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良從三翼神使那里學會了陣符的使用方法,陣訣打出,穹蓋空間各處飛來數(shù)十枚不知是何材料煉制的玄色飛梭,這些飛梭便是和陣旗等同的器具,按照那些陣法典籍上的說法,這是一套靈級陣法,以他的修為,如果沒有陣符,很可能無法操控這座大陣。
撤去了十方天鬼幻魔陣,穹蓋空間恢復了本來的面目。
剛做完這些,忽然一陣暖意襲來。
又有功德降臨?
甄善良急忙查看功德碑,發(fā)現(xiàn)之前失去的功德不僅漲了回來,而且還多了一點,目前已經(jīng)達到了一萬九千零一十四。
“呵呵,真是千金散去還復來啊!”
……
穹蓋空間的陰魂都被超度完畢,又把那些鬼王未祭煉完成的煉尸燒掉,接下來該考慮如何從這里出去的問題,問過三翼神使,確定這里沒有其它出口,似乎只有強闖一條路了。
剛來到通道口,感覺有人觸碰了坎水陣中的水幕,他靈機一動,有了主意……
甬道中,鷹鉤鼻小心的破開堵住出口的水幕進入坎水陣中,隨后又返回甬道,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陣內(nèi)并沒有絲毫動靜。
第二次破開水幕進入陣中,稍微停留,陣法內(nèi)依然沒有任何反應,于是膽子大了一些,試著攻擊其它水幕,直至來到陣法邊緣,隱約聽到鬼物的厲嘯和法術的轟鳴,心中猜測一定是里邊打起來了,所以這里沒人。
出于謹慎,幾人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回到甬道中叫來了在外邊接應的胡文濤和賈正仁等人,“胡兄,你們聽~”
“好像是打起來了,不過最好還是等一等,如果能兩敗俱傷咱們就省事了!”胡文濤略微思索后說道。
“姓甄的再厲害,不借助陣法之利,不可能鬼王的對手吧?”鷹鉤鼻并不看好甄善良。
賈正仁卻不以為然,“老曹,你有所不知,他有件殘寶非常厲害,能夠直接秒殺二階狼王,就算不敵,那鬼王已經(jīng)受到過重創(chuàng),未必能將他奈何!”
“原來你們是看上了人家的殘寶,難怪剛出來就翻臉!”鷹鉤鼻揶揄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要是有風骨之前怎么退縮了?”
“二位別吵了,剛才好像是姓甄的發(fā)出的慘叫聲,咱們沖進去搶東西!”
甬道中的十余人果然聽到打斗聲小了很多,立即沖入了玄水陣中,在他們想來沒人操縱的玄水陣并不難應付,但是當他們?nèi)窟M入陣中,七條巨大的水龍沖擊而來。
“不好,上當了!”胡文濤第一個向外沖,但是接連出現(xiàn)的水幕阻住了去路。
賈正仁的反應也不慢,不過他不是直接向外逃,而是取出一張銀色的符箓,此符瞬間化為了一道金色長虹,數(shù)道水幕竟然被直接洞穿,出口顯現(xiàn)出來!
甄善良驚疑了一聲,魔龍刃化為龍影呼嘯而出,怒龍穿心!
慘叫聲傳來,中招的卻不是賈正仁,而是先一步逃竄的侯三,賈正仁回手扔出兩張火雷符,也不看結(jié)果,直接從尚未合攏的水幕中飛躍到了甬道里。
鷹鉤鼻等人氣得破口大罵,罵的不是甄善良,而是賈正仁,因為那兩張火雷符并不是針對甄善良,而是打向他們的,目的在于阻止他們逃跑,如此以來,甄善良不可能為了追他一人,而放過其它人,這種算計,就連一向以老謀深算著稱的胡文濤都自愧不如。
“奸詐~”甄善良同樣佩服這家伙是個“真小人”,不僅是因為那兩個火雷符,之前用一張破禁靈符打開陣法缺口,卻故意讓侯三先走,這也是一招妙棋。
不管怎么說,陣內(nèi)的人不能再讓他們跑掉了,七星玄水陣徹底發(fā)動,動態(tài)變化的陣法,讓陣內(nèi)的人很快就無法找到甬道出口所在。
逃不了,這些人便開始反撲,但是反撲也要先找到目標才行,一道道水幕被攻破,新的水幕又接踵出現(xiàn),更讓眾人心寒的是周圍的水位像泄洪一樣在瘋漲,用不了多久就會將他們淹沒。
胡文濤忽然大喊,“甄道友,咱們原本無冤無仇,是賈正仁誘使我們圖謀你的寶物,現(xiàn)在我們知錯了,肯請你給我們留條活路!”
“是啊,我們知錯了,只要放過我們,讓我們做什么都行!”馬上有人附和。
隱在水幕后的甄善良聽了他們的話,心里開始盤算殺了這幫家伙合不合算,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不太合算,為了泄憤平白增加許多業(yè)力有點虧了,不過他也不會白白便宜了這幫家伙。
又等了一會,水位已經(jīng)漲到了他們腰部以上,胡文濤又開始喊話,“甄道友,只要你放過我,我愿意奉你為主!”
“是啊,我們愿意效忠于你!”
就連鷹鉤鼻此時也知道大勢已去,縱然他有些手段,等水位高過他的頭頂,到那時,與待宰的羔羊無異,“甄道友,之前是我錯了,我愿意奉上所有的財物,只求你留我一命!”
聽到這家伙的聲音,甄善良的恨意又被勾起,“你們給我把姓曹的弄死,我再決定放不放過你們!”
鷹鉤鼻一聽大急,“胡道友…諸位…你們別聽他的,弄死了我,你們肯定也會死,他不過是想利用你們……”
然而,眾人好不容易撈到一根救命稻草,他們根本沒有選擇,胡文濤第一個沖上去,現(xiàn)在水位已經(jīng)到了胸口,連施法都不容易,他干脆直接用拳頭上。
其它人也是一涌而上,轉(zhuǎn)眼間撲騰成了一團,可憐鷹鉤鼻好歹也是煉氣大圓滿的修士,愣是被一群人按在水里狂扁,也不知道是被打死的,還是被淹死的,反正最終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死一個,怎會業(yè)力加五?”甄善良發(fā)現(xiàn)功德碑上業(yè)力一欄多了五個點。
“這還用問嘛,此人是有點根腳的!”碑靈回答道。
甄善良想起之前的確有說過,有些人牽扯前世的因果,或者祖輩福澤,在其氣運未盡之前殺了此人,便會產(chǎn)生業(yè)力,好在這個業(yè)力并不多,只有五點。
“甄道友…主人,我們已經(jīng)弄死了曹老二,現(xiàn)在可以放過我們嘛?”胡文濤的聲音中已經(jīng)帶了哭腔。
“唉…我這人就是心眼好,算了,把你們乾坤袋上的印記抹掉,再發(fā)個誓言就可以滾了!”
你心眼好?眾人全在心里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不過他們嘴上可不敢說半個不字。
“好好,我這就照做!”水位已經(jīng)沒過了肩頭,錢財以后可以再掙,現(xiàn)在首要的是保命。
聽到十幾個家伙七嘴八舌發(fā)了誓言,又抹掉了神識印記,有人還非常識相的把法器上的神識也抹掉了,甄善良收了東西,陣訣打出,水幕撤去,水體化為七條水龍飛走,轉(zhuǎn)眼地面上只留下一些水跡。
看到甬道就在他們不遠處,胡文濤等人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甄道友,我們可以走了吧?”
“恩,見到賈正仁,代我向他問個好!”
提到賈正仁,眾人恨的牙根癢癢,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