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裕莊隸屬裕豐鎮(zhèn),緊臨古陀山脈最南端的茲洛山,就是村里人常說的后山了。
深入茲洛山的正北方向,有一條貫穿西東的大峽谷,那峽谷深不見底,雖然只有不過二丈的徑寬,卻是阻擋出入山脈腹地的天然屏障。
幽幽叢林人跡罕至,更別說深入了,但是若大的茲洛山里各種豐富的資源,也讓附近的村民們享用不盡。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靠山吃山的說法在蘇裕莊這一帶盡顯無遺,不管是捕獵、采集藥草,還是采摘各種山珍都是附近村民生活的來源之一。
蘇裕莊直通村口的那條街道上,那些畈賣山珍野味,甚至各種木藝品的商畈十之八九都是本村或鄰村的村民,當然也不乏一些外地來的商畈在這里經(jīng)營。
村口茶館的掌柜就是約摸十年前從外地來此地經(jīng)營的,他的原配夫人未能給他生個一男半女,而妾室卻生了一兒一女,母憑子貴原本的妾室卻位居正房。
而原配卻成了內(nèi)務總管,專門打理茶館以及居家內(nèi)務。也就是那時候,茶館掌柜的女兒和蘇瑾的同胞妹妹遭到了邪教的迫害。
蘇瑾在家無所事事,便和娘招呼一聲出了門。父親蘇正云和往常一樣,早早的就拿著藥箱獨自出門去了。
蘇瑾這次獨自出門,母親明秀卻不同往日那般叮囑這個叮囑那個,只說了句早點回來便不再多言。
或許是那天促膝長談之后,母親已意識到兒子已經(jīng)長大,不能再像對待小孩子那樣太多約束。
“爹說擇日擇日,也不知什么時候能讓我見到那個引薦人?”走在村里的街道上,蘇瑾不時的與幾個村鄰打著招呼,心里卻惦記著父親所說之事。
蘇瑾漫無目的無聊的走著,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村口,看到茶館里還是那般熱鬧便徑直走了過去。
“這位兄弟,您消消氣,別跟他一番見識好嗎?看你們的行裝打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諸位即是來自名聲赫赫的萬劍山莊吧?”說話的是一個體型富態(tài)的半老之人,臉上卻總掛著習慣性的微笑,此人正是茶館的老板佟掌柜。
此時他正在和一幫人在說著什么,而跑堂的店小二卻低著頭站在佟掌柜的身后。
“你這掌柜還算有點見識。不錯,我們就是萬劍山莊的!”
“我說你這老板怎么當?shù)?,店里的伙計就這種態(tài)度?!”
“不就拼個桌嗎?什么這不行那不行的?!?p> “沒看到我們是六個人嗎?這么個小桌子怎么坐的下?”來自萬劍山莊的幾個人七嘴八舌的紛紛說道。
“是是是,是我們招待不周,惹您及各位兄弟不高興了,還望您海涵啦,我這就讓他給您賠禮道歉……”佟掌柜轉(zhuǎn)身對身后的店小二使了使眼色大聲道:“還杵在這兒干嘛?還不給這位爺賠禮道歉?!?p> 店小二明白,這客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尤其是來自門派中人,更是得罪不起。于是他忙不迭的給其中一個為首的萬劍門人道歉,并深躹了一躬。
“算了,算了!本公子也不是小氣之人,快快擺好桌上酒上菜?!币恍辛酥袨槭椎囊粋€人擺了擺手說道。
“既是如此,諸位請慢用,老夫就不打攪各位了”佟掌柜拱手對一行六人說道,隨后吩咐了店小二就獨自走開了。
店小二開始給萬劍山莊的幾個人擺桌清場,卻轉(zhuǎn)頭看見門外又來了一個客人。
這位客人劍眉靈眸,俊朗的面容之上似有一分童心未泯的稚氣,瀟灑俊俏之余還有幾分可愛。這不是別人,正是蘇正云蘇藥師家的公子——蘇瑾!
