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疑不定的望著少女,吳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生怕少女有所察覺,不過想想又覺得自己的擔心根本沒有必要,自己一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還怕她個黃毛丫頭不成嗎?這樣想著吳畏的膽子逐漸大了起來。
“你醒了?”
少女沒有回答,只是眼神不再迷茫,而是轉為了關注,目光中透露著渴望,順著少女的目光,吳畏看到了擺在風擋玻璃下面的一瓶礦泉水和半袋香腸。
這是吳畏買車的時候順道買的,不過香腸比較難吃,他吃了一口就扔在這里。
“是了,她一定是餓壞了?!眳俏凡挥上氲?,不過他卻沒有將食物遞上去的意思,而是緩慢將手伸向了放在副駕駛位置的短劍。
這一刻吳畏無比的沉著冷靜,他在思索,日記本里記錄的內(nèi)容,讓他將少女當做了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這樣的人毫無人性可言。一旦發(fā)現(xiàn)自己知道了她的秘密,保不準還要來個殺人滅口,倒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
殺人與被殺都是很可怕的事情,在即將動手的時候,吳畏猶豫了,不過很快求生的本能就克服了殺人的恐懼,緊握住了劍柄就準備回身結果少女的性命。
正在這時,眼前忽然閃出了一個畫面,在那畫面中,自己剛拿起短劍還未刺向少女,手中的短劍就被少女以一種無法想象的速度奪走,然后眼前便是放大的劍尖。
這是五秒后現(xiàn)的自主觸發(fā),只有在吳畏出現(xiàn)生命威脅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不過他來不及思考這些。剛才的畫面讓吳畏覺得自己似乎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雖然不知道異能為何發(fā)動,但吳畏出于對異能信任,還是本能的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松開劍柄,拿起風擋玻璃下的食物,微顫的遞向了少女。
隨后眼前一花,再看手中已經(jīng)空無一物,原來手中的香腸已經(jīng)不知何時被少女奪了過去,接著她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吳畏松了一口氣,少女搶奪食物的速度太快了,根本無從捕捉,這也側面證明了她身手不凡,幸好自己沒有動手,否則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死人。
幾秒鐘的功夫,少女已經(jīng)將香腸吃得七七八八了,此刻腮幫鼓起,也不怎么咀嚼,而是賣力的吞咽,看著還有點萌萌的。
吳畏恨不得抽自己個嘴巴,如今性命攸關,怎么還有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于是擰開水瓶遞向后面,少女也不客氣,接過水瓶“咕咚咕咚”仰頭一飲而盡。
喝干了水瓶里最后一滴水,少女又擺出了一副欲求不滿的神情,期待著望著吳畏,直看得他心底發(fā)毛。
“該不會要吃人把!”
做了一個無奈手勢,說道:“沒了”
少女明白了吳畏的意思,似乎失去了力氣,仰面軟倒在了后座上,不過眼睛卻沒有閉上。
吳畏已經(jīng)被少女的身手震懾,不敢再升起謀害少女的心思,只期待早點送走這尊瘟神,隱晦的將日記本扔在了一旁?,F(xiàn)在他恨不得馬上回到市內(nèi),甩脫少女的辦法都想好了,找個飯店請少女吃飯,然后借著尿遁離開。
不過前面的車依然一動不動,焦急的同時,局面也陷入了詭異的尷尬之中。
這種安靜的感覺幾乎要將吳畏逼瘋,他不得不試圖打破尷尬的局面,于是鼓起了勇氣試探的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依然一動不動,似乎沒有聽到,這讓吳畏更加的尷尬,不由回頭看著少女加大了音量,重復的問了一遍。
這次少女有了反應,目光移動到了吳畏身上,目光中充滿了迷茫,似乎在努力的回想著什么。那樣子好像記憶出現(xiàn)了問題,這種反應讓吳畏眼前一亮,如果少女失去了記憶,是不是代表自己暫時就安全了?
過了好一會兒,少女用不確定的口氣說:“sherry?”
她聲音很輕,幾乎低不可聞,吳畏沒有聽清,疑惑的問道:“莎?”
少女似乎想糾正,又再度重復了一次,這次由疑問變?yōu)榱丝隙?,不過雖然加重了語氣,卻依然低不可聞。
吳畏將少女的名字聽成了“煞”,再次出聲確認,少女便不再言語了,這讓吳畏覺得少女是默認了。
人們對于未知的事物都會用自己理解方式來進行猜測,而且還會自動腦補,最終轉換為肯定,直到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臆想。
吳畏便是這樣,哪有人的名字是一個字的?難道是隨口瞎編敷衍自己,不過很快他就否認了這種說法,看少女的樣子似乎記憶已經(jīng)混亂,思維能力出現(xiàn)了問題,又怎么可能騙自己呢?如果是真的,那么吳畏不得不佩服少女的演技。
難道她的名字真的叫“煞”,吳畏開始瘋狂腦補,看小說里很多組織經(jīng)常會為成員設定代號,代號甚至沒有明確的意思,難道煞就是少女代號?
吳畏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甚至已經(jīng)對少女出現(xiàn)在這里,做出了一番自認為合理的解釋。少女應該是某個組織的工作人員,代號為“煞”,正在進行某個隱秘的實驗,結果最后出現(xiàn)了變故,只身逃了出來,但因為深陷于保護區(qū)中,一路沒有遇見人煙,最后差點餓死,好在被自己遇見。
是什么樣的變故呢?他不由的對日記本后半段的內(nèi)容好奇了起來,正想著輕微的鼾聲傳來,少女居然睡著了。
真是天賜良機,再次握住斷劍,不過這次他卻怎么也下不了手。
之前的情況吳畏可以說是非常的絕望,但是在得知少女神志不清后,他就有些下不了手了,猶豫再三,最后吳畏還是放下了短劍,算了到了市內(nèi),想辦法把她甩掉就是了,何必動刀動槍呢?
看著前車一動不動,吳畏又無聊起來,鬼使神差的,吳畏再度拿起了日記本翻看起來。
【十月九日
復活后的實驗體更加瘋狂,而且力大無比,已經(jīng)完全失去意識。
與其他昏迷的實驗體不同,復活后的實驗體幾乎無法殺死,除非移除實驗體的脊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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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日
今天對復活的實驗體進行解剖,即使移除脊柱的實驗體,它的細胞依然充滿活性,并且在互相吞噬。。。。
它們沒有真正意義的死亡,我們究竟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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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一日
實驗品緊缺,蘇醒的實驗體被殺后,很快便會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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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二日
一名實驗體變異,闖了出來,咬死了大部分的實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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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三日
新的實驗品還沒到,終止實驗的請求再度被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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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日
重大發(fā)現(xiàn),實驗品竟然會因為環(huán)境產(chǎn)生適應性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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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六日
實驗品以超乎尋常的速度進化,投入水中的實驗品進化出了魚鰭與魚尾。
關在牢房內(nèi)的實驗體身體變得細長。
每日受到電擊的實驗體開始逐漸的免疫電擊。
不過它們的攻擊性依然強大。
所長認為,這些生物會向著有利于生存的方向進化,但我卻覺得,它們似乎在向著更適合捕獵的方向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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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十日
終于,新的五十名實驗體到達,這次到達的實驗體中,還有兩名武者作為實驗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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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日
一號武者實驗體在注射并不足夠致死的gr09后死亡。
下一個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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