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白樺林(完)
婚禮在三月初宣布在三月底舉行,現(xiàn)在是三月十號,又是晴空萬里的一天,半安今天打算前往很久沒去的菜市場買菜,為什么呢?因?yàn)樗蓯鄣南到y(tǒng)告訴自己,去菜市場能觸發(fā)主線,當(dāng)她到菜市場門口時,她被敲暈帶上了一輛黑車。
“這就是你說的觸發(fā)主線,你知道嗎,我的后腦勺好痛?!睆幕杳灾行褋恚氚搽p手被反綁在柱子上,后腦勺的痛感,讓半安很煩躁,被人綁著什么的,最討厭了。
“你身后綁著的可是女主??!”0233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半安身后綁著還處于昏迷中的季夢秋,四周一看就是那種電視劇常見的廢棄工廠,還有三個大漢不停的走動巡邏。
其中一個大漢發(fā)現(xiàn)半安醒了,便打電話和他的老板報告,沒過多久他的老板到達(dá)工廠。
“你好,徐小姐,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呢?!睕]錯來的人是席昊焱,他蹲在半安面前拿開了堵住她嘴的布,笑著向她打招呼。
“席少爺,真是貴人多忘事...一年前我還在您訂婚宴上當(dāng)過服務(wù)生,那天是我最難忘的一天?!卑氚餐瑯游⑿χ?,一開口就往席昊焱痛處砍。
“很快,你還會出現(xiàn)在我的婚禮上,向我親愛的妻子開槍!”心里氣到炸,臉上卻還是看不出絲毫的不悅,席昊焱懶得再和半安說話,又將那塊布拿起堵住了她的嘴。
在半安剛來這個小世界時,0233傳輸給她的劇情是女主季夢秋是意外橫死,怎么變成被槍殺了!
“0233,你真應(yīng)該回爐重造了!”對于0233的業(yè)務(wù)能力,半安已經(jīng)失望透頂,上一個小世界只是沒有記憶,大致劇情還是能明白,這次怎么就連原本的劇情都改了呢。
“這次我可不背黑鍋,是主神讓你進(jìn)入了BUG產(chǎn)生者的身體里,劇情會更改也是正常的好嗎。”0233抱著橘子樹想痛苦一場,說好修復(fù)BUG的。
席昊焱派了一個頂級催眠大師來到半安面前,而和她綁在一個柱子的季夢秋被先帶走了,至于她被綁到這里是因?yàn)槭裁?,半安已?jīng)不想去猜了,接下來她要面對的是這位頂級催眠大師的折磨。
“你很嫉妒季夢秋,她很快就會和席昊焱結(jié)婚,她憑什么能得到席昊焱的一輩子,該和席昊焱過一輩子是你的少爺錢昭澤?!贝呙叽髱熤笓]兩個大漢強(qiáng)制將半安綁在了實(shí)驗(yàn)臺上,而后他手機(jī)放出了時鐘滴答滴答走的聲音,瘋狂的在半安耳邊重復(fù)這句話。
“你的少爺現(xiàn)在因?yàn)橹懒讼混鸵Y(jié)婚的事情,他很不開心,他很后悔,你愿意看著少爺每天都過得那么不開心嗎?只要?dú)⒘思緣羟铮贍斁涂梢院拖混驮谠谝黄?!”催眠師的聲音和時鐘走動的滴答聲完美結(jié)合。
半安原本帶著生氣的雙眼,逐漸失去了焦距點(diǎn),她的精神開始渙散,腦海里重復(fù)著催眠師的話,和季夢秋的面容,還有不開心的錢昭澤。
“席昊焱從哪里找來的催眠師,還行吧...要不是我們執(zhí)行者的精神力強(qiáng)悍,換做是寄體早就崩潰了,難怪回憶里,寄體瘋瘋癲癲的,原來如此?!卑氚惨贿吋傺b被催眠了的樣子,一邊和0233聊天。
“席昊焱太過分了!寄體以前被這樣摧殘,還能堅(jiān)持到在殺死季夢秋后,不自殺也是厲害?!笨磥硪馔鈾M死也都只是假象了,一切真相已經(jīng)出現(xiàn)。
這樣的精神折磨足足持續(xù)了三天,等催眠師已經(jīng)確認(rèn)半安現(xiàn)在看到季夢秋,就會生撲過去砍死她表示催眠成功,通知席昊焱后,催眠師還要一直在這里待到婚禮舉行那天,真是難為他了,要和半安這個瘋瘋癲癲已經(jīng)說不出完整一句話的女人待在一起那么多天。
三月月底,一場盛大的婚禮在席昊焱準(zhǔn)備了很久的花海中舉行,新娘子是今天在場最美的女性,連這個花海都無法與她相媲美。
錢昭澤今天早上收到了催眠師代替半安發(fā)出來的短信,告訴他,她也會到婚禮現(xiàn)場。
婚禮在中午十二點(diǎn)舉行,今天的天氣真是出奇的好,太陽照射著整個婚禮現(xiàn)場,宛如是給這對新人的禮物。
“她季夢秋沒有資格和席昊焱在一起!”身穿白色女式西裝的半安,進(jìn)入婚禮會場,當(dāng)在場的人看到她右手拿著的槍時,尖叫聲四起,紛紛開始逃離現(xiàn)場。
“徐以安,你要做什么!”錢昭澤原本看到半安開心的大步流星趕到她身邊,結(jié)果喜悅的心情瞬間被許多負(fù)面情緒取代,他想要搶奪半安右手拿著的槍,半安先他一步躲開了。
“少爺,你別動!我現(xiàn)在就殺了這個搶走你幸福的女人,只要她死,你就可以和席昊焱在一起了!”不是半安自戀,她都快佩服死此刻裝瘋的自己了,瘋的那么自然,雙手舉起槍對著距離自己兩米遠(yuǎn)的新娘季夢秋大喊道。
