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穆回到家里,長善正不知所措的從房間里瞎轉(zhuǎn),見到他就迎了上來,還特意拿出來自己的那件淡青色長衫,在身上比量著,“你說我穿這件好看嗎?”
程穆沒心思去看,敷衍的說,“好看!”
長善的眼睛一下就亮起來了,“那我就穿這件衣服去你母親的生辰了,就是不知道你們這邊的生辰,我是不是需要送一些禮物之類的啊?”
程穆一下就警覺起來,連忙擺手,“別,你還是別穿這件衣服了,本來就神經(jīng),這一穿就真成精神病了?”
長善知道這不是什么好話,白了他一眼,哀怨的說,“那你剛剛還說我穿著好看!”
程穆說,“男人說的話都不能信這你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活了幾千年是不是白活了!”
“我沒活幾千年,我才23歲,雖然在我們那是算年紀大了一些,可怎么也沒有幾千年那么大?!?p> 程穆就喜歡看長善那氣呼呼的樣子,一雙眼睛瞪起來,別說多帶勁了。
“可你在我們這就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p> 因為程穆這句話,一直到長善跟著他去了穆女士的店之前,她都沒有再搭理他!
程穆也知道自己過分了,畢竟女同胞的體重和年齡都是秘密。
要真是老妖怪的話,那怎么也得是倩女幽魂里黑山老妖那樣的,她頂多算一個聶小倩。
……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北齊路的車堵成了一條長龍,一個個下來的咒罵的司機,頗有一種龍騰虎躍之勢!
程穆剛想著慶幸一下——要是真的堵車堵的前無進路后無退路的話,那也算是好事一樁,可以有一個正大光明的借口不用去穆女士的生日會了。
但誰說過那么一句話來著,你期待的都是你得不到的。
這小心思剛一出來,前面的車子就動了一下,原以為是司機火氣一來控制不住想要沖出去,結(jié)果是前路通了,一輛車跟著一輛車的開了出去。
程穆也只得硬著頭皮往前開,但坐在副駕駛的長善一直緊緊盯著旁邊那輛車子,以她女人的直覺,這個車子里的人肯定有問題,否則坐在后車座的那女人,不會像個獵手似的,一會一個眼神一會一個眼神的往這邊撇。
雖然還在生著氣,但她猛然的感覺到了一種恐慌,這個世界和自己那邊實在是太不一樣了,程丹生要是喜歡上了別的女人,那豈不是連她的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不行不行,她堂堂一個公主,絕對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轉(zhuǎn)過頭,氣呼呼的看著程穆就說,“車子開快點!超過邊上那輛車!”
程穆恨不得車子現(xiàn)在就壞掉,還去超過別人,那根本不可能,但被長善這么一提醒,索性就車子降了一個檔,慢悠悠的開著,別提多有閑情逸致了。
后面的車嘟嘟嘟的摁喇叭他也不理,有能耐你們飛過去啊!
長善一直盯著那輛車把他們超過去,心才緩緩放下了,但對程穆的氣可是比剛剛還要多,回過頭盯著他,像是審問犯人似的,“你是不是喜歡上別的姑娘了!”
程穆被嚇了一跳,車子也跟著踉蹌一下,“我喜歡誰???你別胡扯……”
長善楊著頭,往前示意了一下,“諾,剛剛前面過去那輛黑色的車子,里面一個女人盯著你盯了半天了。還說不是你勾搭來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
但程穆還是聽出長善話里的意思,“剛剛盯我那人長什么樣?你看清楚了嗎?”
“看清了,沒我好看!”
程穆有些抓狂,“我沒問你和她誰好看,我問你看清沒看清她長什么樣?”
“我為什么要看她長什么樣?。”緛砭蜎]我好看,我憑什么注意她?!”
得,什么也問不出來!
程穆不死心,“那除了她沒你好看,你還看出什么來了!”
長善沒打算回答,而是反問他,“你真喜歡上那姑娘了?”
沒等他回答,又接了一句,“那我怎么辦,你說我這也算是千里迢迢的來找你的,還是穿越來的,一個親人沒有,一個朋友也沒有,一邊被你欺負,一邊還要幫你注意別的姑娘,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情啊,畢竟,之前的我也算是給你做的足足的,又是給你撿尸又是給你發(fā)喪的,還特意給你找了一塊風水寶地,沒我之前做的,你能有今天嘛你!”
長善越說越來勁,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見她說的這么來勁,自己要再揪著那個女人不放可就真的是不解風情了,可怎么安慰,難道說——我只喜歡你!
想想都一陣惡寒,可要是什么都不說,估計她的眼淚都能把自己的車子給淹了,不說別的,車子買的時候那幾十萬可不是哭一哭就能來的。
程穆想了想,硬著頭皮說,“我不是喜歡她,可一個人跟蹤你,你總得知道她長什么模樣吧,否則豈不是白白的掉了腦袋還不自知!”
長善盈盈一笑,“就知道,那樣俗氣的女人你不會喜歡的,要喜歡也只是我這樣的!”
程穆心說:你什么樣???神經(jīng)類的?他可是惹不起。
但側(cè)過頭細細的看著長善,她確實挺漂亮,但不是現(xiàn)代審美所向的那種漂亮,她的那張臉沒有侵略性,甚至還有一些寡淡,但卻完美的中和了她那雙略微勾人的眼睛。
此時的她正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會有點兇狠一會又有點柔軟,似乎是個變臉的皮影人,一會一個樣。
她穿著白色的羽絨服,里面露出淺藍色的毛衣,下身穿著深藍色的牛仔褲,像是學生一樣的打扮,可在她身上看起來毫無違和感,甚至還有點好看!
……
車子開到穆女士飯店附近那條路的時候,已經(jīng)可以算是暢通無阻了,不過到了穆女士飯店的時候,停車又成了問題。
按照穆女士已經(jīng)放假來看,這里應該沒有那么多的車子,想來又是旁邊那幾家的客人趁機來霸占位置了。
程穆在門口繞了半天才找到一個角落擠進去,饒是他車技還不錯,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邊上停的車子是一輛黑色保時捷卡宴,低調(diào)的發(fā)著詭異的光,似乎在說:來啊,撞我啊?你撞不起!
盡管他的車是一輛越野,比人家高了半個頭,可在金錢面前也不得不低頭。
但沒等他反應過來,那端長善就已經(jīng)下了車,跑到那輛卡宴面前狠狠的踢了一腳。
沒事他不怪她,誰讓她是一個古代人,不知道這車子也是分個三六九等和價值高低的。
長善似乎還有不肯罷休的趨勢,程穆眼疾手快的拉住她,“你干嘛?”
一邊說著,一邊四處的看一看有沒有人看到剛剛她的不恥行為。
長善的目標卻不在這,臉上慢慢的爬上了一圈紅暈,反問道,“你抱得很舒服嘛?”
程穆松開手,白了她一眼,并警告著,“你別再踢了,踢壞了把你的賣了都賠不起?!?p> 長善悻悻的點點頭,“不踢就不踢!”
我在你看不見的時候再踢。
跟著程穆往里面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那卡宴一眼,似乎在說:等我回來,踢爛你。
誰叫你的主人那么色,盯著我的程丹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