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是江毅閔的大哥,江子穆!
威嚴(yán)中年人,則是江家的正主,也是他的父親,江興!
江子穆話音剛落,就迎來了江興的不滿。
江興轉(zhuǎn)過身,眉目在瞬間倒豎,面上的威嚴(yán)更盛:“愚蠢,遲則生變,時間拖得越久,這個消息被其他勢力得知的概率就越大,你知道這會給江家?guī)硎裁礃拥暮蠊麊??江家會成為眾人之矢,是個人物都會往上面摻上一腳,到時候別說冷烈從那個基地帶出來的芯種傳承保不住,就連江家也會因此受到打擊,危在旦夕,一定要給我盡快地把芯種傳承拿回來?!?p> “是,父親!”江子穆順從的低下了頭,不敢再做反駁,低下的頭顱讓人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
江興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炯炯,盯著江子穆道:“別讓我失望,這關(guān)乎到我們江家的百年興衰?!?p> “子穆定不會讓你失望。”江子穆抬起頭,目視江興,語氣堅(jiān)定。
“恩?!敖d沉重的鼻音響起,嚴(yán)肅的面容帶上了思索之意,片刻后道:”去讓法奇跟你一起吧?!?p> 江子穆聽及法奇這個名字時,他粗細(xì)適中的眉毛往上輕挑而起,面目明顯的露出不自然。
“我這就去辦?!苯幽聫恼f完,離開了辦公室。
……
……
云墨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慶幸的是他沒有宿醉的反應(yīng)。
在經(jīng)過一番收拾后,云墨出現(xiàn)在一家雜貨鋪的門口。
走進(jìn)門,一對樸素的中年夫婦正在忙碌,男人的雙鬢已經(jīng)斑白,那個婦女頭發(fā)中也藏著銀發(fā)。
夫婦兩人見云墨走進(jìn)來,齊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望向他,等云墨說明來意。
“大叔,阿姨,我看到你們在門口貼著告示要招打雜工,所以我想在這幫你們工作?!?p> 云墨禮貌的跟中年夫婦打了個招呼,說明來意。
中年婦女對著云墨親和的笑了笑,沒有開口說話,從旁邊拿過一條干凈的毛巾,遞給旁邊的男人。
“小伙子,我這老太婆喉嚨有點(diǎn)小毛病,不能開口講話,你別介意,我這雜貨鋪是專門回收報廢的器械,進(jìn)行拆卸,挑出還能用的器械零件,倒賣為生,這期間器械需要搬運(yùn),是重活,你確定你能做得來嗎?”
接過妻子遞來的毛巾,男人擦拭著手上的污漬和臉上的汗水,對云墨道,聲音很渾厚。
“大叔,我以前在一家訓(xùn)練館打過雜,這搬運(yùn)器械的活兒沒少干,對器械進(jìn)行簡單地拆卸,我也能勉強(qiáng)完成。”云墨說道。
“這......可我看你的體格,我怕你吃不消,并且我給不了你太高的工錢?!敝心甏笫迳舷聮咭曉颇槐?,又看了看旁邊的妻子,之后有些為難的對云墨說道。
“我對工錢沒太多要求,能有口飯吃就行,要是還能有個地方落腳的話就更好了,至于我的體格嘛,大叔,我示范給你看?!?p> 云墨左右看了下,走到一個中等型體的器械面前,雙手各自扣住一角,手上發(fā)力,手臂棱條分明的肌肉展露,器械被輕松離地,這個器械大致七十公斤的重量。
中年大叔見云墨輕松地把器械提起來,面上微微一驚,云墨的體格看起來偏瘦,沒想到竟然這么精悍有力,隨即說道:
“小伙子,真看不出你這身板會這般結(jié)實(shí),既然這樣,你就留下來幫我吧,吃的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吃,我這老太婆別的不敢說,燒的菜口味很好,你不用擔(dān)心吃不慣,我吃了二十幾年了,都還沒吃膩呢,住的你要是不嫌棄,樓上有個小閣樓,你可以住在上面,至于工錢,我最多只能給你一千五百聯(lián)邦幣,你看這些條件還合適嗎?”
