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鞠曉明好像有些不相信邢托的言論,他露出了懷疑的目光:
“邢托。你說那小子像是一等一的……魔法師嗎?”
“法杖不一定就是他用的,可能是別人給他的。但是你要記住一點,那小子也是會用魔法的。雖然很拙劣,但在使用魔法時,那把法杖所整體呈現(xiàn)出的氣勢,我?guī)缀蹩梢詳喽ǚㄕ染褪羌F物品。所以,無論有多困難,我都要去‘仗義’地出手相助,這樣才可以完全得到他的信任嘛!不是有句諺語來著,叫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就是要讓那小子覺得我邢托是個仗義相助的俠士!”
邢托是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堆話,但鞠曉明還是持著懷疑態(tài)度。
“邢托,你還真是甘于冒險?。 ?p> “哎呀!也不算是冒險,就吳寬那種廢物,也就是沒本事的人才會叫他什么寬叔的。我邢托看到他可是一點都不怕。再講了,就算要打?!毙贤欣鹆艘皇值男涔?,“我一樣也不會怕他們?!?p> “恩,不會怕他們!”鞠曉明抽動了下嘴角。但他很快又問了句,“那么接下來你要干嗎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找到那個小子咯。”邢托的頭往遠處一個甩動。在停下動作后,他又是個陷入沉思的樣子,“記得他名字好像叫趙羽。只要找到他,我相信他一定會對我表達感激之意的。到時我就以陪同他上路為由,留在他的身邊,這樣就可以撈到不少的好處了。”說罷,邢托又對著前方猛烈地打了記響指。
“但要如何找到他呢?估計他已經(jīng)跑遠了吧!”鞠曉明翻起著眼珠,一手指還不自覺的放到了嘴唇前。
邢托聽到這種言論,是迅速咂了咂舌:“那又怎么樣?只要他還在這個鎮(zhèn)上,就不愁找不到他。”
“但具體該怎么找呢?”
邢托這就想把心中的想法給說出,但就在他要開口時,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鞠曉明還在等待著答案,但邢托卻閉嘴久未講話的。
“到底是怎么找???”鞠曉明不禁焦急地問了句。
“怎么找?。俊毙贤匈u關(guān)子地笑了笑。他的眼珠好像在轉(zhuǎn)動,時而瞅瞅這里,時而又瞟瞟那邊的,“怎么找呢?”
“你怎么了啊?”
“我想說的是……”邢托正要說什么,樣子卻突然僵住了。
只見他眨了眨眼睛,就突然深提了口氣,并朝鞠曉明的后方指去。鞠曉明也就詫異地回過了頭??墒牵鞘裁炊紱]有望見,不過是些如常的景象罷了。
于是,鞠曉明便正過頭想問句‘怎么了’,但就在他注目起前方時,卻發(fā)現(xiàn)邢托已沒了蹤影。
“邢托!”鞠曉明大聲地叫了下。他開始往前方奔跑著,但即便跑達到了大街上,邢托的身影卻依舊沒有被見到。
可惡??!鞠曉明雙手握拳,就對狠狠的詛咒起邢托來。
其實,鞠曉明所不知道的是,邢托就躲在另一個巷子內(nèi)緊盯著他。見到鞠曉明已經(jīng)完全找不到自己了,邢托是高興地齜牙一笑。
先前邢托是想把心中的想法告訴同伴。但是,就在他即將要開口時,卻想起了之前鞠曉明的獨自逃跑。對于這樣的同伴,邢托自然也就不想再與之有什么交往了。
話說邢托本身與鞠曉明也不算有多熟,兩人不過是在外鎮(zhèn)旅行時偶爾攀談在一起,便一見如故地決定結(jié)伴的。所以邢托對其并沒有多大的感情。再加之邢托現(xiàn)在已有新目標了。那么,拋棄掉鞠曉明也是在件所難免的事情。
“再見了,鞠曉明!”邢托對遠處還在尋找自己的鞠曉明,偷偷地招了招手。
在鞠曉明徹底走遠后,邢托便隨意地笑了下。他開始完成起自己的目標來。
“趙羽!”邢托憑空呼喊了下這個名字,便往大街上走去。他之前所講的也是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趙羽這個小子一定不是什么等閑之輩。只要能和他一同結(jié)伴前行,可要比鞠曉明那種蠢貨要好多了。
但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如何找到趙羽呢?邢托兩眼是迅速地瞇了瞇。
不久,他就外泄了個凡事盡在掌握的笑容來。答案他早就想好了,就等著去實行。
