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如此兒子
她覺得她以前看到的就是一個假的李氏,之前她一直以為李氏是一個性格綿軟的女人,就連兒媳婦都能在她的面前囂張。
但是現(xiàn)在看李氏罵自己兒媳婦這個勁頭,她才知道泥人還有三分兒性格呢,何況李氏也是個活了幾十年的人了。
她話雖然說的漂亮,可是現(xiàn)在心里真忐忑著呢,她現(xiàn)在擔心李氏不由分說連她一塊兒給罵了。
也是,女兒可不就是娘的心肝兒嗎?她的女兒要是被別人在背后說三道四的,估計她能直接上去把別人的嘴給撕爛了。
李氏瞥了她一眼,臉上的怒氣稍微淡了一點,馬大嘴可不是她們家的人,她要罵人,也沒有什么立場。
“長根媳婦,在背后說的人的嘴對嗎?”壓下怒氣,李氏問道。
“嬸子,您可不能這么說,這也不是我的錯,是你家金枝一定要拉著我說話,我不聽都不行?!瘪R大嘴看了一眼白金枝,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直接開口說道。
李氏確實沒想到,馬大嘴會直接開口,將自己的責任推卸的一干二凈。
她雖然生氣,但是馬大嘴如此說,她也不好說她了。今天這事兒可并不是白金枝一定要拉著馬大嘴說的嗎?
何況,馬大嘴與白金枝可不一樣,她不是自己家里的人,要是真的罵了她,不一定會引起鄰里之間的糾紛。
李氏瞥了一眼白金枝,白金枝死死盯著馬大嘴,一副想要把馬大嘴撕了的眼神。
李氏沒好氣的說道:“看啥看,你拉著別人說閑話,還有理了?還不趕快滾回家去?”
被李氏莫名其妙的罵了一頓,又被馬大嘴給坑了一把,白金枝現(xiàn)在是有苦也說不出來。
當然了,她本來也就沒有什么苦的,她只是偶爾聽見自家丈夫說,葉瀾為離開陣子有些日子了,所以就來村子里搬弄是非,為的就是想要敗壞葉瀾的名聲。可誰知道才開口說了這么幾句話就被婆婆給抓包了。
白金枝心不甘情不愿的朝著自己家里挪去,少不得又被李氏呵斥了幾句,這才加快了腳步。
看著白金枝離開,李氏對馬大嘴說道:“大嘴,金枝是個糊涂的,她胡說八道的話,你可不要放在心里,我家蘭兒好好的在鎮(zhèn)子上生活呢,我可不想聽到村子里的人對她說三道四的,要讓我知道誰在村子里敗壞我女兒的名聲,我一定撕了她的嘴?!?p> 李氏這一段話語氣很柔和,但是態(tài)度卻很強硬,威脅的意思更是很明白的表露了出來。
為了女兒,就是做一個潑婦,李氏覺得也是可以的,她可憐的女兒因為遇人不淑,已經(jīng)十分可憐了,再不能讓別人繼續(xù)敗壞她的名聲了,她還不到二十歲,還有大好的人生要過。
“嬸子,您看我是那樣的人嗎?蘭妹子是啥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你放心,我肯定啥都不說,啥都不說!”
說完了這一句話馬大嘴忙轉(zhuǎn)身就跑,生怕再被李氏給攔住。
要是以前的話,馬大嘴也不至于害怕李氏這樣一個軟綿綿的人,但是今天見識了一個不一樣的李氏,馬大嘴才覺得跟李氏打交道,她不一定會吃虧。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她還是懂得。
她心里少不得也要埋怨白金枝,如果不是白金枝拉著她說這些話,她也不至于被李氏給盯上。
看著馬大嘴離開,李氏回到家里。
葉家雖然已經(jīng)分家了,但是還是住在一個院子里,只是單獨開了灶,現(xiàn)在葉明一家子住在東廂房里。
李氏進到院子里并沒有回上房,而是直接推開了東廂房的門創(chuàng)了進去。
葉明正坐在炕上,看到自己老娘進來,忙就站起來問道:“娘,您怎么來了?”
葉明對母親也是有些不滿意的,但是母親就是母親,最起碼的禮數(shù)他還是有的。
李氏四下瞥了一眼,并沒有看到白金枝的身影,所以沒好氣的開口問道:“你媳婦兒呢?”
葉明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所以也不知道母親這么氣勢洶洶的來找自家媳婦兒又是為了什么。
“娘,這又是咋了?金枝又有哪兒做的不對惹你生氣了。”話雖然這么說,但是葉明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
在他看來他娘就是對白金枝過于吹毛求疵了。
金枝這人嘴巴碎一點,小心眼也多一點,很多時候就想著算計點兒家里的,那不也是為了自己家孩子嗎?但是金枝并沒有什么壞心眼兒,他娘為什么就是看不到金枝的好呢?
李氏哪里看不出來兒子的心思。他很多時候都覺得老大這個兒子他是白生了,心心念念就只有自己的小家,根本沒有想過他們幾個大家的日子要怎么過。
不過李氏這時候還是耐心的說道:“你也該管管你媳婦,她一天在外面胡說八道,敗壞你妹子的名聲,看看十里八村誰家的女人就被慣成這樣了?”
沒錯,你是就是認為白金枝是被葉明給慣壞的,這幾年下來,她這個做婆婆的果然沒有難為過白金枝,但是這與葉明一貫的縱容也是不無關(guān)系的。
就是因為葉明對這個媳婦太好了,才養(yǎng)成了這個女人好吃懶做的習慣。
果然聽了李氏的話,葉明面上就不好看了,他蹙眉說道:“娘,這又是誰在你跟前嚼舌頭根兒了?”
李氏簡直要被兒子氣死了,誰在他跟前嚼舌根兒了?他怎么不問問他媳婦兒在誰跟前嚼舌頭根兒了?
“沒人在我跟前說什么,是你媳婦在馬大嘴跟前嚼舌頭被我聽見了,我讓她回家,你看看,她就拿我說的話當耳旁風?!崩钍蠚膺葸莸恼f道。
葉明聽了這話才忙,就對自己的娘說:“娘,您放心,等金枝回來了我肯定說她,你也別跟她計較,她就那個性格您還不知道?”
這話明面上聽起來是向著自己的老娘,但是實際上卻是在維護白金枝。
兒子是李氏自己生的,自己養(yǎng)的,哪里能不清楚兒子的想法,到了這時候她也只能嘆息一聲,從東廂房里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