亂麻了,她不想去理清這些。
什么秦澤父親說的‘女人玩玩就行’,什么‘既然討厭江暖暖,為什么還要留著她’。
因為她現(xiàn)在只要一想起來,就會覺得自己的胸口仿佛壓上了千斤重錘,連呼吸都困難。
江暖暖迷迷糊糊,重新回到包廂門口,卻發(fā)現(xiàn)門是虛掩著的。
此時,秦澤卻步履匆忙,胸膛大幅度起伏著,四處尋望。
在進進出出的路人眼里看來,這位英俊不凡的男人,像是丟失了很重要的東西般,那么迫切,那么緊張。
終于,秦澤在一間包廂門口,發(fā)現(xiàn)了江暖暖。
秦澤大步走近,直到靠近時,才發(fā)覺到江暖暖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