云墨對待遇的要求并不高,覺得這些條件很適合他,道:“好,不過大叔,我現(xiàn)在沒有落腳的地方,能不能今天就住這?!?p> “沒關(guān)系,既然你決定留下了今晚就住這吧,反正上邊的閣樓也是閑著,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樓上看看閣樓?!敝心甏笫逡娫颇饝?yīng)下來,心里也高興,便要帶著云墨去看樓上的閣樓。
這家雜貨鋪不大不小,只有兩層。
云墨跟在中年大叔后面上到二層的閣樓。
這處閣樓的空間很小,大概只有二十平米左右,閣樓頂部有戶天窗,能直接看到天空。
“小伙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后你也不用叫我老板,那樣顯得生份,我也不習(xí)慣,你以后叫我聲方叔就行,我開這雜貨鋪有好些年頭了,干了這些多年,人老了,一些重活我已經(jīng)干不動了,沒辦法,只能找人幫忙了?!?p> 方叔先是問云墨的名字,之后又發(fā)聲感嘆道,溝壑縱橫的皺紋印證著他的話語。
“方叔,你叫我小墨就好,以后你有什么活,叫我就行?!痹颇珣?yīng)道。
“那方叔就不跟你客氣了,你等下,我去讓老太婆把這里給你收拾一下,這里既臟又亂的,不收拾沒法住呢。”
云墨當(dāng)下就阻止了,道:“方叔,不用,這事怎么能讓嬸子來做,我有手有腳的,自己來就行,你快些去忙吧,我收拾干凈就下去幫你?!?p> “這也好,那我去讓你嬸子給你做頓好吃的,好好招待你一下,也好讓你嘗嘗你嬸子的手藝。”
方叔說完就下了樓。
云墨把背包放到一邊,拿來清潔工具,對閣樓進(jìn)行上上下下的大掃除,打掃完后,又下樓幫方叔搬運(yùn)器械,拆卸器械。
直到夜幕降臨,和方叔兩口子吃過晚飯才回到閣樓。
經(jīng)過小半天的相處,云墨和方叔兩口子也熟絡(luò)了很多。
方叔的妻子叫蓮花,云墨叫她花嬸,花嬸做的菜的確很不錯,不過還不到吃二十年不膩的程度。
方叔與花嬸兩口子收工回了家,現(xiàn)在整個雜貨鋪靜悄悄的,只剩下云墨一人。
銀白的月光透過樓閣頂部的天窗落在云墨身上,只見他整個人安靜的在地板上盤膝而坐。
云墨決定重新修習(xí)祖猿十三式,并且是刻不容緩。
祖猿十三式這套鍛體技,有十三個動作,這十三個動作無論哪個都是針對人體極限創(chuàng)出,每完成一個動作都是一次嚴(yán)峻的考驗(yàn)。
祖猿十三式如果單純的只依靠軀體力量,根本無法完成其中任何的一個動作,他需要配合空靈的心境,獨(dú)特的技巧,來感受肢體肌肉與骨骼的每一絲變化。
只有了解身體的每一絲變化,才能做到真正的掌控自己的軀體,從而達(dá)到鍛造的目的。
云墨開始按照熟悉的方式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撇除腦海中的雜念,尋找契機(jī),使自己進(jìn)入空靈的狀態(tài)。
人體一旦處于空靈狀態(tài)下,自身感官會被無限放大,粗能感受五臟六腑,軀體骨骼,細(xì)能感受肌肉層次,毛孔起伏呼吸。
時間一點(diǎn)一滴過去。
“果然,還是比想象中的要困難,體質(zhì)天賦在修行上的影響真是如影如形啊。”
云墨睜開眼,微微嘆了口氣,即使第一次的失敗在意料之中,但他依然有點(diǎn)頹唐。
在前世輕而易舉就可以進(jìn)入的空靈狀態(tài),現(xiàn)在花了接近三倍的時間,還是沒能成功。
不過這并不要緊。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那就百次!
百次若還是不行......那便千次、萬回!
決定修為高低的,或許天賦這個因素會占去大成,但不可忽略的還有心性。
緩緩的合上眼,云墨雙手合攏歸置于腹心。
時間流逝,已經(jīng)過去兩個時辰,在這期間,云墨的眉頭一直緊鎖,一刻都不曾松懈。
不知?dú)v經(jīng)了幾番嘗試、幾次失敗。
云墨緊繃的面容、緊鎖的眉心方才輕輕的舒展開來。
有力的心跳,流淌的血液,丹田處若隱若現(xiàn)的氣機(jī),肌肉細(xì)致分明的紋理,毛孔細(xì)不可察的呼吸......
空靈!
前一刻還處于盤坐狀態(tài)的云墨,突然有了動靜,整個人直立站起,雙眸緊閉,身體軀干與四肢做出變化。
一個個怪異的軀體動作從云墨的身上展現(xiàn),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別扭感。
處于空靈狀態(tài)的云墨,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副詭異的畫面,他身體的每一寸血肉、骨骼結(jié)構(gòu),全部匯聚成一副奇妙的圖像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
這幅奇妙的圖像,讓他對自身軀體的掌控,達(dá)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但就算如此,云墨也只能完成祖猿十三式的前三個動作。
祖猿十三式,每一式代表一個動作,如果細(xì)分,即可分為三階。
形是第一階,而第一階又有五層,三式劃為一層,第五層只有十三一式,一式歸一!
云墨開始不知疲倦地練習(xí)祖猿十三式前三式,一次再一次。
在這期間,他的軀身在不知不覺中發(fā)生微弱的變化,外到毛皮,內(nèi)到血肉骨骼。
然而與此同時,云墨所不知的是,在洛城某處正發(fā)生著與他息息相關(guān)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