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干什么?”就在劍拔弩張之勢。白嚴出現(xiàn)了,他處理完地牢的事,便打算回房修煉,回來的途中正巧看見白子陽等人起了爭執(zhí)。
“三叔?!卑滋每匆姲讎懒ⅠR換了個樣子,變的穩(wěn)重莊嚴,其余的仆人也都低下了,頭不敢和白嚴直視。
沒辦法,他在白家可是出了名的嚴厲,而且做事雷厲風(fēng)行,不顧他人顏色。
“白嚴叔叔”柳婉如在一旁微微欠身。
“嗯,是柳侄女啊,許久不見,你風(fēng)采依舊啊?!卑讎揽吹搅肆袢?,也得給幾分臉色,畢竟是柳家的人,而且還是柳家不可多得的天驕
“是這樣的三叔,我們跟子陽弟鬧著玩呢,是吧,子陽弟?!卑滋脤Π鬃雨柭冻鐾{的眼神
白子陽鄙夷的看了白堂一眼,沒有說話,徑直從人群中穿過去。
白堂也沒有阻止白子陽,他心中冷笑,小子還算識趣,沒有向白嚴抱怨,否則他要讓白子陽知道厲害。
白嚴看著白子陽離去的背影,也沒多說什么。吩咐了幾句,也就離開了。
白子陽回到了房內(nèi),打算喚醒白靈貓,他把白靈貓放了出來,用各種手段喚醒它,這只死貓睡的非常香,根本吵不醒它。
白子陽只好放棄。他想了下或許去江家會有線索。
關(guān)于江天和失蹤的事情,他的家人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打定主意后,白子陽即刻起身。他是個行動派,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城主府離白家不遠,江家作為南岳城的執(zhí)政者,他們的地盤,自然不是想進就進。
于是,白子陽前往白老爺子那,拿了個官印,這是進入城主府的信物。當(dāng)然了,白子洋是偷著拿的,要是像白老爺子知道了,必然會暴跳如雷。
白子陽到白家外,叫了輛馬車,前往城主府
城主府位于南岳城中央地段,穿過一片繁華的市集,可以看到在跨立在大明湖上的巨大城池,那就是城主府。
城主府十分氣派,外圍有護城河守護,內(nèi)城有陣法密布,可以說無縫可鉆。
白子陽下了馬車后,慢慢的走到城主府的正門前,被守衛(wèi)攔住。
“哪里來的,報上名來?!笔匦l(wèi)隊長喊道。
白子陽拿出官印,昂起頭說道“我是白家的人?!?p> 守衛(wèi)看了官印,覺得沒有什么問題,便讓白子陽過了。
白子陽進入了城主府后,打算先去江天和的房間看看,他很小的時候去過一次,不知道有沒有搬走。
但白子陽想,江天和是個守舊的人,應(yīng)該沒有搬走。
于是白子陽憑借著印象前往江天和的房內(nèi),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侍女和男仆,還有些修士,穿著精良戰(zhàn)甲,在內(nèi)城巡視。
白子陽小心翼翼的東繞西繞,過了許久,終于找到了江天和住的地方,那是一處樓閣,外部有小溪流過,還有梅花盛開。
在白子陽第一次見的時候,這處樓閣還是新的。但現(xiàn)在樓閣上布滿了灰塵,顯然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住的樣子。
而且白子陽發(fā)現(xiàn)在這樓閣的附近,都沒有人影。那些仆人護衛(wèi)似乎故意避開這里,這個地方應(yīng)該是一處禁地,白子陽想道。
在確定四周沒有人后,白子陽走到樓閣大門前,發(fā)現(xiàn)樓閣大門被貼了封條。
白子陽撕開封條,把門推開,推開門的瞬間塵土飛揚,里面的景象一覽無余,可以看到樓閣內(nèi)蜘蛛網(wǎng)密布,像是許久沒有人來打掃,橡木做的太師椅都已經(jīng)發(fā)霉了。
白子陽繼續(xù)走前,他心中莫名覺得這個地方很詭異,但是卻說不出來詭異在哪里。
“說起來,最后一次見面,江天和正在和鱷魚中的大師兄生死搏斗。卻不知勝負如何?!卑鬃雨柍了嫉?。
他在一樓探索了會,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稀奇的地方,于是決定上二樓打探一下。
在二樓白子陽發(fā)現(xiàn)了一口寶箱,白子陽打開寶箱,看到里面裝著許多書籍,都是什么論語老子之類的。
“連本像樣的書都沒有,難怪你的人生這么無趣?!卑鬃雨栢止镜?p> 白子陽接著探索,他在前往第三層樓梯中,突然聽到了一陣東西砸落的動靜。
“有人。”白子陽提高了警惕,他神覺強大,卻沒有感受到人的氣息。
這說明前方必定有高手!
