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小提琴聲飄蕩在花園里,音符圍繞著越冉,在她的書上跳躍。
她合上書,尋聲而去,曲徑通幽處,眼前為之一亮,心也為之一震。
吳璟軒斜著頭,一把世界名貴的小提琴架在他的肩上。
他微閉著眼睛,似乎在享受出自于他手中的聽覺盛宴。
幸而越冉還算是見過世面的人。
換成是其他女生恐怕非得飛奔過去,一把將他緊緊地抱住,然后久久也不肯松開手。
人之帥加琴聲美,不得不讓人為之而傾倒。
哪位女生能抵御如此這般誘惑?
越冉佇立在那兒,欣賞著,聆聽著,不敢前去打擾。
可吳璟軒似乎感受到了另一個人的存在,停了手,轉(zhuǎn)過身來。
看到是越冉后,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這張臉,好似在哪兒見過,難道是我犯花癡?”她在腦海中搜索,卻遲遲想不出。
正在她呆在那兒思索時,吳璟軒走了過來,一臉燦然,“這個妹妹我好似在哪兒見過!”
如此曖昧的開場白著實讓越冉一驚,她噗嗤一笑,“這位哥哥,我也好生面熟。”
“要不你再想想?”他繼續(xù)將小提琴架在他肩上開始演奏。
越冉就這樣看著他的這張臉,努力地思索著。
終于,這張臉慢慢地和當(dāng)初救下她的那位男生的臉重合在了一起,“哦,我想起來了,是你救了我?”
吳璟軒點點頭,將小提琴放下。
越冉學(xué)著古代女子謝恩的動作,半曲著腿,“大俠救命之恩,小女子在這兒謝過了!”
吳璟軒將越冉扶了起來,“是不是還得加一句,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難道帥哥說話都是這么巧妙?既好聽又給女生面子。
再說了我并不是無以為報啊,以后需要我?guī)椭谋M管說。
看上我們系哪個美女,我可以幫你打探她的消息呀?!?p> “如果那個人是你怎么辦?”吳璟軒追問到。
“小女子才疏學(xué)淺,恐怕沒那么大的福分。”越冉打趣到。
“我說你就是有,怎么辦?”
“別打她的主意了,她早已名花有主了?!备咭輭m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我跟越冉在這兒說話,與你何干?”吳璟軒厲聲說到。
“與我何干?因為我說的名花有主,這主就是我,你說與我有沒有關(guān)系?”高逸塵說這話很大聲,像是宣示主權(quán)一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高逸塵吧。
怎么?剛一個女生為你跳樓,你還想再來一個呀?
還有,請你洗脫你陳世美的頭銜再來沾花惹草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奧地利維也納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以后再到我們學(xué)校進(jìn)修研究生的音樂才子——吳璟軒吧?”高逸塵反問到。
越冉從高逸塵口中才得知這位帥哥的名字。
吳璟軒,聽起來很好聽,很文藝。
而且還是如此有才華的高材生,不得了。
“是又怎樣?”吳璟軒回答道。
“不怎樣,早有很多美女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成獵物。
難道在眾多誘惑面前,你能巋然不動?
才子不和風(fēng)流配,豈不是一大憾事?
常言道,風(fēng)流才子,可能說的就是你們這樣的人。”高逸塵反唇相譏。
吳璟軒用右手食指指著高逸塵的胸口,“高逸塵,那個女生死了還不到頭七,你便在這兒朝三暮四的。
就不怕她夜里在你耳邊哭訴?
你心里就沒有一點兒愧疚?
也不怕遭到報應(yīng)嗎?”
“我不怕!夕玲玲的死我是感到非常愧疚。
沒想到她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當(dāng)初她瘋狂地追求我,從大一到大二。
我也只是有天覺得她的眼睛像柳絮的才答應(yīng)試著相處一小段時間。
可相處后我還是覺得我不愛她,早在越冉還沒有來之前我就已經(jīng)跟她提出過分手,可是她每次都是以死相逼。
直到越冉出現(xiàn),我才忍無可忍,才會回答得決絕。
我敢問你,要是你被這樣一個女生喜歡上了,你就決定一輩子和她在一起,哪怕你不愛她也要和她在一起只是因為她離不開你?
她選擇死亡,只能說她承受打擊能力太差。
我很自責(zé),但我不能再和她在一起。
我不愛她,如果再在一起也是對她的不負(fù)責(zé)任?!备咭輭m把這一席話說出來心里痛快多了。
“說得倒是理直氣壯的??蔁o論如何,我就是要追越冉,你能拿我怎么辦?”
高逸塵扯著吳璟軒的衣領(lǐng),“你不可以!”
吳璟軒揮開高逸塵的手,“我偏要!”
越冉見勢不妙,忙拉開兩人,“有話好好兒說嘛,別動不動就感覺要打起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