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圓房的動靜都這么大的嗎?
蘇夜弦出這招時,倒并未用全力。
真要卯足了勁,那這一下下去,只怕真會叫人從此喪失生育能力了。
她只想叫他感覺到痛,那自然就會松開她。
再說被他這么禁錮著,她也實在沒有其他比這更合適的招了。
可哪知這次居然沒有得手!
非旦是沒有得手,她此刻竟已被他一個公主抱抱在懷中。
她詫異的與他對視,一時竟有些風中凌亂。
卻見他笑瞇瞇的說道:“哪有你這樣待夫君的?你這是想廢了本王,從此斷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嗎?”
蘇夜弦是真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剛剛是怎么躲過她的攻擊,又同時把她打橫抱起來的。
這速度也太變態(tài)了吧?
她還在努力回憶,君慕宸卻已將她直接扔到了床上。
沒錯,他就是用扔的!
蘇夜弦正要坐起來,他卻已整個人都壓了上來。
“你你……你干嘛!”蘇夜弦瞪著他那張在自己眼前招搖的臉:“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
他忽的笑出聲來:“你也有怕的時候?本王還以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p> “我不是怕,我只是不喜歡你離我這么近,我們又不熟?!碧K夜弦瞪著他。
“不熟嗎?”他越發(fā)逼近她,直讓蘇夜弦不得不整個人往后仰:“本王的腰封都被你拿走了,你竟然說跟本王不熟?”
然后他幕地收起了笑容,眼神也不再溫和,倒添了些凌厲:“蘇夜弦,是你要招惹本王的,你當本王是什么人?是可以隨你心情隨意戲弄的?”
蘇夜弦沒有說話,只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雖說那天她只是自保。
可后來細細一想,自己當時也是有些沖動,做得有些過份了。
他一向優(yōu)越慣了,從未被人算計過,就連皇上都奈他不何。
可那日卻被她弄得那般狼狽,也不知他后來是如何離開的。
如今他這樣發(fā)火,也是情理之中。
“我那天……”
“只是自保。”他打斷她的話:“你這自保的手段倒是獨特得很,你是否每次自保都要扯人腰封,又或是拿人衣裳?”
“我沒有!”他這樣胡說八道,蘇夜弦卻是不能忍受的:“我就扯過你的!我……我不過是氣你扯掉我的發(fā)簪,是你先讓我下不來臺的?!?p> “你還有理了?”君慕宸氣極反笑。
她只扯過他的?他是不是還應(yīng)該對她感恩戴德?
如此一想,越發(fā)來火。
他忽然抓過她雙手手腕,將她牢牢壓在自己身下:“本王還從未見過像你這般肆意妄為的女子!若你不是蘇將軍之女,你早就死了八百遍了,還能在本王面前講這些歪理?”
蘇夜弦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又怕他一時頭腦發(fā)熱,會對她做出什么過份的事。
雖然……那個……他們現(xiàn)在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就算他那個啥她,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問題是,本質(zhì)上卻并不是這么回事啊。
他不愛她。
她也不愛他。
可他現(xiàn)在在氣頭上,又喝了酒,即使他一開始沒有過想動她的念頭,可此刻卻難免會一時失控。
蘇夜弦也顧不得那許多了,趁他沒有防備,忽然一個翻身,順勢就想抽/回自己的雙手。
君慕宸怔了怔,眼中有訝然之意,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將她往自己懷里一帶。
蘇夜弦也不兒戲了。
雖然一定打不過他,但總比什么也不做的好吧?
完全不知道她竟會武功,而且武功還相當不錯的君慕宸,竟破天荒的被她一掌擊中,一個不小心,竟“砰”一下撞到了桌子上。
于是連帶著桌子上的碟子杯子全都稀里嘩啦的撞到了一塊,發(fā)出好大的聲響。
外面的寧竹一聽,頓時嚇了一跳,急忙把耳朵貼到門邊,想聽聽里邊到底發(fā)生了啥。
可這房門的閉音效果卻是極好,這種大的聲響是能聽到,可房里的人說話卻愣是聽不太清楚。
寧竹正聽得眉頭緊皺,心事重重,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身后傳來一個沉穩(wěn)的男聲:“你是什么人?干什么呢?”
寧竹嚇得差點跳起來,一回頭,猛的對上一雙黝黑的眼眸。
這雙眼眸的主人正一臉狐疑的打量著她,身后還跟著一隊巡邏的士兵。
看他這身行頭,應(yīng)該是宣王府親兵的統(tǒng)領(lǐng),此刻大約是正好巡視到此處。
可能是見她鬼鬼祟祟的偷聽,這才上前來盤問。
寧竹倒是沒有弄錯。
此人正是宣王府親兵統(tǒng)領(lǐng)凌青,直接受命于君慕宸,是君慕宸最為信任,也最為放心的人。
因為這人……永遠只站在他這邊,哪怕是面對他那皇帝老子,他也照樣是君慕宸的死忠粉。
所以這宣王府,凌青絕對是個可以說得上話的人。
寧竹卻是老實慣了的。
突然在這陌生的地方遇上這么一大群士兵,這詢問她的人雖長得俊俏,卻是一臉嚴肅,她不免慌張,忙垂下頭,不敢再直視他的眼睛,只結(jié)結(jié)巴巴道:“奴,奴婢是王妃的陪嫁丫鬟……聽,聽到里面一聲巨響,后來又不斷有響聲,不知發(fā)生了何事,所以,所以才……”
他皺皺眉,神情越發(fā)布滿懷疑。
眼神往那新房里瞟了一眼:“里面有響聲?”
里面分明只有王爺和王妃,這新婚之夜,他倆能弄出什么“巨響”來?
他正疑這丫頭說慌,忽聽“砰”一聲!
凌青驀地瞪大眼睛。
我/靠……還真是一聲巨響??!
“你看!奴婢沒有說慌吧!”寧竹卻是越發(fā)急了,跺著腳道:“會不會出什么事?。客蹂纳碜涌墒遣藕貌痪媚?!可別傷著了!”
凌青這時卻已緩和了神情,不似那般嚴肅了,卻也依然沒有半點表情,只淡淡道:“不會有事的。”
殿下是什么人,洞個房能出什么事,這小丫頭真是太多慮了。
哪知他那話才剛講完,里面又是一陣“乒里乓啷”。
寧竹抽著嘴角道:“真……真的不會有事?”
她怎么覺得有很大的事呢?
圓房的動靜都是這么大的嗎?
這么一來,就連凌青也有點覺得,里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洞個房而已,就算兩人是干柴烈火,也不至于激烈到要拍桌子摔椅子的地步吧?
于是凌青也把耳朵湊到了門邊。
寧竹一看他都湊過去了,急忙也跟著湊過去。
可是就只聽里面乒乒乓乓的,兩人似在說話,又似在吵架?
卻又偏偏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么。
于是凌青又往里湊了湊。
他倒不是有多八卦,只是擔心殿下新婚,酒又喝得不少,這洞房花燭之夜,面對嬌妻定是不加防備。
萬一有人趁機行刺,那殿下與王妃便都會有危險。
換了平時他早沖進去了。
可此刻卻是極為特殊,他總要把事情搞清楚,不能冒冒失失就往里沖吧?
萬一殿下和王妃只是單純的在那個啥,只是動靜大了點而已,那場面豈不是十分尷尬?
他家殿下可是個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