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nèi),中年男子身邊一人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所惑,“師傅,這‘九殤’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引起這些強者如此瘋狂?!?p> 看著場上越大激烈的場面,中年男子也沒有拒絕弟子的提問,“相傳‘九殤’乃是天地大道承認的一支琴曲,它的創(chuàng)作之人早已無法考究,只知道這首曲子擁有著恐怖的威力,曾經(jīng)有個普通人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完整的九殤,利用九殤之音摧毀了一個大型的位面,故此‘九殤’也被稱為浩劫之曲?!?p> 雖然中年男子講的很平淡,但他身后的弟子們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中年男子說的普通人自然不會是連修為都沒有的凡人,而是那種不會對自身構成一絲威脅的螻蟻,可這樣的人卻摧毀了一個大型位面,‘九殤’之威顯而易見。
“師尊,那為何九黎遺族會對‘九殤’如此眼熱,就算九殤之音威力驚人也不至于讓一個超級勢力如此吧?”一名弟子還是不解的看向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說道:“那是因為九殤只有在仙琴‘蒼黎’上彈出,才能發(fā)揮最大的威力,而當年那人并沒有得到蒼黎,因為蒼黎在九黎遺族手中。”
能參加拍賣的自然都是心智如妖,一旦清楚了厲害關系,自然就能想通所有的事,凡琴彈奏的九殤尚有摧毀一個大型位面的威力,若是配合仙琴‘蒼黎’誰能保證就不會擁有危險超級位面的力量,就算不行,那也能讓一個勢力的實力大大增加,所以九殤的拍賣必然不會簡單。
場上的氣氛略顯凝重,誰都不肯退讓半步,一時間偌大的拍賣會竟毫無聲響。
“既然各位無意競拍,那我們開始第二件拍品的拍賣吧!”黑袍人的聲音打破了現(xiàn)場的寧靜,下一刻原本安靜的拍賣會立刻又火熱起來。
“大人說笑了,我等只是被貴行的拍品震驚到了,并非無意競拍,我百烈帝門出價四條天脈。”一位中年男子笑道。
“我靈羅天宮出價五條天脈?!币晃挥喝萑A貴的貴婦也是開口報價。
“我縹緲仙峰出價七天天脈。”又是女子開口……
一處小包間里,數(shù)十個少年少女一臉呆滯的看著越來越激烈的九殤之爭,一行人正是當初的紫焱地界之人。
“長老,他們說的天脈難道是能傳說中能出產(chǎn)天晶的晶礦?”一名弟子強忍心頭的震撼看向同樣震撼的長老。
那位長老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確實,這就是中央帝界超級勢力的底蘊呀!”說完那名長老也是心頭苦澀,要知道他們背后的勢力擁有的天晶都寥寥無幾,不管是誰,在自己地界唯我獨尊,可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切在他人眼中不過隨手可得,這種地位的急劇轉(zhuǎn)變,想要不感到的自卑幾乎不可能。
“突然想起來,有件事忘記了?!彪S著眾人的‘熱情’,原來只是四條天脈的九殤,如今已經(jīng)飛升至十七條,而且還要加價的余地,此時一直安靜的黑袍人突然開口。
“不知大人忘了何事?”一位擁有著帝皇之氣的男子笑道。
“這九殤你們還是讓給九黎遺族吧!九殤的根本乃是言靈之力,而且九殤之音可不僅僅是威力強大這一點?!焙谂廴藫u了搖頭說道。
聽了黑袍人的話,除了九黎遺族之外,不少人都是一陣心涼,若是黑袍人執(zhí)意將九殤賣給九黎遺族,那自己等人再怎么堅持也是無果的,與之對比的就是興奮的九黎遺族,黑袍人立場一向公正,如今突然幫助九黎遺族,難道天涯拍賣行背后的人要扶持自己一方?
“各位可知九殤的故事?”黑袍人接著開口,但此時卻沒有人再出來接話,還沉浸再黑袍人或者說天涯拍賣行之前此舉背后的意義中。
黑袍人也沒有理會眾人,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黑袍下的臉龐首次露出了一絲表情。
“曾經(jīng)有一個種族,他們被稱為‘禍亂根源’,一旦他們出現(xiàn)在某個地方,那個地方必然出現(xiàn)災禍,漸漸的他們一族開始被排斥,更有甚者直接屠戮那個種族之人。
有一天族內(nèi)誕生了一名女嬰,引得天生異像,那女嬰被族內(nèi)長者稱為‘天命之女’,根據(jù)古訓,天命之女降生之日,就是種族崛起之日,可是天降異像也引來了外人的窺視,當?shù)弥渷y根源’稱那女嬰為天命之女后,立刻變得惶恐不安,為了避免那女嬰帶來更加恐怖的災禍,所有人都開始了對那名女嬰的追殺……”黑袍人講著,他仿佛回到了當年。
滿地的鮮血,雨滴打落在地上,血紅的長青葉格外妖艷,少女跪坐在地上,地面上躺著一具婦女的尸體,數(shù)十位滿身染血的老者殺意泠然的看著她。
少女看向了觀看這一幕的自己,“幫我殺了他們!”少女冰冷的開口,語氣中卻不帶一絲祈求。
自己當時先是一愣,之后笑了笑,“為什么?我憑什么幫你,或者說你能給我什么?”
“我有我的一生?!碑敃r自己從少女那里得到的就是這六個字,當時自己很好奇一個十歲的女孩為什么會如此?加上自己正在找一個心死之人,自己便答應了她,自己給了她力量完成交易。
之后的日子里,自己和她一起,自己教她修煉,少女也一直履行著和自己的約定。
“師傅,我一定會完成你交代的任務?!辈恢^了多久,少女已經(jīng)成為了傾城的佳人,她看著自己承諾道。
“嗯!”自己點了點頭,這樣的場景自己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次,久的連自己都忘記了,只能下意識的回應著。
“師傅,如果我回來了,我們能真正的生活在一起嗎?”佳人猶豫再三還是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語氣中帶著期待和從未表露出的祈求。
“不能。”自己搖了搖頭,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原本已經(jīng)心死的少女又有了生氣。
“那請容許徒兒為師傅再彈這最后一曲?!奔讶怂坪踉缫蚜系揭话憬又_口,卻充滿著悲切。
風中青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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