店小二見有客人到,急忙收拾好這邊桌椅,吆喝了一聲便向蘇瑾迎了過去。
蘇瑾進門,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很快店小二就迎了過來。
“是蘇公子啊,怎么今天有空來坐坐呢。”店小二一邊說一邊收拾桌子。
“是啊,閑著無事走到這里,聽到這里剛才很熱鬧,所以進來坐坐……”蘇瑾點頭回道。
“……要來點糕點嗎?”店小二問道。
“不用了,還是老樣子吧。”蘇瑾道。
“那好嘞,綠茶一壺!”隨即店小二吆喝一聲,話不多說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各位爺,請稍等一下,你們的酒菜馬上就到?!钡晷《氐?。原來是茶館內(nèi)拼了桌的那些客人在催促。
蘇瑾循聲看去,他們一行六人除了發(fā)髻上的發(fā)針略有不同外,服裝和佩劍都如出一轍,很顯然是某個幫派的人。
“蘇公子,你的綠茶,請慢用?!钡晷《芸彀巡瓒说搅颂K瑾的桌上。
“小二哥,這幾個人好奇怪啊,都穿一樣的服裝呢?”蘇瑾小聲問道。
“蘇公子,你有所不知,這幾個人都是門派中人,而且還是萬劍山莊的呢?!钡晷《?cè)目朝那邊桌上看了一眼回道。
“哦!竟然是與幾個修真大派齊名的萬劍山莊?那剛才他們?yōu)楹问滦鷩W?”蘇瑾聽說是萬劍山莊禁不住的往那邊桌多看了幾眼。
“呵,真是豈有此理,小二!我們的酒呢,難道不怕我們讓你茶館關張??!比f劍山莊的其中一個人嚷著。
“朱晏,你別多事,我們有任務在身切莫過于張揚!”其中一人道。
“是啊,朱晏,秦隊長說的對,我們可是奉了莊主之命前來秘密調(diào)查的,你這般招惹事非怕是會影響正事了”另一個人道。
“嘿!你程五怎么說呢?合著是我招惹事非嘍?我嚷嚷幾句能把魄云珠……”萬劍門人中那個叫朱晏的話沒說完,就被秦隊長給鎮(zhèn)了下去。
“我警告你,還有你程五、嚴勛、桑成虎、櫵三娃!你們幾個說話最好給我安份點,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不需要我再強調(diào)吧???”萬劍門人中那個帶隊的秦隊長嚴詞咄咄的道。
“隊,隊長……我,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會了……”朱晏臉頰泛紅,兩手護著脖子費力的說著,他深知對方再稍加一點力度,自己就算完事了。
原來是秦隊長用靈力扼住了朱晏的脖子,讓其后面要說出口的幾個字給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但是盡管如此,那魄云珠三個字還是被一旁的蘇瑾聽的真真切切。
這時萬劍山莊的其他幾個人都一片沉寂,或低頭或側(cè)目,都不敢正視秦隊長一眼,生怕這喜怒無常的秦世坤秦隊長拿自己開刀。
秦世坤此時松開了那個叫朱晏的脖子,后者連續(xù)的咳嗽了幾下,喘著氣低頭不語,頓時沒了之前那番張揚跋扈的氣勢。
“……”
“酒來了,客官們請慢用!”店小二吆喝著,往萬劍山莊那幾個人的桌上放了兩壇酒,才打破了他們之間沉悶壓抑的氣氛。
“來!兄弟們,喝酒!”秦世坤隊長沒事人一般舉起盛酒的碗喊道,自顧自的一飲而盡,萬劍山莊的其他幾個見狀又開始陸續(xù)的喝了起來。
“魄云珠不是紫星派的寶物嗎,為什么萬劍山莊的人會對一個邪教之物感興趣?”蘇瑾細細的品著茶,對萬劍山莊暗中追查魄云珠的事而疑惑。
“咳,方隊長,我們下一步要從何處著手呢?”萬劍門人中那個叫朱晏的人,輕輕的問道,此刻他那脖子上的淤痕還清晰可見。
“這里地處偏僻,而且有線報說靈蛇谷的谷主蛇姬,還有與她隨行的……”秦隊長說話間四處打量這間茶館,卻無意間和正向這邊張望的蘇瑾兩目相對,后面的話就沒有說明。
而蘇瑾也是心底暗叫不妙,剛才只怪自己聽的出神,竟與那個萬劍山莊的秦世坤來了個兩目相對!還好后者看起來對自己似乎沒什么興趣,繼續(xù)和他們一行的幾個人說著話,喝著酒。
一壺綠茶已見底,蘇瑾叫來店小二付了帳就起身離開了,而那幾個萬劍山莊的人卻還在那里喝酒聊天。
蘇瑾感覺事情不妙,很顯然他們是沖魄云珠而來,雖然那日蛇姬還有岡氏兄弟等人,為爭奪魄云珠雙方都已同歸于盡,但那魄云珠卻是在自己和王魁的面前消失的。
“哎,我有什么好擔心的,與魄云珠相關的蛇姬等人都已經(jīng)死去,就算他們找到也不過幾具尸體罷了。”蘇瑾想到這里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了。
村里的街道上,蘇瑾漫無目的的閑逛著,平日里父親臨出門總會交代母親讓自己整理整理草藥,再或者就是看看與藥理相關的書籍。
總之就是讓自己盡量的呆在家里,不要在外面瞎逛,村里魚龍混雜免得招惹事端。
難得這次出門,父母親也沒怎么干涉,自己在村里自由閑逛倒也落得個輕閑。
可是蘇瑾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這土生土長的地方一圈下來,卻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同時他也意識到這個村莊里,除了獵戶王魁王大哥與自己年齡相仿,偶爾能玩在一起之外,竟然想不出誰家還有同齡的伙伴可以約出來一起玩的。
蘇瑾瀏覽著街道兩邊五花八門的商品,雖然村里這條街道和裕豐鎮(zhèn)上的那條街相比,又短又窄,但這里的東西卻也齊全,似乎裕豐鎮(zhèn)有的這里全能找到。
蘇瑾此刻索然無味的走著走著,卻在一家賣木藝品的攤前停住了腳步。
原來是一個雕刻精致,惟妙惟肖的木雕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吸引了蘇瑾的注意。
從這個木雕的刀工可以看出,制作人的精湛技藝已是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細節(jié)部分處理的很到位,多一刀少一刀都覺不妥,比例和涂色都讓整個木雕活靈活現(xiàn)。
“老板,這個多少錢?”蘇瑾拿起木雕問道。
“哎呀,公子好眼力啊,看來是個行家啊!我跟你說這個可是市面上的絕品啊……”老板說的繪聲繪色,卻不急著表明價錢。
“婆婆,你看這個木雕!哇,真的好精致呀,我們買下來吧?!闭f話的卻是一位著紫色長衫的少女,此時也一眼看中了那個螳螂捕蟬的木雕。
“哈哈,姑娘,不好意思了,這個木雕已被這個公子搶先一步了,要不您再看看其他的?你看這個,再看這個……”掌柜的說著就給那位少女推薦起了其他的木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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