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長輩們的慌張
自安陽公主回宮后向圣上稟明了途中遇險的遭遇。圣上聽聞很是感激,為表示圣上賢德便賞賜了好些東西給蘇家。
我爹聽蘇府下人說圣上本意是有想賞賜官職的卻被初空給回絕了。然而這抗旨乃是大罪圣上聽聞便立馬召見了初空,可初空竟然相安無事,不禁讓我覺得這初空還是有兩把刷子,改日定要問個究竟才是。
相比我這無所謂的態(tài)度我爹可就焦慮了許多。剛聽聞圣上賜官一事便同我說“男子如若為官不是變貪就是變油。”聽聞初空竟然拒絕入朝為官后這才算松了口氣。
但圣上為表仁德特恩準(zhǔn)初空宮里暫住上幾日,我爹聽聞便更加焦慮了。
“難不成這圣上真是要讓初空做自己的女婿不成!”
“當(dāng)女婿便當(dāng)女婿唄,我初本就不贊成這婚事,你們又不聽我意見?!蔽覠o所謂的說。
我爹立馬反駁我道?!斑@婚約本就是我與你蘇伯伯年輕時便定下了的,這皇家如若真想讓初空做駙馬那也是不行的,也是怒占理這婚約改都改不了!”
我看爹爹生氣的模樣趕忙改口說?!暗也皇沁@意思,您看您也知道我們是尋常老百姓斗不過官家。如若這官家真是想招了初空做駙馬,那我們也沒了辦法不是,這京城又不是只有初空一戶人家,不用吊死一棵樹嘛?!?p> 我爹看了我一眼無奈的說?!奥秲耗阏f的是輕巧了,你說說這京里的男子那個沒被你揍過。就算與你不認(rèn)識的都有所耳聞了,我想另謀他想那也要有對象不是?!?p> 我恍然道?!昂孟袷沁@么個理哦!”
自此我爹去蘇府越發(fā)勤快了,美名其曰關(guān)心舊友,其實就是去探口風(fēng)去了。
去了幾次后發(fā)現(xiàn)好像蘇家二老并無他想這才消停下來。
自初空走后我便又開始反反復(fù)復(fù)做那個奇怪的夢,看不清夢中人的樣貌卻總讓人覺得那般真實。
夢中那女子依然還是一襲紅衣,鮮艷如梅。
一攏紅衣,玄紋云袖,席地而跪,少女低垂著眼臉,看來這犯的事挺嚴(yán)重的,畢竟我爹只要我罰跪祠堂便是實在氣的忍不了我了才會罰跪。
我看了看屋中祠堂的擺設(shè)卻很是奇怪,祠堂中未有牌位供奉,只有幾盞紅色的油燈亮著。油燈前一紅衣少女跪在蒲團上被罰跪。
這時一白衣男子推門而入,一襲繡金線的白色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的薄紗。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高挑秀雅的身材整個人器宇不凡。烏黑的頭發(fā)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fā)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fā)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米白色絲質(zhì)冠帶,在下額系著一個流花結(jié)。
只聽見白衣男子質(zhì)問道。“倘若你現(xiàn)在愿意承認(rèn)自己的錯處了,我便饒了你今日那些混賬話為師便權(quán)當(dāng)未曾聽道?!?p> 紅衣少女嘴犟道?!巴絻翰恢约汉五e之有,何來認(rèn)錯之說。師傅若要罰我便罰就是,徒兒甘愿受罰絕不說半點怨言?!?p> “那今日你便在這跪著直到你知道今日到底錯那再起來?!卑滓履凶诱f完便摔門而出。
“徒兒沒錯?!奔t衣少女撕聲力竭的喊道。
然而門外的人卻不為所動。
我看著眼前的紅衣少女,只見她肩膀微微顫抖,看著情形應(yīng)該是委屈的哭了。我這人最看不得小美女哭了。正準(zhǔn)備轉(zhuǎn)頭去找那男的評理,到底這妹子到底是犯了什么錯了,怎么一個個都喜歡罰人跪祠堂我就不能忍了。
一轉(zhuǎn)身就竟然就是那白衣男子,正好從我身體穿過,可轉(zhuǎn)眼便成了十三四歲的少年模樣。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fā)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溫潤貴公子的身影。
回過身只見一小姑娘大約三四歲的樣子,正虛弱的躺在床榻上。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一對梨渦分布在臉頰兩側(cè),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xiàn),如若不是面色實在太過慘白定更像娃娃般好看。只見白衣少年焦急上前看望。
“哥哥我沒事的。”小姑娘看臉色便知道身體不大好怕是命不久矣,卻還強扯出一絲笑容來安慰自己的哥哥。
“我自然是知道,鎏兒肯定不會有事。鎏兒乖!好好休息馬上就會沒事,睡一覺什么都會好的。”少年笑著就像清泉的波紋,話語間像是在安慰女孩一樣但卻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心想這定然是我之前見過的那紅衣姑娘,只是看著情景只怕是命不久矣,可現(xiàn)在她還是孩童般的模樣要是現(xiàn)在掛了那之前看到的那女子是誰呢?
這兩人不管場景和年齡如何換動依然還是能看出是同一人。還有我為何總做一些于自己無關(guān)的夢?
難道是聽書聽多了自己開始腦補了?可這夢中的女子也不是我,那男子的身形好似也不曾見過。
根據(jù)我多年做神仙的經(jīng)驗我定然是被人下了套,可為何會有人要下我的套難道是圖色?深思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好像不大可能。
難道是圖財?可要是圖財直接找我爹不是更直接嗎?有這功夫把我爹毒死直接謀財了就是,找這樣看來果真是謀本姑娘的色了。
想想竟然還有點小激動呢!
剛下床洗漱完準(zhǔn)備用早餐,只見芝蘭一臉不悅的給我盛粥。便好奇的詢問了一下,這不問還好一問芝蘭看著好像就更生氣了。
“小姐您看您跟老爺說邀沈公子入府教授琴藝,您卻從未去如星公子哪里看望過。”
“這幾日我這不是都在因為公主的事郁悶著,也沒這心情和閑工夫去練琴不是?!蔽医忉尩?。
芝蘭看著我一副埋怨的語氣說道。“虧得沈公子聽聞小姐您這幾日天天被夢魘鬧醒,特意去給您研制了利夢的熏香!我聽說沈公子房中的丫鬟姐姐同我說差點熬壞了沈公子的眼睛。您就算裝的樣子去學(xué)琴也是好啊。直接把人晾在一邊算什么?!?p> 我疑惑的回道。“我怎么沒見你對我如此上心,這如星來這府里才幾天你就跟人家屋里的丫鬟這般熟絡(luò)了,果然是到了該出嫁的年級了??!”
“小姐胡說!我…我…我沒有?!闭f完便撂下東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