要找到趙羽其實非常簡單,那就是問酒館周邊的一些店鋪或者小攤販即可。因為從剛才趙羽和酒館內(nèi)的人對話可以得出,他顯然對這個地方不是很熟悉。既然不熟悉,那么要找到路,就一定要問周邊熟悉此地的人。
熟悉這片區(qū)域的鎮(zhèn)民中,最能站住身子回答他人問題的,就是這里的店鋪員工或者某些小攤販了。只要待會邢托去逐一詢問,必定就可以問出些信息。
當然,趙羽也可能在跑遠些距離再去問路。但這個可能性較低。趙羽既然是外鎮(zhèn)人,那么他之前也就住在秋田鎮(zhèn)的某個旅館內(nèi)。所以趙羽在詢問問題時,絕對不會問哪條路該怎么走,而是問‘XX’旅館該如何去。
邢托倘若能知道趙羽所住的旅館名字,就一定能找到趙羽其人。
這樣想著,邢托便開始了找人工作。他又重新回到了‘匯豐酒館’的所在地,但不是直接來到門前。因為那里的官兵還沒有散去。
邢托選擇了一個轉(zhuǎn)角,望起了‘匯豐酒館’的大門口。腦中回想著趙羽最后是怎樣跑出的。記得那小子是出了酒館后,就往右邊跑的吧!
邢托旋即望向了‘匯豐酒館’大門口的右邊地帶區(qū)域。他舔了下嘴唇,就準備到那兒去問個究竟。
為了不讓把手門口的官兵看見,邢托還特意從旁邊的巷子內(nèi)繞了個圈。
‘匯豐酒館’的右邊地帶還算比較熱鬧,街兩邊滿是店鋪和小攤販。邢托也就一家一家地前去詢問。他先是掏出些銅幣,裝樣子般地去買些店鋪內(nèi)的東西。然后,在與店員搭上話后,就直擊向話題的終點。
“有沒有一個快二十多歲的男青年,提著把法杖的。來這個店鋪內(nèi)買過東西,或者說來問過某某旅館在哪里嗎?”
邢托總會這樣的問。他也清楚,手持法杖的年輕人,在秋田鎮(zhèn)是非常鮮有的。趙羽也正是因為有這個特性,所以找起來才沒有那么困難。
頭幾個店鋪都搖頭說不知,但在一個雜貨鋪內(nèi),邢托探知到了有用的信息。
“你說一個持握法杖的小孩嗎?哦,我看到過!當時我對他的映像還很深呢!記得……他那時很慌張,好像闖了什么禍一樣。對了,你要找他干嗎呢——哦,原來你是他的親人??!是什么親人呢?叔叔嗎——??!不好意思!我以為你三十多了呢——哎呀,對不起嘛——哦,他是你失散的弟弟啊,那你這個做哥哥的也太粗心了,居然讓你弟弟亂跑——恩,就是很慌張的樣子。他來問我……嗯……讓我想一下??!他好像問的是……開心旅館該如何去。恩,就是開心旅館——你問開心旅館在哪里?。∷驮阪?zhèn)南面的XX旁——恩,好的,不用謝。謝謝你的關(guān)顧?quán)?。不過,我還是想問句,你真得只有二十七歲嗎?我怎么感覺你像三十七歲啊……”
當邢托從雜貨鋪中走出來時,臉上是直蒙了層陰影:什么破雜貨鋪的老板,會不會講話?。【尤徽f我三十多歲。
邢托撫摸著自己的臉蛋,他想著自己雖然常年奔波在外,臉部是滄桑了點,但怎么也沒有到三十多吧!他奮力地搖了搖頭。不過,在心塞之余,他的心情絕大多數(shù)還是比較暢快的。因為他搞清楚了趙羽的動向。
“開心旅館啊!”口念了遍這個名字,邢托的步伐也變得輕快了不少,他甚至還嘻哈地吹起了口哨。
只要找到這個地方,就能找到趙羽了!邢托‘嘿嘿’地笑了起來,遂往開心旅店進發(f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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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趙羽跑到開心旅館門口的時候,都有些上氣不接下起的。他喘息得有點厲害。但是,他還是猛得往旅店內(nèi)奔跑著。
他必須要快點跑到沈夢婷那里去,并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并告知。
跑到了旅店的大廳,趙羽就看到了那個肥胖老板正殷勤地坐著生意。趙羽只覺得這個男人的臉有些令人作嘔,遂不想理睬地準備直接跑到樓上去。
可誰曾想到,趙羽是不想理睬他人,那旅店老板卻臉上堆著笑意地走了過來。他擋在了趙羽面前,還不斷地用手比劃著什么。
“哎呀!這不是310室的那位顧客嗎?怎么了?東西買好了嗎?”可能是看到趙羽的手中除了持握法杖外,便是兩手空口的,老板便瞪圓著眼睛驚疑地問著,“咦?沒有買好嗎?”
