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青兒,趕了這么久的路,你們先去安歇吧”
因為自己對于這靈錦城來說重要之際,他并沒有擔心此地會有危險,于是預備安排兩家眾人先行修整。
“好”
此時此刻,林青也只能在陪同林母去往后院的同時,回他一個不屑的眼神,以表示對他稱呼自己為青兒的反感。
兩名繡女也是分出一人在前面帶路,只剩下楊若宇和另外一名繡女在廳中了。
“仙使,請隨我去往天字錦房休歇”
一切事罷,他終于得以聽見之前城主口中的似乎為自己特地安排的華貴居所:天字錦房,于是想也沒想便由這名繡女領向了院內(nèi)深處。
“你叫什么名字???”
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走在古樸大氣,四周高出瞭望樓臺四立的城主府中,他由得對這名小鳥依人的女子感到好奇。
“回仙使,繡女同為一體,不可分離,我等繡女只有序名,沒有姓名”
“哦?你是剛才在城外的繡女?”
“正是,剛才在人前,淇兒還沒來得及叩謝仙使救命大恩呢”
說著,淇兒便就著大石塊鋪就的院中小道,跪在了楊若宇身前,叩頭謝恩。
“淇兒是你的名字?”
明明之前她說自己沒有姓名,他對她的自稱著實有些好奇。
與此同時,他已經(jīng)輕松將柔弱的淇兒給扶了起來。
“回稟仙使,我等繡女按照繡功高低,分別在天繡榜和地繡榜有所排名,其實淇兒并無名姓,只不過因為在地榜七十二名姐妹中墊底,所以取七二諧音,以作喚名”
看來淇兒是之前城外用于獻祭的一百零八名繡女中繡功墊底的存在。
“除了城外的一百零八名繡女,城內(nèi)可還有其他繡女?其他繡女可有名姓?”
既然有拿的出手的繡功,何以還沒有屬于自己名姓,卻是有些讓他摸不著頭腦。
“回仙使,城內(nèi)繡女自然多不勝數(shù),可能織出靈錦的,也就只有天地兩榜上的一百零八名姐妹了”
“至于名姓,織出普通錦繡的普通繡女倒是有,上得天地兩榜的繡女自然是不會有”
“這是為何?”
“這……”
面對他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追問,淇兒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看到她一臉危難的表情,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容易沖動的毛病又犯了。
啥事不能慢慢詢問嘛,非要在這院中很是突兀地問得一清二楚。
“好了,淇兒,帶我去往房間吧,有些累了”
淇兒聞言如蒙大赦,立馬扶著他有些疲軟的身子,向近處一處華麗所在之地走去。
這所謂的天字錦房,真真是用錦繡砸出來的。
還沒有進到其中呢,其用遠比之前他見過的任何錦繡都要彩良耀眼的錦繡裝飾的門楣,就足以令人駐足細看。
接下來,淇兒再一次將他的鞋襪脫下,然后扶著他他進了遍地用厚厚錦繡鋪就的天字錦房。
此時淇兒也是美足赤裸,伴他在屋中穿梭。
穿過輕紗錦繡四布的錦房,淇兒扶著他來到了一處小桌軟鋪齊備的樓臺。
古韻小桌上是不知名的香茗,其旁是可以側臥安睡的錦被小鋪。
坐在小桌旁,淇兒在一旁泡茶,聞著逐漸散發(fā)出的茶香,他甚至可隔著樓臺,望見樓臺之下大片的城中街景。
居于高處,所見所聞倒是沒有沒有身在城中那么繁華富麗,可也別有一般獨特景象。
就他現(xiàn)在看來,城中四處不見彩錦,也沒有炊煙。
彩錦倒是不用鋪在房頂上給天看,只是何以諾大的靈錦城,居然沒有半點炊煙。
就算飯點不同,可也總該有些裊裊煙霧吧。
想到城中干旱依舊,想必已是民不聊生了吧。
感受著經(jīng)脈之中快要回復至巔峰的元氣,楊若宇堅定了要以一己之力,救下這座城的決心。
這樣一來,既救了萬千性命,又可以與靈錦宮和城主府結下善緣,算是一石二鳥。
“淇兒,你們姐妹可有脫得奴籍?”
沒有屬于自己的名姓,卻非要靠取諧音才能有個可以呼喚的名號,也只有身在奴籍這一種可能了。
“多謝仙使關懷,我等姐妹自小被選為宮內(nèi)繡女之時,便已脫得奴籍”
“什么?”
脫得奴籍的繡女居然沒有自己的名姓,怎能不讓他驚訝。
想當初在靈谷,只要天賦實力足夠脫得奴籍,那就會獲得與其他世家子弟同等的待遇,可這靈錦宮,顯然不一樣。
之前在城主府門前,那一老一少兩位宮主對兩位繡女的呵斥,顯然是在將這些柔弱的女人當做織繡機器在使用。
就連剛剛從大火中逃出生天這等時刻,也還要干完所謂的繡活,靈錦宮的丑惡嘴臉可見一斑。
雖然有些莫名的義憤填膺,可他現(xiàn)在并沒有多管閑事的實力,尤其是面對靈錦宮這個比靈谷的還要強大不少的龐然大物。
“好了,淇兒,你先下去吧,我先休歇一會兒”
即使現(xiàn)在剛剛夕陽西斜,也阻擋不了疲憊到極致的楊若宇的倦意。
“是,那淇兒先為仙使?jié)嵜媸媚_”
說完,她便轉過身去,去到屋中,不知從哪兒拿出了幾條浸濕的錦巾,然后輕柔地位他擦臉。
很少被女人這樣近距離接觸服侍的楊若宇,難免有些不淡定,但也只好任由她服侍。
當她擦完自己的手臉,轉而換了錦巾蹲下為自己拭腳時,他真的被眼前這一抹彎腰的溫柔給擊中了。
目前為止,楊若宇接觸過的女人不算多,有明確關系的也就只有還不太熟悉的林云而已,所以面對如此柔美的繡女,心猿意馬才應該是她正常的表現(xiàn)。
可至于什么推倒,他倒是沒有想過,畢竟其非好色之徒。
不過此時,他卻不受控制一般蹲下身來,用手勾住了正專心為他拭腳的的淇兒,想要一睹這柔美身子下的哪張臉蛋。
淇兒先是一驚,接著又有些顫顫巍巍地順著這位仙使,任由她肆無忌憚地盯著自己的臉蛋。
雖然臉上一臉的順從之意,可其人的身體卻在下意識地向后退去,似是在防備他接下來可能的進一步動作。
欣賞罷這張精致的臉蛋,楊若宇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于是連忙輕手放開了她。
“嗯,失禮了,淇兒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似是有些沒有想到他會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而且還對自己賠禮道歉,淇兒先是有些驚訝,然后便會意一笑,全無防備地近到他身前收走了那些用過的錦巾,退了下去。
平復下剛才心中的躁動,楊若宇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被淇兒清理過身子,全身上下清爽無比的同時,其人倦意也達到頂點。
昏昏睡去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這干旱嚴重,人人嘴皮干裂的靈錦城中,淇兒為他清理身子用的水,是從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