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冉晚上八點(diǎn)才回到醫(yī)院,百思不得其解。
“你跑到哪兒去了?我到處找你,你手機(jī)也忘了帶?!痹缴袉柕馈?p> “哦,一個同學(xué)帶我出去兜了一下風(fēng)。”越冉回答后繼續(xù)問道,“爸爸,我能跟你談一談嗎?”
越尚一聽,“這么嚴(yán)肅?還找爸爸談一談呢,不會是想戀愛了,問你老爸同意不同意吧?”
“爸,你想哪兒去了,來坐下,我問你呀。
我媽媽真的在生下我之后就難產(chǎn)死了?”越冉好奇地問道。
“怎么,誰跟你說什么了?”越尚一臉嚴(yán)肅。
“沒有,我只是問一問。”
“是啊,在生下你之后就死了!”
“那家里為什么連一張媽媽的照片都看不到。
難道爸爸不想念媽媽?
留個思念的東西總行吧?!?p> “人都死了,留些東西,只能是睹物傷人,何必呢?
再說,我不想讓你傷心,你看到那些興許會自責(zé)。
胡思亂想地以為是你的出生導(dǎo)致了她的死亡?!痹缴薪忉尩?。
“爸,不會有什么別的原因吧?”越冉好奇地問道。
“能有什么原因?
冉冉,你今兒是怎么了?
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你已經(jīng)十幾年沒提過這些事情了。
這些只是你小時候愛問的,今天怎么又突然提起來了?”越尚不解地問道。
“沒什么,爸爸,你還記得我給你提起過的那個追我的男生吧。
他叫高逸塵,他偏偏要說我是柳絮?!?p> 越尚此時臉上的表情陡轉(zhuǎn),越冉除了看出吃驚外,還有些微妙的表情讓她無法參透。
越尚楞了一下。
“爸爸,你怎么了?”越冉問道。
越尚回過神來,“哦,沒什么,柳絮?
他說你像柳絮?
還說了什么沒有?”
“沒有啊,就是說我像他以前的女朋友柳絮。
我跟他說了我是越冉不是柳絮,但是他就是無法接受現(xiàn)實(shí)。
我想他肯定是用情至深的緣故吧,心中還存有一絲幻想。
但是一旦戳破,隨之灰飛煙滅的不僅是幻想出來的幻境,還有他的心。”
“冉冉,那他最后為什么沒有跟絮兒在一起呢?”越尚問道。
“爸爸,怎么你也叫她是絮兒?我聽高逸塵也是這么叫的,莫非?”越冉一臉好奇。
“我說你怎么了,口誤嘛。
就像我叫你冉冉一樣,我習(xí)慣了嘛?!痹缴幸荒樀牟蛔匀弧?p> “習(xí)慣的話,那應(yīng)該叫絮絮才對呀,怎么會叫絮兒呢?”越冉不依不饒。
“好了,好了,說說他們?yōu)槭裁醋詈鬀]在一起?”越尚故意繞開話題。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還得問問高逸塵。
不過聽之前夕玲玲說,好像是說柳絮死了。”越冉回答道。
“死了!怎么會死了呢?”越尚緊張地問道。
“爸爸,你怎么如此緊張,到底柳絮跟我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難道她真是我孿生姐姐不成?”越冉窮追不舍地問到。
“胡說,你沒有姐姐,我就你一個寶貝女兒。
別瞎想了,早點(diǎn)兒睡!”越尚繼續(xù)繞開話題?!皶r候不早了,我該回家了。你在醫(yī)院好好兒待著?!?p> 越冉看著爸爸的背影,從背影中似乎能看到些許悲傷,以及一些不愿訴說的往事。
但是究竟是為什么,為什么他不愿去回憶,不愿去提及。
一定有問題,這里面一定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