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紀柳葉帶著常平走出娛樂會所,坐在出粗車上時,紀柳葉就撥打手機聯系李哥。
只是,李哥所在的地方距離過遠,又已經是深夜,所以,他沒有趕過來,而是幫兩人訂酒店房間。
以他的身份訂酒店,方便,而且,常平和紀柳葉在市中心人生地不熟,想要在大晚上找到個酒店入住也麻煩,特別是常平身上還帶著傷的情況下,想要找到酒店更是難。
本來李哥想要幫兩人付錢,可當時常平直接拒絕,他已經麻煩李哥太多了。
再說,只是住上一晚而已,他身上又不是沒有錢。
然而,到酒店后,常平才知道,他還真的沒有錢!
李哥幫忙訂的酒店對常平和紀柳葉而言,過于高檔。
兩間房間住一晚上的錢不夠,只能訂一間。
可兩人一時間也找不到另外的酒店,甚至連李哥都聯系不到,所以,只能將就入住一間房間。
當時,李哥在忙著幫常平打探消息,他總感覺常平的事情有蹊蹺。
盧俊偉哪會無緣無故就從包廂出來,然后,就放任包廂里面的人被常平打,而且,盧俊偉還告訴常平在哪個包廂。
盧俊偉當時為什么要從包廂里面出來,出來后,又為什么要離開娛樂會所?
包廂里面的兩人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包廂,那兩人跟盧俊偉是什么關系?
盧俊偉為什么要告訴常平在哪個包廂,又為什么不跟常平打?
當時,常平可是已經受到重傷,不出意外,絕對打不過盧俊偉。
還有,盧俊偉明明跟常平約定在十二點,為什么要反悔?
他不知道這樣做,如果紀柳葉真的發(fā)生意外,常平會跟他不死不休嗎?
一連串的為什么,讓人不得不覺得這背后有陰謀呀!
當時,估計常平也是不夠冷靜,所以他沒有細想其中的蹊蹺,不過,當時的常平也沒得選,他只能趕快去救紀柳葉。
只是,常平打兩人的舉動,確實有些沖動。
在不知道兩人是武修還是普通人的情況下,常平動用天龍拳一人給一拳,如果兩人是普通人,肯定當場就暴斃身亡,可就算是武修,也絕對不好受,修為只要稍微低一點就會落下個終身殘疾。
就在今天一大早,李哥就得到消息,常平打的那兩人……死了。
隨即,李哥就不管大小姐的命令,直接將常平的消息告訴她。
顧琴當場就坐不住,立刻派人查,查出到底是怎么回事,查出到底是誰在背后搗鬼!
就在顧家派人查消息沒多久,季少爺就得到消息,隨即,他就找到盧俊偉。
季少爺道:“顧家正在派人大力追查此事,不出意外,常平的背后就是顧家?!?p> 盧俊偉臉色一白,喃喃道:“顧家……”
季少爺微笑道:“不用怕,此事還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只需要躲起來躲到我成為家主的那天就行,這一天,快要來了。”
盧俊偉連忙道:“季少爺大恩,俊偉永生難忘!”
隨后,季少爺離開,盧俊偉看著季少爺的背影,微微一笑。
一切還在掌握之中?
他盧俊偉可不是傻瓜,季少爺之所以如此幫他,一方面是想要拿回放在他這里的錢之外,另一方面可能就是要拿他當隨時可以丟出來的棄棋。
季家家主如果跟季少爺問起昨夜的事情,季少爺該怎么回答?
就在季少爺離開盧俊偉的藏身地點后,季家家主就聯系季少爺,讓季少爺趕往季家別墅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清楚。
季少爺見到季家家主后,呆愣愣的說道:“表弟們……死了?怎么回事?”
季家家主坐在首座,面色冰冷的看著季少爺說道:“你不知道?昨天我讓你接待繼忠和繼忠,兩人不是被你邀請到娛樂會所的嗎?”
季少爺滿臉悲傷,心中冷笑,季忠?季德?果然是私生的野種!
季少爺情緒激動的說道:“是,昨天晚上我是邀請他們到娛樂會所,可是,我離開的時候,兩人還……還好好的呀!怎么會,怎么會這樣?!誰!誰干的,誰殺死他?!”
兩人的母親何氏瘋狂大喊道:“是你!是你殺死他們!就是你!你這個惡魔!還在這里假惺惺!我殺死你!我殺死你!”
喊到一半,何氏突然沖向季少爺,伸出雙手好像想要掐死季少爺。
可是,季少爺乃是武修,而何氏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怎么掐死季少爺?
