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
穆然嘿嘿的笑,對付顧行知,那有什么不好辦的。
“行知兄?!蹦氯坏闹讣庠陬櫺兄菩拇蛑D(zhuǎn)兒,眸子里滿是狐貍的狡黠,“陳年往事了,記著做什么。這樣吧,今天晚上去看電影,我請你,包場都可以。”
顧行知被穆然撓著手心,卻覺得心里癢癢。
他纏著穆然去看電影,已經(jīng)纏了一個多月了,穆然不是忙著工作,就是連門也不愿意出,他好說歹說,她總也不點頭。
出去看電影,還包場!這意味著穆然愿意把大把的時間空閑出來,陪著他,也是個得寸進尺的好機會。
要知道,只要穆然出門,遠離工作,他有的是時間讓穆然一退再退,把所有的時間都留給他。
想想都知道會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可顧行知強迫自己不準(zhǔn)答應(yīng)。
穆然沒把他記住,讓他耿耿于懷十多年,這是天大的事,他不要這么輕飄飄的就被揭過去。
“我不去?!鳖櫺兄獎e開臉,不去看穆然的臉,本來想把手一并甩開的,到底沒舍得,任由穆然捉了,拿在手里把玩。
穆然越發(fā)湊到顧行知的跟前,卷翹的睫毛不住的眨巴,想要逗笑顧行知,可顧行知不吃這套,眼睛看向別處就算了,還只給她留了個堅毅的下巴。
“行知兄,我錯了,我以后絕對會認認真真記住你說的話的?!蹦氯婚_口,冷清的聲音里摻雜了柔軟,軟糯糯的,很是招人稀罕,“畢竟,我當(dāng)初也不知道坐在我自行車后座的是我的行知兄啊。”
穆然說話,從來都是好聽的,說起情話來,更是一套一套的,別人尚且招架不住,何況是被穆然撩來撩去,臉皮越來越薄的顧行知。
顧行知的臉,紅得跟什么似的。
還是堅持剛才的話,“我不去?!?p> 穆然:“我給你做一星期的飯,早中晚全包了,保準(zhǔn)不帶重樣的!”
穆然的廚藝好,但穆然不輕易動手,要不是逢年過節(jié),或者是穆然心情好得不能再好,要想吃到穆然做的飯,比登天還難。
穆然一來就是一日三餐,一個星期不重樣,這誘惑力,非一般人能夠想象。
可顧行知忍住了。
他說:“不用了?!?p> 穆然錯愕。
居然,連吃的都誘惑不了顧行知?這不應(yīng)該?。☆櫺兄看纬运龅娘?,可都樂得跟個傻子似的呢。
穆然扶額,再接再厲,“我陪你去看爺爺,在爺爺那兒待一個星期?!?p> 去到顧老司令那兒,每天和他形影不離的,什么事兒都順著他,他總該答應(yīng)了吧。
顧行知卻是鐵了心了,他淡定的搖頭,“不用了?!?p>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穆然一下子甩開了顧行知的手,冷著臉說,“顧行知,你別得寸進尺!”
顧行知本就冷冰冰的臉一下子垮了,眉宇之間都染了怒氣,他霍地站了起來,一腳踢開椅子,邁步就要走。
“站??!”穆然也站了起來,仰頭看著顧行知,氣勢不減,“你給我坐下!”
顧行知扭頭瞪著穆然,做錯事兒了還敢這么囂張!才說幾句好聽的話,才哄了他幾句,就忍不住爆發(fā)了!
顧行知狠狠的瞪著穆然,瞪著瞪著,眼里的涼薄變了味兒,委委屈屈的,好不可憐。
“坐下!”穆然指著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圈兒的椅子,說。
“我憑什么要聽你的!”顧行知梗著脖子和穆然說話,嘴上不服輸,身體很實誠,乖乖的就坐回到椅子上去了,美其名曰,“我不和你一般計較?!?p> “是是是,你最大度了。”穆然一改剛才的生硬,換上一張笑瞇瞇的臉,彎腰湊到顧行知面前,溫聲細語的說,“顧稚稚,顧三歲,你說吧,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給你摘下來。”
顧行知冷哼一聲,滿臉的傲嬌,“我不要。”
穆然長長的喲了一聲,跨坐到顧行知腿上,一手搭在顧行知腰上,一手捏著顧行知的下巴。
“這是誰惹了我們顧二少,瞧瞧把人家氣得,眼睛都花了?!蹦氯荒笾櫺兄南掳?,逼著顧行知和她四目相對,再一本正經(jīng)的問,“顧二少,您老人家能看清您面前的是誰嗎?”
“穆然!”顧行知咬牙。
真是個禍胎!
明知他經(jīng)不起她撩撥,說幾句就算了,竟然還直接坐他腿上了!
“我糊涂了,某人正在氣頭上,肯定是恨不得我有多遠滾多遠,我離這么近,還不得把人氣炸了?!?p> 穆然一拍腦門兒,佯裝要起身。
顧行知想也不想就把人按了坐下,兩手緊緊摟著穆然的腰,不愿讓穆然走,目光移到一邊,還是不敢看穆然的眼睛。
穆然忽地親了親顧行知的唇角,“你老記著以前做什么,我現(xiàn)在不是在這兒么。好了,我的行知兄,不要生氣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這樣好不好,我陪你看電影,給你做飯,跟你回去看爺爺,換你把氣兒消了,之后不許再想這件事?!?p> 說完,又親了親顧行知的另一邊唇角。
顧行知緊繃的唇角放松了,沉沉的臉色也緩和了。
小聲嘟噥了一句,“這還差不多?!?p> 穆然無奈嘆息。
到底是誰說的顧行知是個冷面閻王?她家的顧稚稚,絕對沒有超過三歲,很好哄的。
但很快穆然就發(fā)現(xiàn)她錯了。
她扒拉著腰上越收越緊的兩只鐵鉗似的手,貝齒輕咬,“顧行知,你別得寸進尺?!?p> 顧行知哪里受得穆然這一副秋水氤氳的樣兒,狠狠把穆然壓到了懷里,一邊輾轉(zhuǎn)啃噬,一邊上下其手。
他欲求不滿好久了,穆然主動招惹,他豈有放過的道理?反正他情不自禁,穆然這小胳膊小腿兒的,能耐他何?
穆然絕望看天。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每一次都是這樣!
她是恨死顧行知這張人畜無害的臉了,每一次都裝可憐讓她服軟,然后就可勁兒的折磨她,完了吧,還可憐巴巴的說是她摧殘了他!
一想到顧行知糾纏不休的樣子,穆然就頭疼。
她說,“顧行知……”
余下的話被顧行知堵在了唇齒間。
顧行知一路攻城略地,口齒不清的說,“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