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兮挫開眼神看向另一方向,故作的鎮(zhèn)定,讓自己看上去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在公孫羽靖身旁伺候的魏申魏大總管滿眼的驚奇,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善道:“皇上,這納蘭三姑娘的箭術(shù)真是神人也!”
公孫羽靖仿佛入定一般,站在高位上,雙目注視著前方,一動不動,讓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忽然轉(zhuǎn)身,大步流星而去。
魏申滿臉懵圈的趕緊跟了上去,“皇上,這是………”
坐在一旁的段俊秀峨眉微皺,“皇上……”
奈何公孫羽靖仿若未聞一般,直沖沖的向前走著,只留給她一道背影。
……
看著段俊秀吃癟,納蘭語鴛心情舒暢,神色傲然:“妹妹還是安心看比賽的好,皇上的去留可輪不到妹妹干涉?!?p> 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話,段俊秀收斂了神色,回過頭來不屑道:“妹妹我這是關(guān)心皇上,可不想姐姐如此心大,不知姐姐可曾聽過,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納蘭語鴛拿著手帕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她以為段俊秀是在嘲笑她昨晚上,不小心差點讓納蘭語沁趁虛而入的事。
下意識惡狠狠的朝著納蘭語沁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是這小賤人,如今竟害得她被段俊秀奚落,等這比試結(jié)束,自己定饒不了她。
段俊秀別有深意的看向下方的語兮,女人的感覺總是那么的靈敏,前幾次自己總感覺皇上對她似乎有些不一樣,還以為是自己懷孕太過于敏感了。
如今看來確實真的,剛才自己從皇上的眼里讀到了不一樣的情感,那眼神是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最純粹的眼神。
熱切,期盼,渴望。
段俊秀撫摸著小肚子,臉上浮現(xiàn)一抹憂色,她希望經(jīng)過自己這一提醒,納蘭語鴛能及時發(fā)現(xiàn)問題,將它扼殺在搖籃中。
因為不知為何,自己竟前所未有的恐慌,即使日日面對的納蘭語鴛,也從未讓她產(chǎn)生過這樣的感覺。
雖然說不明白,可是自己相信自己的直覺,若有朝一日真讓納蘭語兮進(jìn)了宮,她定會成為自己最大的威脅。
看樣子自己得想辦法讓譽王早日完婚,這樣自己才能安心。
段俊秀疲倦的閉上了眼睛,準(zhǔn)備小憩一會,從懷孕以來她是越來越疲倦了。
納蘭語鴛看了一眼疲倦不堪的段俊秀,回過頭來看向比賽場上,抓了把瓜子磕了起來,眼底深處是隱藏的興奮與狠辣。
公孫羽靖剛走下高臺,就碰上了霍鈺,看著迎面而來的霍鈺,公孫羽靖心底竟有些底氣不足的惶恐。
面上毫無破綻的微笑道:“皇叔。”
“靖兒不在高臺上坐鎮(zhèn)觀看比賽,怎么下來了?”
霍鈺神色嚴(yán)肅,負(fù)手而立,儼然一副長輩詢問小輩的口氣。
“我正準(zhǔn)備前去看望林將軍是否受傷,不巧竟碰到了皇叔?!?p> 公孫羽靖臉上適時的表現(xiàn)出一絲驚訝,接著道:“皇叔這是準(zhǔn)備去哪?”
霍鈺眼底閃過一絲玩味,他這侄子果然長大了,撒謊的本事也是見長,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是嗎?那倒是真巧了,本王也準(zhǔn)備看望林將軍,不過這比賽畢竟是關(guān)乎兩國的顏面還有木將軍的骨灰,皇上不在上面坐鎮(zhèn)怎么行?”
霍鈺有條不紊的說著,“木將軍的骨灰”幾字還特意加重了口氣。
不等公孫羽靖回答,霍鈺搶先道:“既然如此,皇上還是回高臺上繼續(xù)觀看比賽,安撫人心的好,至于林將軍哪里本王代皇上看望了,定會將皇上的心意轉(zhuǎn)述給林將軍?!?p> “不勞煩……”公孫羽靖險些脫口而出,有慢慢的閉上了嘴,神色間有些神傷。
他已經(jīng)不是做皇子的時候,他是皇帝,是凌耀的皇帝,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
如今他的一言一行關(guān)乎整個凌耀,全天下的人都在看著他。
公孫羽靖掙扎眼神看了一眼賽場的方向,僅僅一瞬便恢復(fù)如平常,臉上掛著和煦陽光的笑容。
“如此便有勞皇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