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宇趕至北林之后,哪里還有眾女的影子,只有幾塊不大的純色衣襟飄落在灌木之上。
林間外翻的草皮土石和周圍斷裂的樹枝可以判斷,此處剛剛爆發(fā)了一場大戰(zhàn)。
就是不知道戰(zhàn)況如何。
心中擔憂,他立馬喚過一旁靈谷弟子道:
“被圍之人可是六位女子?”
“回首席,是十位!”
“十位?”
“正是?!?p> 他沒想到會是十個女子被圍,而且看著手中的純色錦布,自己分明判斷錯了。
那應該不是文家六侍女,而是屬于其他勢力的女子。
但是這些人他依然要救,今天的一切都是劍女宗助自己堪破武道而得,如若不救這些劍女,何以為人?
“這些人都被生擒了么?”
“正是。”
“還好,沒有劍女殞命?!?p> “這些人被押往何處了?”
“弟子不知,但是由靈院靈老親自出手擒獲并押送的?!?p> 我去,什么時候靈院靈老也來蹚這趟渾水了?
他這才發(fā)現(xiàn)此次的事件遠不止除滅文天一伙人那么簡單。
“傳信給靈老,就說文院首席拜見?!?p> “是”
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好試試自己文院首席的身份了。
靈院靈老沒有回信之際,他也只好在北林之中四處亂逛。
鬼使神差一般,他竟然逛到了當初與劍女相遇的那條山澗。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還記得這密林中的小道,反正走對了路卻是事實。
澗中的水聲依然潺潺,他為犀獸開出的那條澗中小道仍舊清晰可見。
可這原本沁人心脾的水聲此時卻讓他心中煩躁不安,以至于差點忘了自己是在打發(fā)時間,等待靈老回信。
可收到回信之前他又無事可做,于是便進入了曾與藍英獨處過的山洞。
那幾夜燒盡的木柴留下的痕跡清晰可見,他甚至還隱隱看見些藍英殘留在洞中的影子。
“不知這次被擒獲的劍女中沒有藍英?!?p> “糟了”
想到藍英,他才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靈老出手擒人,自然不會是隨意的,所擒之人一定非同尋常。
所以楊若宇才判定靈老不會把眾女帶去北林之外的文家。
帶回谷內也不太可能,世家大族是不可能讓劍女的名號天下皆知的。
但帶去文家的可能卻不能完全排除,因為那里正有靈谷弟子,也許會為了匯合而去。
但為了不讓劍女被人記起也有可能不會去。
不管了,管他去不去,現(xiàn)在也是無事,去查探一番總是沒錯。
馭起鳳漩飛速回到兩家駐扎之地,現(xiàn)在文家已經在著手拆除此地的文家分支,似有要把此次事件的蛛絲馬跡全數(shù)摸去之意。
不過他現(xiàn)在顯然沒時間管這些。
“靈院靈老來過嗎?”
進入山洞的第一時間,他便拉過陌雨急切道。
“靈……靈老?”
“對”
“沒……沒來過?!?p> “靈老怎么會來此處?”
被他拉著手腕,陌雨顯然有些不習慣,不知道是羞澀多一點還是緊張多一點。
沒有理會她的問題,他又沖出了山洞,在洞口等著靈老的回音。
“兄長,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陌雨追了出來,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會讓他如此焦急不堪。
“閉嘴”
楊若宇心中著急煩悶,第一次對陌雨發(fā)了脾氣。
“哦”
雖然有些委屈,但她也不是任性之人,能看出他現(xiàn)在的心態(tài),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
再說,脫得奴籍之前,陌雨所受過的委屈何止千萬,這樣的都算不上委屈。
就這樣站在他身邊,她又恢復了冰霜美人的冷態(tài)。
“報,首席,靈老有請。”
“快快快,快帶我去?!?p> 他有些急不可耐,然后用元氣裹著那靈谷子弟飛身而起,根本沒有給他自行御劍的機會。
“快快,帶我跟上兄長?!?p> 隨手喚過一個三生境的靈谷子弟,陌雨跟了上去。
微風輕輕拂著北林,空氣中充斥著花草樹木的各色香氣,鳥獸蟲魚也時機恰當?shù)貒\嘰喳喳叫個不停。
可在北林深處一隅,致密高大的樹木漸漸變得稀疏矮小,叢生的灌木能夠遮掩的東西有限,露出了林間的草地和建筑。
那是一個陷入地底的奇怪圓形人造物,恰似一個倒立的圓臺深深嵌入地面數(shù)十米深處。
圓臺最底部的圓形場地雖然遠遠小于數(shù)十米之上的地面大圓口,但直徑也有數(shù)百米。
而且其旁還未被雨水沖刷過的殷殷血跡和未待清理的森森斷骨碎骨,遠比地面大圓周圍的蔥郁有震撼力。
地底的圓形場地與地面的大圓口通過三百六十度的曲面陡坡相連,巨大的曲面陡坡上立滿了收割生命的木柱,每一個長滿青苔的柱子上都有不知數(shù)量的新鮮尸體被釘在之前的白骨上。
血流從四面八方流聚向底部,血腥氣卻升入空中,每一具尸體那扭曲的表情可以讓人聯(lián)想到他們死得有多痛苦。
與上面的血腥場面不同,大圓臺底部之下居然還有空間,而且畫風明顯突變。
只見銹跡斑斑卻粗壯堅固的鋼鐵囚籠里關押著數(shù)百人,囚籠之外除了實力高強的眾多看守一字排開,還隱隱有其他手段從外部封鎖了整個囚籠。
牢里從四處漏下的臟水烏黑不堪,惡臭連連,不怕人的老鼠也嘰喳著穿梭于鋼鐵牢籠的縫隙之間,不知它們在忙些什么。
令人驚訝的是,牢里眾人涇渭分明地分成了三個部分,緊貼著牢籠的一眾人有些蓬頭垢面,這里面大部分都是男人,就算是女人也有些分不清了。
他們此時圍成了幾個圈,外圍的人似是漫不經心卻神經高度緊張地觀察著牢外的情況,最里面的幾位正發(fā)動自身功力一點一點扭曲著那囚籠。
“各位,再堅持一會兒,只要突破這被靈力加持過的囚籠,憑借在座各位不俗的實力,逃出生天只是時間問題。”
“嗯”
“嗯”
.......
正發(fā)功破牢的一位中年人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同。
一旁的場景卻是讓人著迷的光輝。
只見那是清一色身處骯臟大牢卻依舊衣著光鮮,炫目奪彩的絕色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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