白子陽藝高人膽大,雖然心里警惕,但絲毫無懼。大步向前,就算是天罡境的強者,他也能斬殺無誤。
而且此人始終沒有向他出手,就說明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白子陽走到第三樓,一鼓作氣來到江天和的房前。那是最深處的房間,白子陽知道江天和就住在這間房里。剛才的動靜也來自這間房里。
白子陽運轉(zhuǎn)太玄之力,在自己體表周圍凝成看不見的護罩,以免被敵人偷襲。同時他慢慢的打開房間。
卻見房內(nèi)空無一人,但桌子上還留著被翻看過的書籍,看樣子應(yīng)該是剛剛看過的。
白子陽走前一看,卻看見書上一個字都沒有。
就在這時,一個陰柔的少年拿著把匕首沖柜子里出來,往白子陽背后襲去。
白子陽早有準備,體內(nèi)靈力翻滾,無形勁力如波浪般泄開。那少年還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突然就被一股力量推開了。
白子陽轉(zhuǎn)身一看,頓時愣住了,這是個很清秀的少年,清秀到無與倫比,只是他面如鶴紙,蒼白無比,嘴唇都沒有顏色。
“江長月……你怎么會在這?”白子陽驚訝的問道。
沒錯,眼前的十四歲少年就是江天河的親弟弟,江長月。
江長月抬起頭,看清了白子陽的面容,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子陽哥,你怎么會在這?”
白子陽沉默了會不知如何作答,便問道“你身體這么虛弱,不應(yīng)該來這?!?p> 江長月苦笑了會,想要站起來,但那細小白嫩的胳膊卻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一樣,白子陽走前把他扶起來。
“子陽哥,我的身體我知道,但有些事我始終放不下?!苯L月咳嗽了幾聲
“你怎么進來的?外面不是被封條封了嗎?”白子陽問道
“這里有條密道可以通進這里,就連爹娘都不知道。對了,子陽哥,你可不可以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爹娘?他們會罵我的?!鄙倌臧蟮馈?p> 白子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右臉頰,心里想道,你來這里,你爹只是罵你,他要是知道我來這里,估計會殺了我。
“對了,子陽哥,你來這里干嘛?”江長月問道
“我?”白子陽指著自己想了會,旋即問道“你認識江天和嗎?”
江天和!
像是叩擊到心里最深處的柔軟,江長月的臉色都僵住了。
“嗯,我認識,他化作灰我也認識……子陽哥,你還記得哥哥嗎?”
“當(dāng)然了。”白子陽點頭道
“太好了,太好了。”他大聲哭了出來,毫無征兆,讓白子陽呆了片刻。
“你怎么哭了?”白子陽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是高興,高興啊。我以為哥哥的存在已經(jīng)沒有人知道了,可是沒想到,子陽哥你還記得,怪不得哥哥一直把你當(dāng)做最好的朋友。”
“是……是嗎?”白子陽心想什么時候的事了,這些年他們都已經(jīng)不算是朋友了。
“子陽哥哥,今晚能來武公廟嗎?我有點東西想給你看?!苯L月說道
“什么東西啊?現(xiàn)在不可以嗎?”白子陽疑惑的問道。
“現(xiàn)在不行,沒有時間了?!苯L月急迫的說道“他們要來了”
他們?白子陽心想哪位??!
“可是你的身體能夠堅持……”白子陽有些猶豫的問道
“沒有問題的,我的身體我最清楚,那就這樣今晚午時,我在廟里等你。”江長月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白子陽雖然覺得有些可疑,但也沒有追上去問到底。
他想現(xiàn)在時候不玩了,要是被白老爺子發(fā)現(xiàn)了,那自己就要去避暑山莊玩泥巴了。
一邊想著,白子陽邊施展身法離開樓閣。
憑借著鬼魅的身法,白子陽很快就離開了城主府,并且也快回到了白家,把官印放回了白老爺子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