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難受到不行但依舊在關注地圖的奧托,剛剛并沒有看到有光點從遠方接近,也就是說這個女生至少是從100米外的地方一瞬間來到頭骨后方。想到這點奧托心中一緊,看向那位女生的數據。
【???】
【種族:人】
【隔絕程度:80%】
【共鳴程度:91%】
【???】
【???】
【???】
是人類......
有了萊恩的前車之鑒,奧托并不敢就此放心,他雙手撐地站起身戒備地觀察著對方。
提著刀的軍服女生走到奧托正前方,仔細地打量過他之后,躊躇了一會遲疑著,用清冷的聲線問道:“你…受了傷嗎?”
聽到意料之外的關心話,奧托愣了一下,搖頭回答:“沒有,我這身是摔的?!?p> 軍服女生點點頭,看著奧托繼續(xù)說道:“我剛剛只是切斷了對方控制的殘骸,但是他本體應該還隱藏在別處,我們現在要趕緊離開?!?p> 嗯,這是要一起行動的意思?
可是她是誰?
又是突如其來的組隊申請,謹防又遇到一個“萊恩”,奧托這次謹慎了許多。
他沒有接話也沒有動,站在原地靜靜地觀察,發(fā)覺對方完全沒有絲毫想自我介紹的意圖,反而皺著眉毛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仿佛在問為什么還不動身。
兩人僵立在原地,一時間寂靜無聲。
奧托盯著軍服女生良久,最后只好開口問道:“我說…如果真的要一起行動,不如先來個自我介紹?”
軍服女生聞言臉色變得非常不自然,沉默地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這是說錯什么了?為什么她一臉要拔刀砍人的樣子?
內心大呼奇怪的奧托,不自覺地又往后退了幾步,地圖里的畫圖模式再度開啟,雖然他大概率無路可逃,但依舊預備要是感到不對就立刻腳底抹油走為上策。
軍服女臉色難堪地沉默了一會,似乎組織好語言后再度開口。
但是她說出的話,卻讓奧托目瞪口呆。
“我妹妹……我妹妹逃婚的事情,我向你鄭重道歉,我沒有想到她會在訂婚當天逃走,作為姐姐沒有看好妹妹是我的失責?!?p> 說罷,軍服女生左手按胸,低頭鄭重的向奧托行了一個禮。
“什…什么???我…咳咳咳咳咳。”太過勁爆的內容讓奧托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咳嗽個不停。
逃婚,訂婚兩個詞直直擊中奧托大腦,并把它攪和地得一團糟。
你妹妹訂婚和我有關系嗎?
你才多大啊?你妹妹成年了嗎就訂婚?
而且還逃婚了?
奧托慢慢止住咳嗽,內心的吐槽猶如滔滔江水在他胸膛翻江倒海。
兩人相對無言,一時間氣氛變得極度詭異。
奧托猶豫了一會,小心翼翼地解釋:“不……那個我想你應該是認錯了人,我不是奧托,也不認識你?!蓖A艘幌掠众s緊補充道:“更加不認識你妹妹,你不用為她…呃,逃婚的事情向我道歉?!?p> 軍服女聽到這話,呼吸明顯一頓,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奧托,嘴唇張了張,似乎想說點什么。
在她出聲之前,奧托搶過話頭說道:“我確實不是奧托,在我的記憶里也根本沒有過被逃婚的悲慘經歷,我能夠確信你是認錯了人?!?p> 軍服女一臉糾結,輕輕皺著眉頭努力地斟酌著用詞,試圖用自己最溫和的詞構筑話語:“我向你承諾我會帶回薇利亞并向你道歉,不過薇莉亞并不是…嗯…她并沒有聽信那些人對你惡意的評價,也沒有對你本身抱有偏見,她……可能只是在婚姻和愛情上,和長輩們有著不同的看法……”
奧托苦笑著扶額,感情這位姐完全不信他的話。
算了,從到這里的第一刻起,就沒人信他的辯解。
想到這里,奧托臉上的苦笑更苦了。
軍服女側頭看了一眼奧托的表情,出于誤會苦苦思索了一下,再度開口說道:“我…知道這件事對你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也對霍特家族造成了傷害,這是薇利亞所犯下的錯誤,我不會懇求你的原諒。在找到她后,我們會帶著她專門去霍特家請罪,薇利亞在答應這場婚禮后,選擇不告而別,就應該承擔自己犯下的錯誤?!?p> 軍服女咬了咬牙,接下去繼續(xù)說道:“我也承認在訂婚這件事情上,我身為姐姐并沒有好好和她溝通,沒有及時明白她真正的想法,我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p> 軍服女又觀察了下奧托的表情,猶豫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還有那個混蛋!是他引誘了薇莉亞,導致薇利亞到現在一直下落不明,他才是罪魁禍首!”