席昊焱一邊象征性的擋在了季夢秋面前,假仁假義說道:“這位小姐,今天是我的婚禮,你要瘋到精神病院瘋?cè)ィ”0材?!保安都到哪里去了!?p> “以安,你到底怎么了,快把槍放下!”不敢再靠近半安,就怕槍走火,傷到誰,錢昭澤內(nèi)心的焦慮讓他的理智越發(fā)不清晰。
“哼,席昊焱你的演技可以拿影帝了,明明那么愛少爺卻不敢和自己家人坦白性取向問題,我真心瞧不起你!要不是少爺心里一直住著你,我早就帶著少爺離開這個地方了。”突如其來的反轉(zhuǎn),讓指導(dǎo)這場大戲的席昊焱都愣住了,半安哪里還有剛才瘋瘋癲癲的樣子,現(xiàn)在她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少爺,您老是猶豫不決,真不是您的作風(fēng),我喜歡的少爺一直都是那個敢作敢當(dāng)?shù)娜?,我喜歡的少爺永遠(yuǎn)也不會因?yàn)檫@樣的事情而困擾,希望您能好好的直面自己的內(nèi)心,您至始至終愛的都是席昊焱一人罷了?!卑氚舱f著說著,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眼淚已經(jīng)流了滿臉,她顯得很狼狽。
“以安...”錢昭澤腦子已經(jīng)亂作一團(tuán),半安是怎么知道他和席昊焱的關(guān)系等等一系列問題。
“最后,我由衷的祝愿少爺和席昊焱能好好的在一起?!?p> 她放下左手,右手依然拿著槍,冰冷的槍口抵在自己的太陽穴,此刻她誰都不想面對,仰起頭看著今天萬里無云的天空,扣下扳機(jī)。
“少爺,現(xiàn)在天氣入夜后很冷,您要穿浴袍出來呀?!?p> “噗~少爺剛才不是說不會半路逃跑嗎~”
“少爺,撒謊是為了世界和平~”
“少爺,我剛才差點(diǎn)死掉...”
“你重要!”
“少爺最好了?!?p> 那個白色的身影倒在地上前,被錢昭澤接住,刺眼的鮮血不斷的從太陽穴流出,她白色的衣服上逐漸染滿這樣的血色。
錢昭澤的腦海里不斷閃回著半安和自己說過的話,每一句配上她的每一個表情,是如此的鮮活,而懷中的人身體的溫度在慢慢變得冰冷,他的視線突然集中在她的手指上,雙手十個手指頭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摩擦到已經(jīng)露出了骨頭,這是怎么回事!他抱著半安的左手維持著,只用右手顫抖的想要去觸碰那觸目驚心的指尖。
“席昊焱,你知道我想問什么的...不要逼我動手!”錢昭澤沒有去看席昊焱此刻是什么樣的表情,他通紅的雙眼已經(jīng)離不開懷中的人,眼眶里的眼淚不斷的想要沖出束縛,可眼淚的主人在沒有得到答案前,絕不落淚。
“她用手指在墻壁上畫了一幅畫?!蹦俏槐驹摻裉炀徒饷摰拇呙邘煟?yàn)閷Π氚驳膽z憫跟到了婚禮會場,看到錢昭澤那副模樣,他看不懂已經(jīng)離世的半安在想什么。
用手指拼命的在墻上想要畫出一幅畫,從半安被成功催眠后,她就在關(guān)押自己的牢房里,每天不睡覺,只專注的畫畫。
“麻煩你,帶我去看看那幅畫?!北鸢氚?,錢昭澤所有的情緒仿佛隨著半安一起離開了一般,他臉上毫無情緒的向催眠師說道。
來到當(dāng)初的廢棄工廠,這座工廠還有一個地下室,地下室里就是關(guān)押半安的地方,催眠師沒有陪同錢昭澤一起進(jìn)來,而是在示意就是這個地方后,離開了。
進(jìn)入地下室的那一刻,空氣里還飄著略微的血腥味,錢昭澤抱著半安的雙手仿佛在壓抑著什么,他每走一步,都覺得那么艱難。
一幅用血畫的白樺林映入錢昭澤眼中,那一刻他的眼淚沒有了任何的束縛,滴落在半安的心口上。
“少爺,訓(xùn)練營四周為什么種了那么多白樺樹?”那是還在訓(xùn)練營的時候,那是一個早晨,她起得很早,說是想和自己圍著訓(xùn)練營走一圈,他答應(yīng)了這個任性的要求,陪著她走了一圈訓(xùn)練營,走到一半,她歪著腦袋問自己這個問題。
“我的老師曾用白樺樹來形容軍人,這些樹不懼寒冬,再干燥的地方都能頑強(qiáng)生長,我們軍人不就是這樣嗎,不管周圍的環(huán)境再怎么刻苦都堅(jiān)持到底?!卞X昭澤走到一顆白樺樹下,摸著樹干很認(rèn)真的解釋給半安聽。
記憶又閃回到,他們交往時的熱戀期,她窩在自己懷里原本安安靜靜的看著書,似乎是想到什么,在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下親吻了他的下顎笑道:“少爺,我前幾日從一位太太那里聽說了白樺樹的意義~”
故意停頓了幾秒看著自家少爺?shù)难凵裼行┎粚炮s緊繼續(xù)說下去
“生與死的考驗(y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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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十三妹
白樺樹象征意義是:生與死的考驗(y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