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的返校迅速在全校師生中散開。
原本還有些憂慮甚至是慶幸的情緒,此時此刻,全都消散。
距離開戰(zhàn)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全校師生偕已經(jīng)先步來到觀臺之上。
校長張鎮(zhèn)南也提前到來,正經(jīng)威坐。
其他師長們分分坐在他身后。
學生們圍坐四周觀臺之上。
晚上八點。
人聲似潮。
最后一場班戰(zhàn)。
高中三年的修業(yè)即將結(jié)束。
對于秦墨他們這群學生來說,即將迎來人生的另一段時光。
……
秦墨和十八班的學生一起進入‘擂斗臺’。
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秦墨幻想過自己成為拯救世界的主宰,成為那顆眾人之前的耀眼明星。
如今,他總算抗著十八班,野蠻蹦達到最后的戰(zhàn)場。
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站在觀臺上,看著場中其他學生們的精彩戰(zhàn)斗。
這一次,總算輪到他了。
只是。
已經(jīng)不止一次來到這里,這一次,秦墨并沒想象中的那么激動。
在他被撐開無限廣闊的世界里!
從宇宙深處的星域看下來。
這里。
只是數(shù)萬億修煉星球上的一個帝國的一所并不響亮的高中的比試場。
似乎有些太渺了?
秦墨不知不覺生出了這樣的感覺。
秦墨搖搖頭,把其他心思拋在腦后。
現(xiàn)在!
他只是這所高中學校里兇殘蹦達的一名十六歲高中學生。
即將結(jié)束三年來的修業(yè)時光。
……
一班的眾人也陸續(xù)進入場中。
個個面懷怒色,竟有些猙獰之態(tài)。
這次他們必定不會輕易放過十八班。
定要讓十八班的學生個個躺著出去。
敢欺負他們一班,找死!
一定要讓秦墨在醫(yī)務室里躺一年。
一班的學生們個個義憤填膺而來。
一身雪白裙子,手握藍劍的林雨樓和李威兩人走在一班眾人最前。
二人領(lǐng)著一班眾人在前頭十丈遠處停下。
林雨樓冰冷的目光落在秦墨身上,冰眸無波,甚無表情。
突然。
就在林雨樓停下來的第一時間,她竟然轉(zhuǎn)身,然后向所來的入口處走去。
林雨樓竟要離開。
所有人都是一陣異呼。
一班的眾人似乎也沒料想到林雨樓會突然離開,全都愣住。
秦墨也沒想到林雨樓僅是入場后甚至沒有停留便轉(zhuǎn)身離開。
林雨樓徑直走向出口,走出‘擂斗臺’。
甚至連頭也沒有回。
秦墨撓撓頭,有些迷惑:“還在為那封回信生氣?”
不過即使沒有林雨樓,一班的戰(zhàn)力值也依然強大到碾壓十八班。
林雨樓一走,一班便屬齊瑞修為最高。
齊瑞率眾人之首,向前多走了兩步,面帶諷笑的哈哈笑道:“秦墨,我還以為你膽小,嚇得不敢來了?!?p> “你好像挑戰(zhàn)過我!”秦墨不卑不亢說道。
齊瑞作笑回道:“可惜你竟嚇得像孫子一樣不敢接?!?p> “我煉氣七層,你煉氣九層修為,你要臉嗎?”秦墨再道。
齊瑞頓時怒火沖臉。
“嘿嘿!別著急。”秦墨露齒笑道:“你不是說我膽小嗎?那好,現(xiàn)在,我正式向你挑戰(zhàn),我煉氣七層,你煉氣九層,我挑戰(zhàn)你!你敢接嗎?”
齊瑞臉色驟變,冷哼一聲:“有何不敢!”
