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其修說著自己的不是,實際上又?jǐn)[出了土院眾學(xué)生尋釁滋事的大前提,讓土院老師在其余三個老師的注視下一陣尷尬。
土院老師雖有意偏袒自己學(xué)生,但他們有錯在先,還害得這個風(fēng)院學(xué)生使出這么寶貴的術(shù)符來保命,想來當(dāng)時的情況肯定十分危機!
“讓你們來撿些柴木,你們倒好,借機找人麻煩!”土院老師氣憤地罵著剛剛轉(zhuǎn)醒的十個學(xué)生。
他現(xiàn)在既因為自己學(xué)生做出危害別院學(xué)生的事感到慚愧,又因為他們害自己在別院老師面前丟臉感到羞憤。
土院老師敢肯定帶頭人是莫承乾這個莫府上下捧在手心的心肝寶貝,因為他平時就喜歡拉幫結(jié)派,以武服人。
他看在眼里但也不好管,畢竟有莫府這層關(guān)系在,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成想現(xiàn)在還把他的臉丟到土院外了!
“你們還有什么要辯駁的嗎?”他說著“你們”但只看向莫承乾。
最最最重要的是,你說欺負(fù)人把人揍了就罷了,你還反過來被人揍了,說出去是要連帶著他這個老師被全貴族學(xué)院乃至整個晏城恥笑的!
莫承乾自己也恨得牙癢癢,剛才他們這行人還沒來得及動手對方就用一張術(shù)符將他們吹上了天。
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家族,竟然也有這樣高品階的術(shù)符!哼,我就不信你回家不得給你爹揍得爛屁股!
就算你爹不揍你,你用掉了保命術(shù)符還怕我以后治不了你么?小樣!
他現(xiàn)在的樣子有些滑稽,發(fā)冠歪歪扭扭地掛在一側(cè),衣衫也被吹得十分凌亂,臉頰上還有許多肉眼可見的小刮痕。
“沒有!”他完全不把他的老師放在眼里,反而瞪了安其修一眼。
他能怎么辯駁?反咬一口說是紀(jì)星皓三人故意引他們過來欲坑害他們?那又如何解釋怎么引他們過來?
他也懶得辯駁,反正他也不打算隱藏自己稱霸學(xué)院的野心。
再說了,這些老師能拿他怎么辦?
其他土院學(xué)生見莫承乾這么說,也不敢有什么異議,索性沉默不語。
“你、你們!好得很!都跟我回去!”
土院老師有些氣結(jié),這個莫承乾平時不尊重他也就算了,現(xiàn)在在其他院老師的面前也這么不給他面子。
為了在其他老師面前彰顯自己的威嚴(yán),他又惡狠狠地補充了一句:“要是再給我搞事情,你們就是今年第一批留級的!”
“易老師,實在是不好意思,給你學(xué)生添麻煩了?!?p> 他回過頭來用一種色瞇瞇的眼神看著易婷婷,還假情假意地扶上了她的雙臂。
易婷婷心里翻了個白眼,冷漠地?fù)]開他的咸豬手:“既是年末歷練,就當(dāng)是歷練的一部分了?!?p> 伊凌心里更是鄙視這個土院老師,不僅占她老師便宜,而且“受害者”可是他們?nèi)齻€,為什么就只向易老師道歉?
一群人跟著土院老師灰頭土臉地往土院營地方向離去。
莫承乾在經(jīng)過安其修的時候完全不顧及在場的老師,仍然兇狠地大聲警告:“你以后在學(xué)院最好小心點,不要讓我遇見!”
“怎么說話的?還嫌不夠丟人嗎?”
土院老師凌空生出一只土手朝莫承乾背后猛推了一把。
莫承乾差點摔了個狗吃屎,惡狠狠地瞪了他老師一眼,這怕事的老師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敢對他這么無禮!
眾人下意識看向安其修,以為他這么小年紀(jì)一定會被嚇住,都做好了安慰他的打算。
誰知他卻滿不在乎,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倒是把伊凌看急了。
喲呵!恐嚇?biāo)埽?p> 伊凌以前在東連村是出了名的護短,方圓十里的熊孩子都知道這事。
“莫承乾你也給我小心點,今天是你們?nèi)硕?,哪天你落單了也千萬別讓我遇見。”
她面色不善地盯著莫承乾看,像是要看出一個洞來。
不了解她的人都驚訝于她和莫承乾嗆聲的勇氣,只有易老師和紀(jì)星皓明確知道這姐弟倆的身份,也就理解了她的做法,甚至開始同情莫承乾。
他們覺得就算學(xué)院內(nèi)雖無貴賤之分,出了學(xué)院照樣要受到官場利益、皇族名譽的約束。
盡管安王只是個沒有昭告天下的閑散王爺,爵位擺在那,為官知情者就得盡了該有的禮節(jié),否則等同于藐視皇權(quán)。
有了這么大一張身份底牌在手,不管將來出事時究竟誰對誰錯,莫府上下為官皆仰仗朝廷,莫承乾終究是要吃虧的。
伊凌倒是沒有想那么多,她現(xiàn)在只知道有人要欺負(fù)她的同伴和親人,她就要給那人一點顏色瞧瞧!
當(dāng)然了,狠話說是這么說,她才沒空逮著莫承乾,她可是要在一年內(nèi)成為法帥的人。
只是也許得花多點時間看緊阿修了。
不過……他全身上下都是術(shù)符,似乎也不太需要她保護。
“來啊,誰怕誰!”表面上同是法師高階,莫承乾并不受她話語脅迫。
“你似乎忘了我?!?p> 一直靜默不語的紀(jì)星皓突然開口,只一句話就表明了幾個意思:你來向我尋仇我們便已結(jié)仇,而且我可是法將,對付你易如反掌。
“你你你……我遲早帶著兄弟弄死你!”
莫承乾語氣有些松動,但還是死鴨子嘴硬,說罷強裝無事離開了。
后來另外兩個老師也走了,只留下風(fēng)院一行人外加一頭花鹿。
“阿修,不用怕,有姐姐在。”
伊凌覺得他只是假裝堅強,畢竟這么小的孩子被兇神惡煞地恐嚇怎么可能沒事?嚴(yán)重點還會留下心理陰影。
“沒——事,我根本不怕?!彼琅f滿不在乎。
“我覺得以后你還是讓我陪著比較安全,花花他們不讓進學(xué)院,學(xué)院內(nèi)還是讓姐姐當(dāng)你的貼身侍衛(wèi)吧!”
“我不能跟你回男寢,你回去以后就少出來活動了……”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這么啰嗦。
“我真的不怕……”她話才說了個開頭安其修就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
但是他自己的話也才說到一半,他才意識到伊凌說了什么:陪著?貼身?貼身陪著!
于是就有了下面的反應(yīng):“不怕……才怪了!嗚嗚嗚……”
“那個莫承乾剛才真的好兇、好嚇人啊!他要是趁我不備突然抓住我,我就算有術(shù)符也用不上!”
說著說著安其修竟眼含淚花。
他可憐兮兮地抱住伊凌,撒嬌似的說:“阿修怕怕……”
成功激起三人一獸一身雞皮疙瘩。
二十太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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