季少爺冷笑著一腳狠狠將何氏踹飛,隨后說道:“鄉(xiāng)下來的賤人一個,我們兩人在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再敢插嘴,死!”
何氏倒在地上大口吐血,剛剛季少爺的那一腳可重,她能夠感覺到季少爺是真的想要殺她,所以,在聽到季少爺的話后,她嚇得不斷顫抖,連起身都不敢。
心中越想越委屈,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可她卻無能為力,想著想著她就哭出聲來。
季少爺見此,微微皺眉,緩步走向何氏。
突然,季家家主低喝道:“季度?!?p> 季少爺,也就是季度一愣,停下腳步,冷笑道:“怎么?父親,您要幫個外人教訓我嗎?”
不等季家家主回答,季度繼續(xù)緩步走向何氏。
季度每走一步,季家家主的心都狠狠顫一下,他緊握著拳頭,可他卻不能有所動作,只能眼睜睜看著季度靠近何氏。
何氏注意到季度正在向她走過來,她嚇得跑到季家家主的身旁喊道:“仁義救我!”
季仁義,也就是季家家主沒有理會何氏,他臉色平靜的看著前方,連看都不看何氏一眼。
何氏看著季仁義冷漠無情的臉,呆愣當場,心碎一地。
隨即,她回想起當初她尚且年輕貌美時,季仁義對她滿口油腔滑調,花言巧語,還將她當成稀世珍寶一樣捧在手心,對她無比的溫柔,所以,當初她才會不顧家人的反對,跟季仁義私奔。
私奔之后,她為季仁義生下何繼忠和何繼德,可是,她卻得知居然她不能得到名分,還需要躲起來,每次跟季仁義見面都要偷偷摸摸。
這一些委屈,這些年,為了何繼忠和何繼德兩兄弟,她都忍下來了。
現在,何繼忠和何繼德兩人的年齡已經較大,想要在武道上走得比別人遠,那就必須要資源來堆砌,所以,她才帶著兩人來到季家。
可誰能想到,這才回到季家的第二天,兩人就……
兩人身死,她傷心欲絕,不過,她想要看著兇手死在她的前面。
現在,殺人兇手就在眼前,季仁義竟然不僅不殺死殺人兇手,在看到殺人兇手想要對付她時,還冷漠無情的對待她?!
就在她想要對著季仁義破口大罵的時候,季度突然一腳橫跨數米,瞬息間來到何氏的身前。
“啪!”
一巴掌狠狠將她拍飛。
何氏生生被拍飛到一米開外,摔落時吐血連帶著牙齒都掉下幾顆。
季度掌握著力度,既沒有將何氏一掌拍暈,又讓何氏受到教訓。
眼看著何氏不再鬧,季仁義才緩緩說道:“兩人的死因,我會調查清楚,到時候,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p> 隨即,季仁義看向季度,問道:“當晚,你為什么要先離開,讓兩人待在娛樂會所?”
季度笑道:“當天晚上,我送兩人一份大禮,禮送到后,我就離開了?!?p> 季仁義再問道:“什么大禮?”
季度道:“女人?!?p> 季仁義問道:“什么女人,什么來歷?”
季度道:“普通女人,不是武修,來歷不清楚?!?p> 季仁義冷聲問道:“來歷不清楚?連來歷都不清楚的女人,你拿來當禮?還有,為什么剛一認識,你就要送這樣的禮?見面禮?”
季度笑道:“其實說來也是巧合?!?p> “昨天晚上,我到娛樂會所遇到盧俊偉,盧俊偉是誰,想必您也清楚,當時,他的包廂內綁一女人,他一看到是我后,就想著要將女人送給我,我見他挺熱情,就收下,不過,那個女人僅僅只有十五六歲,一直以來,我都喜歡十八歲以上的女人,所以,我就送表弟們一個順水人情,當作見面禮。”
季仁義問道:“盧俊偉為什么要綁那個女人?你問過嗎?”
季度道:“為什么要問,只是個普通人而已,表弟們可是武修,難不成還不能對付一個普通女人?”
季仁義冷聲道:“你的表弟們只不過是入門二段而已,跟普通人相差不遠……”
季度大笑著打斷道:“父親,你該不會說,入門二段的武修沒辦法對付個普通女人吧?別說是武修,只要是男人,對付個普通女人都不是問題吧?還是說,兩位表弟壓根不是男人?不對……就算都是女人,可也有兩人嘛,兩人對付一個被綁著的女人,輕而易舉吧?”
季仁義看著季度,胸膛不斷起伏,可他必須要忍住,隨即,他問道:“盧俊偉現在在哪里?”
季度笑道:“這個我怎么知道?”
“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么知道兩人是被殺死,而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