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想為他說話
天水宗,嚴格的來說并不能以“宗”來稱呼其名,畢竟在太清古宗的官方備案中天水宗其實只是“天水學院”而已。
然而天水學院內(nèi)部還是一律以宗來自稱,沒辦法,天水宗聽起來畢竟比什么天水學院高大上的多,這世道難道還不準人家自娛自樂了?
楚凌天終于暫時擺脫了話癆老者地糾纏,走出了藍色空間,那個空間里要什么沒什么,自己來到這里這么久,也該出來放放風,品味一下世界的風土人情了。
楚凌天看著周圍的房屋,覺得這些建筑實在沒什么比格,有木制的小樓,也有幾排疑似鋼筋水泥建造的高層,想來是學員宿舍,但是外表看著都略顯陳舊,想來或許是經(jīng)費不夠的原因吧。
“這位老哥,請問食堂在哪個方向?”楚凌天肚子餓了,但是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記憶里食堂的存在,便向一個路過的同學拱手問道。
“哦,你是新來的吧,啊,楚兄!楚兄不是從來不吃食堂的嗎?數(shù)日未見楚兄,楚兄竟已經(jīng)落魄如斯了嗎?”
沒想道這個家伙居然還認識自己,想了想,才從原本宿主的記憶中得知這個一臉黝黑的少年叫陳升。
其父本是天水宗執(zhí)事,陳升是獨子,通過父蔭而進入天水宗,雖然資質(zhì)不佳,但是在啃老這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平時出手闊綽,交友廣闊。
但是天有不測風云,陳父被派往別宗進行交流時,路遇高手交戰(zhàn),不幸被余波所傷,很快就不治身亡。
陳升因為其父的逝去,家業(yè)也慢慢被他敗完了,以前那些所謂的紙片友情自然是雨打風吹去了。
之后原本宿主楚凌天的出現(xiàn),兩人因為經(jīng)歷的相似,可謂臭味相投,不,同病相憐,雖然談不上至交,但是也互生知己之感。
楚凌天想到這里也是暗暗感概,這便是人在路上走,禍從天上來啊,這個世界太危險,幸好我有防護光罩啊。
“小藍,那個防護功能只能我命令開啟才能開啟嗎?當危險來到的時候,我可能沒有時間去開啟它了,能不能改成自動開啟?”
楚凌天想到這個世界的危險,連忙召喚靈??臻g中的小藍。
“滴,主人放心,光罩防護功能在主人遭遇嚴重威脅時會自動打開,鑒于空間能量不足,防護功能一天只能開啟三次,每次一小時,請主人節(jié)約使用?!?p> “哦,那會不會來不及打開就被秒殺了?”
“滴,理論上不存在這種可能?!?p> 那就是現(xiàn)實中有可能咯,看來還是得趕緊獲得補充能量所用的靈晶啊。
到時候24小時開啟防護,以防護功能的堅固,連灰袍老者巔峰時都不能撼動絲毫,還有誰,還有誰能奈何我?嘿。
可是聽那個灰袍老者所言,靈晶乃是靈玉礦中億萬年所凝結(jié)的精華所在,可遇而不可求,連灰袍老者巔峰時期也沒有擁有多少塊,試問他現(xiàn)在怎么能奢談去獲得那種奢侈品?
“楚兄,相逢不如偶遇,今天就讓為兄請客,食堂那種豬食怎么配得上你我這種君子?”
話說陳升現(xiàn)在雖然跌落成泥,家產(chǎn)敗的干干凈凈,但是大方還是一如既往啊。
“這不好吧,陳兄現(xiàn)今過得也不容易,還是不要為小弟破費了?!?p> “賢弟這是看不起愚兄嗎?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楚兄以前不是也很認同這句話的嗎?”
是啊,這具身體以前在被發(fā)配到天水宗后,就開始自暴自棄,還間歇性地發(fā)病。
宗門每月發(fā)下的用于修行的幾塊靈玉,剛到手就出去花天酒地,用的干干凈凈,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楚凌天了啊。
不容楚凌天拒絕,陳升已經(jīng)一把拉起楚凌天的手,走了出去。
話說這個天水宗,不,天水學院,規(guī)矩真是寬松啊,里面的學員竟然還可以隨便出去放風,簡直跟以前那個世界的大學差不多。
楚凌天跟著陳升同學一起來到天水學院的大門口,楚凌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商業(yè)街,不由眼前一亮。
只見學院前面商鋪林立,像一條長龍一樣遠遠望不到盡頭,街道整潔,兩旁還種著行道樹,竟然還有一輛灑水車,似乎是用靈玉驅(qū)動,見到行人還會自動停下。
看來這個世界的文明遠遠超過我的想像啊,不過想想也對,這個世界修行者的能力本就不可思議,怎么會連這些小玩意都弄不出來。
很快就走到一家“好味居”的食鋪前,陳升便拉著他坐下來。
這個食鋪雖然不算奢華,但裝修的還算精致。
“賢弟,愚兄身上只有三塊靈玉了,只能請你在這種小地方湊合一下了,你不會怪愚兄吧?”
陳升面露慚愧之色,以前他跟楚凌天出來,幾乎都是楚凌天請客。
其實他以前和楚凌天交往,雖然也有意氣相投的成分,但更多的是楚凌天財大氣粗,存了一點想占便宜的心理。
楚凌天被發(fā)配天水學院之前,畢竟也是楚閥子弟,也獲得了一筆不菲的生活費。
“無妨,陳兄能拿出身上全部的靈玉,來請我飽餐一頓,這已經(jīng)讓愚弟非常感動了?!?p> 楚凌天也不以為意,話說陳升能做到這種地步,面露愧疚,不似作偽,已經(jīng)讓楚凌天很動容了。
這個陳升人雖然有點不靠譜,但是還是可交的。楚凌天暗暗想到。
“陳升,你特么的居然還有錢到這種地方吃飯,我還以為你要在學院里縮一輩子,快還錢!”
一個褐衣單短大漢帶著一幫嘍啰突然走到他們跟前,大聲叫罵起來。
楚凌天還在感動中,突然就出現(xiàn)了這種違和的畫風,不得不說,自己的人生,還是很難平靜下來啊。
“各位好漢,下個月學院發(fā)了靈玉,在下就還,還請通融一下?!?p> 陳升看上去明顯有點心虛,有氣無力道。
大漢上前一腳踢開陳升,搶過儲物袋,把里面的東西倒在手里。
“呸,才三塊靈玉,你上次借了五十塊靈玉,算上利息現(xiàn)在要還一百八十五塊,已經(jīng)超過期限一個多月了,就靠你那點學院福利還個屁!”
“什么,已經(jīng)滾到這么多塊了嗎?不!這不合太清律法,律法規(guī)定,月息最多不可超過五厘,我有協(xié)議,多余的靈玉我一塊也不會還的!”
陳升驚呆了,照他們這個利息,誰能還得起。
“這個家伙想欠錢不還,把他手腳打斷,我看誰敢為他說話。”褐衣大漢環(huán)視四周,大喝道。
周圍圍觀群眾自然不會多管閑事,只是看戲。
“他們怎么敢,自己好歹也是天水學院弟子,也算是特權(quán)階級,廢了自己同樣打了學院的臉?!标惿@怒地想著,難道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嗎?
“抱歉,我想為他說話,你不會有意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