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diǎn)一滴過去,偶爾有看守軍官過來與杜少澤攀談,也有人送來一杯熱茶放在他的身旁。
杜少澤低頭撫摸著胸前的懷表,臉上滑過一抹深沉,這小女人居然沒來赴約。
他還傻傻的在風(fēng)中等了她兩個小時。難道她迷路了?
他上午就讓人送了信告訴她下午兩點(diǎn)來西洋一條街西路口嗎?
他點(diǎn)燃一支煙,煙霧彌漫,他對自己這樣的行為覺得好笑,以他的性格怎么會等一個丫頭兩個小時!
忽然,天空烏云密布,像是要下雨...
過往的行人疾走,一家珠寶店的老板娘走到他身邊獻(xiàn)媚說道:
“這位軍爺~這天是要下雨了,要不來我店里避雨吧~”那女人丹寇指甲顯眼,面容三十多歲,卻泛著癡迷,這樣的女人居然也想打他的主意?
他眼中微冷,吼道:
“滾!”
那女人被他這么一吼,嚇得不輕,立刻灰溜溜的走開。
杜少澤吸著煙,仰頭望著變幻莫測的烏云翻攪,真像戰(zhàn)場的硝煙啊。
“轟隆?!?p> 天空劃過一道干雷,一會兒功夫,綿綿秋雨飄落,打在了他俊朗的臉上,一種失落感敲在他心頭,如果她不出現(xiàn),那么他就會放棄逗弄她的心...
他杜少澤是什么人,什么女人沒有,為什么偏偏要貼一個不喜歡自己人的冷臉?
只是十一歲那年她的容顏一直在他心中存在,那個給了他關(guān)愛的小女孩,雖然年幼,卻很能安慰他心。
演說戲院
這聲干雷很響,驚得沈秋璃望向窗外,窗外的灰色云朵翻攪。
她擦拭著桌前的污漬,低頭去撿地上的贓物,忽然一張紙條從寬大口袋里掉了出來。
沈秋璃皺眉再次打開來觀看,紙上的字跡瀟灑:
‘今日下午兩點(diǎn)時刻來西洋一條街西門口赴約。
--杜少澤?!?p> 沈秋璃眼中沉思,往戲院角落的一頂落地鐘看去,擺鐘指到四的位置,現(xiàn)在都四點(diǎn)了,杜二少一定走了吧,她上午收拾桌面,蔡老板遞給她一封信件,她吃驚的打開發(fā)現(xiàn)是杜少澤的邀請她去西洋一條街。
她想拒絕,但又不知道怎樣將信件送還給那個玩世不恭的杜氏二少。
原本以為昨天杜少澤只是無聊的玩笑之話,看來這個杜少澤居然真的讓她去,她可沒有多余的時間陪他逛街。
她不是已經(jīng)清楚的告訴過他了嗎?希望他不要再接近她的生活了,即使兒時認(rèn)識又如何,他們見面總共也不下三次。
只是這杜少澤應(yīng)該不在了吧,想到他昨日替她跟瑾玉哥哥攔下那個欺負(fù)他們的肥胖男人,她的內(nèi)心就有愧疚之意,也是了,別人幫了自己,自己怎么可以這樣恩將仇報呢?還是去看看吧。她的內(nèi)心是矛盾的。
她原本回家吃過午餐,就要去西洋一條街的,結(jié)果戲院有個女孩忽然因為家里有事,就讓她接了那女孩的活,卻不想下午客人特別多,就把這事給忘記了。
如今她低頭清理贓物的時候,這張紙條卻跳了出來。
她收拾好,轉(zhuǎn)身離開演說戲院。
她剛出門,天空又轟隆的打起了響雷,伴隨著細(xì)雨,她取來雨傘出了戲院,奔跑著去西洋一條街,連半路碰到了唐蘭嵐她都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