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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眼珠一轉(zhuǎn),“既然如今沒有藥引,不若前去圣殿,還有一絲希望!”
東方麒點點頭,“如今,也唯由此法了。那我先走了。”
墨染點頭,目送東方麒離開。
見他消失在自己眼前。
墨染趕緊沖進(jìn)內(nèi)室。
“誒!墨染,你去哪兒??!”途中遇見一起采藥的小童。
墨染邊跑邊給他打聲招呼,“我現(xiàn)在有事兒,今天就不陪你去了?。 ?p> 小童摸摸腦袋,不知墨染那么著急所為何事。
墨染換了一身便服,便急急的沖出學(xué)院。
一路快馬加鞭,終于眼見這要到圣殿大門了。
卻見著東方麒與浮丘珉在前方。
墨染立馬勒住馬,躲在街角偷窺。
看起來,浮丘珉的臉色的確蒼白了許多。
而且連走路都需要下人扶著走。
看來真是病入膏肓了。
墨染見他們的屬下全站在大門口,心想從這里肯定是進(jìn)不去了。
便將馬繞了個方向,向圣殿側(cè)后門而去。
繞過半個城池,墨染迅速下馬,直奔圣殿之巔。
進(jìn)入圣殿,墨染跑回自己房間,翻出放在角落的面具帶上。
換了件圣子穿的長袍。
方才平靜的走出院子。
料想東方麒他們應(yīng)該在會客廳那邊,墨染便快步朝那邊走去。
“圣子!”身后一聲呼喚。
墨染轉(zhuǎn)過身,“云塵!”
云塵穿著護(hù)法的禮服,帶著華美的頭飾,顯得異常的高貴。
但是,有的人,不開口說話,那就是天仙,一開口便是潑婦。
“墨染!還真的是你!你怎么回事兒,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那個什么斷天涯!你存心的?。∧氵€當(dāng)我是你的護(hù)法嗎?”
墨染忍不住想揉揉耳朵,實在受不了這種魔音灌耳。
“我跟圣使有急事兒趕回來嘛!不是怕你跟著我們晝夜顛簸嗎?”
聽墨染這么說,云塵好過點。
“你現(xiàn)在是要干什么去!”
墨染朝她示意會客廳的方向,“有人來找我了!”
云塵看看會客廳那方,她當(dāng)然知道里面有誰!
“你知道他們要來找你,特意回來的?”
墨染點點頭,“我答應(yīng)用魂玉給他治病!”
云塵一聽,瞬間炸毛了,“你說什么?用魂玉治??!你知不知道魂玉是我圣殿的至寶??!”
墨染點頭,“我知道??!不過,在火淵谷,人也幫了我們,我們這次不過換人家的人情罷了!”
云塵覺得墨染簡直了,火淵谷?她們哪有欠別人人情,她們自己走出來的好不好!
“好了!借不借我說了算,走吧!你既然來了,就一起去吧!”
云塵無奈,只好跟著一同去了。
不過,他們誰得病了,得的什么病,竟然需要動用魂石!
墨染進(jìn)入會客廳的瞬間,眼眸驟然變紫。
東方麒有些疑惑的看著墨染,奇怪,為何自己的消息網(wǎng)告訴自己圣子不在央都,而事實卻是她在。
“許久不見,各位安好??!”墨染一進(jìn)去便與東方麒客套起來。
東方麒拱手行禮,“圣子大人也安好啊!”
墨染走上主位坐下,抬眼看向下首的浮丘珉。
“安王殿下倒是比上次見面要憔悴許多啊!”何止是憔悴,如今的浮丘珉雙唇紫紅,顯然是毒入骨髓之兆?。?p> “聽聞圣子殿下答應(yīng)家父愿賜藥于安王殿下,不知圣子殿下可曾記得。”
墨染點頭,“當(dāng)然,我圣殿之人,說話算話,可是,我卻不能讓爾等將我圣殿至寶帶出圣殿。你們……就在我圣殿治療,怎么樣!”
東方麒不假思索,在墨染話落之際,便拱手道,“那便麻煩圣子了!”圣子肯把這圣殿至寶相借,已屬不易,東方麒壓根就沒想過要把這至寶帶離圣殿。
“護(hù)法,將他們安排進(jìn)藥房吧!”
墨染吩咐身旁站著的,一臉不情愿的云塵。
“我?”云塵驚訝的指指自己,明明知道自己不待見這群人,居然還讓自己招待他們!
墨染點點頭,“不是你,你要我親自招待他們?”我好歹是一介圣子誒!
云塵咬牙切齒的道,“是!”
說完,便氣急敗壞的走下去。
經(jīng)過浮丘珉身邊,見他們一動不動,云塵不由朝浮丘珉旁邊的李長青怒道,“還不快把你主子給我扶過去!”
李長青迅速反應(yīng)過來,扶起浮丘珉便跟上云塵。
墨染則靠在主位上,悠閑地吹著茶上飄蕩的熱氣。
浮丘珉在走時看了她一眼,突然覺得似乎很像一個人。
但不可能??!自己見過這張面具下的臉,不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一個。
察覺自己想多了,東方麒搖搖頭,遂跟著走出去了。
墨染好不知道自己差點暴露。在眾人走后,她張開手掌,把玩著手中那泛著紫光的魂玉。
蠱毒嗎?看起來的確是厲害??!
不過,作為唯一的皇嗣,按理說,當(dāng)今圣上是絕對不會將這種奇毒下于自己孩子身上。
而且,這種毒,到底有什么作用呢!墨染有些好奇。
也不知吩咐金長老查的事,查的怎么樣了。
待浮丘珉他們轉(zhuǎn)移到了藥房,木圣使親自給他把了脈。
云塵一邊裝似不禁意,實則特別好奇的看著。
只見木圣使眉頭越皺越緊,不時的搖搖頭。
待木長老放下浮丘珉手的那一刻,李長青緊張的問到,“圣使,我家王爺怎么樣了?”
圣使搖搖頭,“違背天道,枉顧秩序,怪不得需要魂玉顛倒乾坤,亂??!真是亂??!”
墨染剛進(jìn)來就聽見這么一句話。
什么意思,怎么還違背天道,枉顧秩序了呢!
不僅連墨染,就連一向足智多謀的李長青也愣住了。
那么嚴(yán)重?
“木圣使!”
木圣使一見墨染,急忙行禮,“參見護(hù)法!”
墨染抬手,讓他起來。
“這安王殿下怎么了?魂玉給你,你能醫(yī)嗎?”
木圣使搖搖頭,“這蠱蟲亂人命數(shù),強行改命,以老朽之力,恐無力回天了?!?p> “什么!”李長青頓時站不住了,“不是說圣殿魂石起死回生,顛倒乾坤嗎?怎么會連個毒都解不了?!?p> 木圣使搖搖頭,“不是解不了,而是不能解,你可知,這種蠱蟲入體,短時間內(nèi)雖異于常人,顯現(xiàn)出無與倫比的天賦,但終究是逆天而行,看著安王殿下這脈象,相必,已經(jīng)用了我圣殿魂石壓抑住這蠱蟲多年了。這么多年,人已是蠱,蠱亦是人。”
“蠱?不是毒嗎?”李長青愣住了,他想不到這安王殿下居然中了蠱。
“那如今可還有壓制之法!”東方麒問到,其實他們也是這段時日才得知浮丘珉身中毒蠱,以前,都以為不過是一種世間奇毒。
到底是誰?竟然對唐唐皇嗣下蠱!他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