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程一鶴穿得比較休閑,這樣一穿,顯得就像個大學(xué)生。怪不得其他人會誤解,以為他是被學(xué)校特招進(jìn)來的。
可是那些人也太小瞧他了,他怎么可能來當(dāng)學(xué)生。
以他目前的社會地位和個人成就來看,這所學(xué)校至少要許他個榮譽教授的頭銜他才可能過來勉為其難地講幾節(jié)課。
而且,這所大學(xué)已經(jīng)好幾次給他發(fā)出邀請函了,他自嘆才疏學(xué)淺,覺得還不是時候,再說了,也沒那個閑工夫跟那些大學(xué)生瞎扯淡。
他拖著行李箱,今天這個穿著很難讓人一眼就從人群中看見他。
但看到那浩浩蕩蕩的一群圍觀群眾,其他人是從那浩浩蕩蕩的尾隨人群才注意到程一鶴的。
他拖著一個銀白色的大號行李箱,正往藝術(shù)學(xué)院走去。
一路上早有人議論開了,不知他此去到底為啥,難道要跟藝術(shù)學(xué)院的那些人搶飯碗去了?
藝多不壓身?
給自己增加點兒藝術(shù)涵養(yǎng),為泡妞增加新的籌碼?
浩浩蕩蕩的圍觀群眾正等著答案揭曉呢。
此時,吳璟軒正在音樂室里創(chuàng)作曲子,有一處始終讓他不滿意,他反復(fù)地試音,反復(fù)地修改,可還是沒有達(dá)到他想要的效果。
這間音樂室是專屬他一人的,由于他在小提琴界的地位學(xué)院特意給他安排了一間專屬于他的練琴房。
他雙眉微蹙,將筆和琴干脆放下。
他將頭仰起,靠在椅背上,雙眼微閉,似乎在腦海中醞釀。靈感未到時是最讓人頭疼的,尤其是藝術(shù)創(chuàng)作,沒有靈感簡直讓人抓狂。
忽然,一聲劇烈的撞擊聲擾亂了他的思緒,這一聲撞擊是音樂室的門撞擊墻壁發(fā)出的。
他最討厭在創(chuàng)作時被人打擾,每次他都拉上門,別人知道那是他的專用音樂室,沒有一個人會去打擾他。
門并未反鎖,從外邊可以打開。今天不知是誰不長眼,居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猛地向門口看去,只見程一鶴拖著一個銀白色的行李箱站在門口。與此同時,他身后還圍了一群女生。
將門打開撞上墻壁發(fā)出那么大的聲音,并非程一鶴的本意,他本來剛剛擰開門把手,誰知他身后的人一擁擠將他一推這才導(dǎo)致的那么大的聲響。
被打擾的吳璟軒本就不大高興,一見到是程一鶴他就更不高興了,他臉色陰沉,“程總你提個行李箱來這兒干嘛?莫非是沒上過大學(xué),如今來體驗一把大學(xué)生的生活,來個大學(xué)兩日游?”
程一鶴拖著行李箱走到吳璟軒面前,從第一次見到吳璟軒,他就不大喜歡這人,“你挖苦起人來可跟越冉有得一拼?!?p> “那叫心有靈犀?!?p> “心有靈犀?我發(fā)覺你這臉皮比我還厚?!?p> “哪敢?望塵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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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冉寢室這邊剛剛結(jié)束午休臥談會。
一室友翻身下床,“走,去看熱鬧??匆幌鲁桃机Q到底去音樂學(xué)院干嘛?!?p> 這一說,除了劉雨潼和越冉,其余室友都立馬下床,響應(yīng)號召。
連王曦韻都倒戈了,她下床來,推了推越冉,“走吧,一起去。”
“我跟那渣男早已陌路,他愛鬧騰,就鬧騰他的唄,與我無關(guān),我才不會浪費我的大好時光去看他?!?p> “你說的?可別后悔喲。我馬上去幫你打探打探?!闭f完王曦韻立即隨著其他室友而去。
現(xiàn)在寢室里就只剩下劉雨潼和越冉。
“雨潼,看來還是你最明事理,我看好你?!?p> “不是我明事理,而是我更有自知之明,概率學(xué)告訴我,程一鶴看上我的概率為零。所以,對于不可能的事,我從不白費力氣?!?p> 越冉捂臉抓狂,竟然連她最看好的劉雨潼也這番表態(tài),她簡直想死的心都有。
她可千萬要保持清醒呀!
她讓劉雨潼看著她,手里假裝握了一把刀,做出一刀捅死自己,然后滿床吐血的動作。
劉雨潼也樂了,“話說回來,程一鶴的確魅力很大,為何你偏偏不喜歡他?”
“我最討厭那種花心大蘿卜?!?p> “也是,我也不喜歡他這點。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要是能成為他花心的終結(jié)者,倒是死而無憾!”
“花心終結(jié)者?你沒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我說這句都是抬舉他了,應(yīng)該叫‘狗改不了吃屎!’”
劉雨潼認(rèn)真地看著越冉,“你是不是跟程一鶴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干嘛把他說得那么難聽?”
遭了,又惹到了一個程一鶴的粉絲,這種外表看起來冷淡,但實則卻內(nèi)心火熱的粉絲最得罪不起了。
她要將事情暴出來嗎?
不過反正娛樂圈頭條他經(jīng)常搶占,只是明星最忌諱的就是曝隱私。既然李戀籽沒被拍到過,她就必須將秘密爛在心里。
越冉思考幾秒,“你別激動,我只是說程一鶴想改掉自己花心的毛病簡直比登天還難!”
此時電話響了起來,是王曦韻打來的,“冉冉,趕緊過來,程一鶴是來找吳璟軒的,還跟你有關(guān)。現(xiàn)在戰(zhàn)火即將被點燃了,趕緊來滅火呀!”
越冉掛了電話以后立馬翻身穿好衣服下床。
“什么狀況?”劉雨潼問到。
“程一鶴跟吳璟軒要開戰(zhàn)了!”越冉急忙地穿鞋。
“真的?”劉雨潼也翻身起床,跟她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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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教室里,此時的氛圍讓其他人提心吊膽。
程一鶴將行李箱打開。
其他人的眼珠都瞪得快掉到地上來了。
那可是一摞摞的鈔票??!程一鶴拿這么多現(xiàn)金來干嘛?
“這是一百五十萬!越冉欠你的錢,我?guī)退€了,多的四十萬,就當(dāng)我給你的利息!”
吳璟軒愣了愣神,他程一鶴怎么會知道越冉欠他的錢?莫非是越冉跟他說的?“笑話,越冉欠的錢,也輪不到你來還!”
“輪不輪得上,無需你管,你只管收好你的錢!從今往后,越冉不欠你的了!”程一鶴將行李箱蓋子關(guān)上,推到吳璟軒面前。
吳璟軒注視著這箱子良久,他當(dāng)初不要越冉還錢,可她偏要還,說如果他拒絕,她將與他斷絕一切往來,所以,他不得不同意接受她還錢。
而且,有這層關(guān)系在,就能長時間跟她繼續(xù)接觸下去。
可如今程一鶴替她還錢又是什么意思?她想跟他兩不相欠?她選擇投入程一鶴的懷抱?
他抬眼看了看程一鶴,真如其他人所說,沒有一個女人能逃過他的手掌心?他看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