講到這里軍服女突然炸開的音量,嚇得奧托把剛想好的話給忘了一半。
“不,我想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呃…”奧托聽到一半,開口本想打斷對方,沒想到話還沒講完,卻被對方話里的內容再度驚到說不出話。
嗯?這段話的信息量是不是太大了?
那個混蛋?她妹妹這應該是私奔了吧。
果然封建禮教要不得,什么年頭了還家族指婚,充滿政治意義的聯姻,不和真愛逃個婚說不過去嘛。
奧托搖搖頭,見軍服女一臉愧疚與憤怒,出聲安慰:“你不用太過擔心,我相信只要你好好解釋和道歉,奧托肯定會理解的。而且你妹妹和她的真愛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也沒有很差。”
“對了,你妹妹叫薇莉亞,那你叫什么?”
“希...卡利?!甭牭健罢鎼邸闭郎蕚湔南?ɡ蹲×?,一臉疑狐地回答了問題。
“你是不是打擊太大......”??ɡ粗鴬W托,欲言又止。
“不不不,我真的,不是你所說的那個人,我并不是因為覺得太過丟臉所以假裝不認識你,我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怎么會有未婚妻呢?”奧托努力向??ɡ忉?,希望對方可以相信自己。
希卡利看著奧托的臉,仔細的端詳了一陣子,深深嘆了一口氣:“頂著這張臉說自己不是奧托…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不是?!?p> 這張臉?回想起匆匆瞟過的那張,反正不是自己的、從未見過的陌生的臉,奧托遲疑地說:“也許我和他…呃剛好是碰巧?又或者我被人下了咒灌了藥,把我易容成這個樣子來頂罪?”
難不成我用了他的捏臉數據?奧托在心里吐槽道。
“霍特的家族魔紋統一紋在手臂上,即使是無法激活的魔紋,平時也是顯現在皮膚上。”??ɡ麩o視了奧托的話,偏頭看向奧托的左手,直截了當地甩出最后的證據?!澳阕约嚎纯茨阕笫直凵系哪Ъy。”
奧托把左手伸到前方,破破爛爛的衣服無法完全遮擋住肌膚,透過衣服的破洞,影影約約可以看到左手臂的皮膚上,有黑色的紋路。
“我靠!?這是什么!”奧托一驚,右手使勁撐開破洞,一個黑色的老鷹完完整整出現在眼前。
驚訝過后,他又想到自己連臉都換了,現在多出一個魔紋似乎也是完全可以理解。
不過奧托還是仔細觀察著手臂上的圖案,伸出手試探般觸碰了一下,發(fā)現這個圖案和他的皮膚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他加大力氣搓揉了一下,發(fā)現圖案依舊巍然不動,絲毫沒有掉色的跡象。
“不是簡單地貼上去的,難道是紋身?”奧托喃喃自語,加大了搓揉的力度,同時心里考慮起如果是紋身應該用什么洗比較便捷。
看著奧托一臉認真的表情研究魔紋,??ɡ科鹨魂嚭蠡?,在她看來自己的話應該刺激到本就十分神經質的奧托,現在導致他整個人都變得更加神里神經。
把他帶回去后,要不要找人好好觀察治療一下他的精神???ɡ南搿?p> 要是奧托因為這件事徹底成了神經病,那兩家的關系會更加不可彌補,而且薇亞利只怕會遭到更加強硬的報復。
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看作神經病發(fā)作的奧托,在多次試圖清除掉老鷹未果后,終于開始正視起自己似乎真的穿越到一個不明不白的人上去的事情。
一直不愿直面的事實被擺上臺面,奧托終于承認他整個人都換到別人身上去了。
“我真的是奧托?”奧托右手不知不覺撫上左手臂,臉上一陣黑一陣綠。
??ɡ粗鴬W托一臉難看的樣子,暗暗責怪自己不懂得轉彎,多嘴失言,于是出聲安慰:“有的人一直到四五十歲才激活魔紋......”
“等等,你先回答我,魔紋是什么?”奧托截下話頭,率先發(fā)問。
“什么?”??ɡ樕m結了一陣遲遲不肯開口,一時間不知道要在這個雷區(qū)上如何作答才不會刺激到奧托。
“這個不能說嗎?難道是機密?”奧托嘆了一口氣,回答個問題至于這么糾結嗎。
“魔紋......”??ɡp按眉頭,努力回想寫在書本上的官方說法,“它可以用來轉換魔力,用它可以催動魔紋器,這種魔紋使用者很少見,你不用太在意,也許你努力磨練自己,說不定有一天可以……恩?”
遠方隱隱有尖嘯傳來,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接近。
“有什么話等會在說,前面有東西來了?!毕?ɡ刈≡掝^握住長刀將奧托護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