趙羽此刻是吃力極了,他甚至都因為喘氣而無法驅(qū)趕那老板。
實在是太累了,剛才趙羽從‘匯豐酒館那邊,跑到這里總共花費有近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期間,他都是在奮力猛跑著。所以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閑工夫去回答什么,那張嘴除了喘氣,就再也不能用作其他用途的了。
他激烈地喘息著,一手還搭到了旅店老板的肩膀上。
旅店老板見狀,居然還‘關(guān)切’般不嫌事大地向趙羽推銷起他們店的飲料來。像什么蘋果汁和生梨汁都比他給反復(fù)提及。
趙羽起初還未有什么不適,但在多次聽到‘蘋果汁’這個詞匯后,就突然有了陣反胃的嘔吐感。他趕快想要繞過旅店老板,不再想與其攀談哪怕一句話了。
可就在此時,旅店外響起了陣疾跑的腳步聲。趙羽只覺得事情有些不妙。果然,一大群士兵從旅店門口出現(xiàn),他們?nèi)鐫B入的洪水一般,毫不留情地將旅店的一樓大廳給包圍住。
接著,一名軍官樣的人從士兵后總了出來。他樣子看似非常不耐煩,直接就徑直向旅店老板這邊走來。
趙羽不想惹事,想要快步走到樓上去。但樓梯口這邊已經(jīng)擋著不只一個士兵。從他們立正手持寶劍的樣式來看,似乎不會讓任何人通過。
“喂!胖子?!避姽俚钠夂孟裼行_,他大踏步地接近著旅店老板,“問你個事情。”
旅店老板此刻貌似已有些腿軟了,他蜷縮著身體迎接著那位即將走到面前的軍官。
“我問你,你們旅店近些日子有沒有招待過一個叫趙羽的人?!?p> 一聽到軍官在叫自己的名字,趙羽瞬間就是一陣汗毛豎立的。為什么?為什么?他不斷問著自己,軍官為何要找他?
難道是因為酒館那邊的事情?趙羽猛得倒吸了口涼氣。要知道,他剛才可是殺了一個人啊!
“趙羽?”旅店老板縮著脖子想著,“是誰呢?”
軍官看似非常不耐煩,他齜了下牙齒旋即將頭擺向了一側(cè),“那么就這樣和你講。你們旅店最近有沒有接待過這樣一個人。”軍官兩手動了起來,就像是在比劃什么,“一個非常年輕的孩子,但手上卻持握著根華麗法杖。他身高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然后……反正就是個年紀尚小的孩子?!?p> 軍官講話完以后,旅店老板的眼珠開始了猛烈晃動。良久,他突然像意識到了什么,把頭顱轉(zhuǎn)向了趙羽這邊。
這時,軍官和其他士兵也注意到了趙羽。
“好啊!就是你這個小崽子?!?p> 趙羽猛然間是提了口氣,他望向了已被士兵給擋住的樓梯。不好,完全都不能上樓上?。?p> “喂!你這個小兔崽子,就是你在‘匯豐酒館’鬧事的吧!”軍官呈現(xiàn)出了個史無前例的增意,他怒指著趙羽,“快給我束手就擒,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p> 趙羽當然不可能去配合,沈夢婷早就對他提過,絕對不能讓鎮(zhèn)中的任何勢力知道他們行蹤。所以,趙羽便環(huán)望起周圍,握緊了手中的法杖。
“怎么?你要抗捕嗎?”