“好!”秦墨二話不說,直接引蕩全身靈勁,瞬間爆發(fā)。
一腳踢在空氣中,氣流頓時被踢爆。
蠻橫的肉體在空氣里一撕即出。
身體竟似水中游魚,一涌之間,便瞬間躥出去數(shù)米遠。
撲拉,撲拉,空氣被肉身撕裂作響。
十丈距離,在秦墨腳下,三五步便瞬間搶近。
他一步竟恐怖的足有兩丈余遠。
閃電般出現(xiàn)在齊瑞面前,撕裂氣流的五指,此時驟然一緊,扣成拳頭。
五指之中,每一指都仿佛擒著數(shù)匹烈馬之力。
五指緊扣,十數(shù)匹烈馬之力瞬間揉成一股兇猛蠻勁。
“殺!”
拳頭長流奔進,直接朝著齊瑞面門兇猛砸下。
齊瑞臉色驟然一變,拳頭中的力量之恐怖,竟遠超出他想象。
早前大家雖都知道秦墨體中蠻勁極強,但也不過十匹烈馬之力。
此時秦墨身體之中爆發(fā)出來的蠻勁竟然足有十五匹烈馬之力!
力量比先前足足增漲了近半。
十五匹烈馬之力,已然接近煉氣八層修為的厚煉力量。
且秦墨的速度明顯比之前更快。
這也是因為【蠻體訣】突破一層的變化。
肉體提升,經(jīng)脈,玄竊的變化控制更比先前純熟,蠻勁之力操控的更是順手即御。
且蠻勁之力更比先前凝煉。
此時他體中的蠻勁之力如同擰成一股的麻繩,匯成一道結(jié)實的暴發(fā)力道。
這一拳,不僅齊威意外。
縱是場外觀臺上的所有學生師長也都齊聲異呼。
不可思議!
渾烈的蠻勁力量發(fā)出清脆而沉悶的力爆聲音,完美的刺激著耳朵,仿佛像是最美的鼓音響起。
綿密的擊在耳中。
骨節(jié)發(fā)出的爆炸聲音,如同戰(zhàn)歌,竟激得人心頭熱血直涌。
此時。
原本已經(jīng)走出場外的林雨樓忽的停了下來。
她回頭。
看著場中。
一只強大而野蠻的拳頭,釋放出野獸般的蠻勁力量,震出的氣流形成一道爆炸波,將其身體丈余內(nèi)的空氣都震動。
涌動的氣流似被千斤重擊砸的水面,形成一圈圈綿密的力紋。
在這力紋中心,那只野蠻的拳頭里,仿佛嚎叫著激狂的戰(zhàn)意。
即使在場外,林雨樓也能親身感受到這股野蠻之勁的瘋狂。
更能感受到這股野蠻之勁的強大。
他雖然煉氣七層!
但他體中的蠻勁之力,遠遠超出煉氣七層該有的力量。
林雨樓冰冷的雙瞳落在這個被她踹進十八層地獄而永無翻身之時的同齡少年身上。
她第二次被這少年震驚。
如果第一次已經(jīng)被她遺忘。
那么!
這一次!
這個修煉僅有煉氣七層,被她視為弱者的同齡人。
成功打破她所認知的標簽。
也許真的小看他了?
林雨樓第一次動搖了自己堅如凍冰的內(nèi)心。
她不認為這個少年有能力與她一戰(zhàn)。
也不認為這個少年有能力與齊瑞一戰(zhàn)。
所以!
當她走入場中的時候,她想起了那封讓她討厭的回信。
然后。
她面無表情的離開。
她覺得自己不需要與此人一戰(zhàn)。
因為!
他不配!
他煉氣七層?
她煉氣九層!
有值得她一戰(zhàn)的理由嗎?
如果先前的挑戰(zhàn)是沖動。
她早已經(jīng)后悔無數(shù)次。
但是現(xiàn)在。
林雨樓突然發(fā)現(xiàn)。
也許他并不是自己內(nèi)心自認為的該有的弱者形象。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林雨樓站在觀臺外。
冰冷的雙眸,浮過一縷水波。
……
拳頭兇殘前進。
野蠻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