趙羽抿緊住嘴唇,他再度望向了那個樓梯口。當下必須要快點通知樓上的沈夢婷,這樣才能快點逃離。
“去,抓住他!”軍官迅速發(fā)起了號令。
多個士兵都拔出了寶劍,他們個個以瞪目的狀態(tài),就要向趙羽揮劍砍來。
趙羽失措地咽了記口水,馬上提起了自身的法力氣息。面對如潮水般襲來的士兵,趙羽是提起了右手。
有閃光在旅店大廳內(nèi)發(fā)散出,接下來的一幕就是大量的士兵被趙羽的推手給擊倒。
周邊士兵都有些瞠目結(jié)舌,他們茫然地望向了他們的上司,也就是那個軍官。
“好小子,居然還是個魔法師?!避姽僖舶纬隽俗约旱哪前褜殑?。他咬緊牙關(guān),就沖著趙羽砍來,“給我抓住他!”
趙羽機警地往旁邊一奪,避開了軍官的砍殺。軍官看似很不服氣,他兩手握緊再度朝趙羽橫砍而來。
“喂!喂!喂!各位大爺,不要在我的旅店內(nèi)打架?。 甭玫昀习遄髦淖藙?,不斷向軍官以及趙羽求饒。
但‘殺’紅了眼的軍官哪管這些,他不斷對趙羽揮劍作著砍殺。趙羽也是驚慌地到處躲避著。其他士兵見狀也揮劍去幫助他們的上司。
一時間,旅館大廳內(nèi)變得一團亂。許多本來還在看白戲的旅客都嚇得逃跑了,只留下了還在乞求的旅店老板。
趙羽一會兒避開了這人的砍殺,一會兒有躲避起那人的揮劍。他此刻是驚慌極了,周邊可以說全都是敵人。這些敵人好像也找準了趙羽的弱點,不讓他有時間集氣。這樣的話,趙羽也就發(fā)不出法力彈。
趙羽提著法杖在大廳內(nèi)猛然竄著,一個士兵行將就要將寶劍砍到了他的頭顱。他馬上反應(yīng)過來往桌面上一跳??墒牵硪粋€士兵就已經(jīng)像早就等好似的,那把饑渴已久的寶劍就對著趙羽的兩腳砍來。
??!趙羽無奈只得往地上一躍。他直接就如狗屎吃般地摔到了地面上。盡管全身上下都感到了陣陣疼痛,但他也不能去多想什么。他翻過身子,已經(jīng)看到有多把寶劍遮蓋住了天花板。
趙羽趕快用法杖擋于了身前??伤俏浵伆愕牧飧緹o法和強壯有力,且數(shù)量還有多個的士兵比較。寶劍擊中到了法杖上,將法杖重重地壓于趙羽胸骨前。
趙羽只覺得有一塊大石頭擊了自己的胸部,他的胸口是悶沉與疼痛并重。
寶劍沒有退下,反而還加重力道地往趙羽的胸上壓制著。趙羽被自己的法杖給牢牢地鎖定住了身體。他慌張地望向了周圍,才意識到那都是士兵們故意的。他們臉上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就像是在說:
“哈哈!臭小子,這次看你還怎么跑!”
趙羽是想奮力掙扎開那種束縛,但他如今卻已是動彈不得。多把寶劍壓制著他的身體,他連動下法杖都困難。
“你這個小雜種,不單是鬧事,居然還抗拒著抓捕?!?p> 忽然的,只聽見那個軍官一吼。他握著寶劍就沖趙羽這邊沖來。很明顯,軍官的目標正是趙羽。
趙羽慌亂地掙扎起來:“等等,聽我解釋。我是無辜的。剛才在酒館內(nèi),是那個……那個……壞人要殺我怕……我只是在……自衛(wèi)……我是在自衛(wèi)……”
趙羽不斷慌亂喊叫著,但士兵卻像沒有聽到一般。
軍官跑到了趙羽邊上,直接就用他那把寶劍撩開了趙羽手中的法杖。
法杖是飛到了遠處,上邊那些個本束縛于趙羽身體的多把寶劍也被拿開了。但趙羽也沒有因此逃離,他被軍官直接揪住了胸口衣服。
軍官把趙羽整個人都揪了起來。接著,他又把趙羽給狠狠摔到了地面上。
趙羽后背感受著猛烈的劇痛,他快要失去意識了。
“我告訴你,你這個臭小子。你犯了不只一條法。如果你有什么要解釋的話,就去牢房里解釋去吧!”軍官邪笑著露出了他那排黃黃的牙齒。
趙羽行將就要準備放棄,疼痛也強迫著他去閉上兩眼。
但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從樓上跳了下來。人影的動作極為迅速,她還順便踢開了落腳點旁邊的幾個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