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魔窟?難道這魔窟底下鎮(zhèn)壓著魔頭?”張乾胡亂猜想道。
不過,話一出口,張乾卻又搖了搖頭,對自己的話都有些不信。
化一宗本就是魔門大宗,還鎮(zhèn)壓什么魔頭,難道是無聊的要自己鎮(zhèn)壓自己嗎?
他瞅了瞅四周,除了昏暗,就是不時傳來的風(fēng)吼聲,讓人有些心緒不寧,而且還要小心吸入毒氣,還真不是一個什么好任務(wù)。
張乾嘆了一聲,拿著月光石在附近走了一圈。
還別說,這里的空間還真是不小,他圍著里面轉(zhuǎn)了轉(zhuǎn),雖說碰到了巖壁,但具體的范圍卻不好說,反正是非常寬闊的。
這里面到底有多大的空間,跟張乾也沒有多少關(guān)系,只要他看守好這個魔窟就行了。
張乾索然無味,干脆就盤坐在鎮(zhèn)魔窟旁,然后將玉簡貼在額頭,查看起自己所要做的任務(wù)。
而玉簡里的要求,就是讓他每日正午時分,將一桶毒水,親自倒灌進魔窟里。
另外,則是按照玉簡里教授的方法,在一天之中特定的三個時間內(nèi),往鎮(zhèn)魔碑中打入相應(yīng)的法決,其他的就再沒有任何要求了。
此事說來倒也簡單,無非是往魔窟里澆灌毒液,可若是往石碑里打入法決,對張乾來說,卻有些難度了。
這玉簡里的法決,很是繁雜,只是記住,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何況還要加持魔氣打入石碑里,這就更加增添了難度。
張乾皺了皺眉頭,不禁嘆了口氣,心道'這七十塊靈石還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賺到的。'
他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走到了魔窟外面,然后找了個干凈地方,盤坐下來,也不再考慮其他,立刻便開始強行記憶玉簡里面的法決。
張乾一邊記憶,雙手也隨之變換成各種不同的形態(tài)。
開始的時候,張乾感覺兩只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一樣,心里明明知道應(yīng)該怎樣掐訣,可就是很難做到,僵硬的好像是一塊木頭,極為的別扭。
好在時間一長,他也就逐漸適應(yīng)了,也找到了其中存在的一絲規(guī)律,法決掐動的速度隨之變快,不似之前那般生硬了。
整整一天,張乾什么事情都沒做,全部時間都用在了熟悉法決上面。
正在他已經(jīng)摸到些頭緒,打算繼續(xù)驗證下去的時候,忽然神色一動,手中法決也驟然停下。
張乾眼皮一顫,睜開眼睛一瞅,對面正站著兩名弟子。
這二人身材都是頗為健碩,修為只在明氣初期,肩膀上正扛著一根扁擔(dān),中間則擔(dān)著一個木制水桶。
見張乾看向他們,二人趕緊把水桶輕輕放在地上,為首的青衫男子朝張乾一抱拳,笑呵呵道:“見過師兄?!?p> “兩位是前來送毒液的?”張乾站起身來,還了一禮道。
“正是,我等奉肖師叔之命,每日午時,把毒液送至鎮(zhèn)魔窟,交給此地看守的師兄?!?p> “在下張乾,是本月前來看守魔窟的。兩位師弟只需將毒液放在這里即可,在下自會帶進魔窟?!睆埱⑽⒁恍?,然后從儲物袋里把任務(wù)令牌拿了出來。
“沒問題。不過,這里面的毒液,毒性太強了,師兄最好注意些,千萬別濺在身上。否則,輕者皮開肉綻,重者頃刻之間便會化成膿水了?!鼻嗌滥凶狱c點頭后,又不忘告誡一聲。
青衫男子只是把毒液送至鎮(zhèn)魔窟,以后的事情并不需要他們關(guān)心。
不過,他見張乾身為內(nèi)門弟子,卻對自己一個記名弟子如此客氣,心里難免生出一些好感來,這才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多謝師弟提醒?!睆埱拇_沒有想到,這木桶中的毒液,居然有如此厲害。
青衫男子二人又客氣了一句,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張乾打量了幾眼腳下的木桶,心里嘖嘖稱奇,也不知道這木桶究竟是什么材質(zhì),居然能夠盛裝如此毒液,卻不受半點影響。
其實他不知道,這木桶乃是用一種換作辟毒靈木的特殊靈木制成。
別看只是一個不起眼的木桶,但若單單論起價值的話,就能夠抵上一件普通的高階法器了。
張乾見時值正午,且經(jīng)過一天的研究,對玉簡中記載的法決,不說異常熟悉,但施展出來,也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太大問題了。
他沒有耽擱,伸手抓住木桶,一較力,便將木桶提在手里。
張乾雖然沒有修煉過什么煉體功法,但身為修士,氣力自然不是普通人可比。
這一桶毒液只有四五十斤,單手提起來倒也不算太費力。
張乾閉住鼻竅,提著木桶,徑直來到了鎮(zhèn)魔窟前。
他將桶蓋打開,一股讓人聞之欲嘔的毒氣,就先飄了出來。
不過,張乾閉了呼吸,自然聞不到了。但一看到里面烏黑發(fā)紫的液體,且散發(fā)出的毒氣,居然肉眼都可看的一清二楚,也知道毒性絕對不小。
他盡量的側(cè)著頭,不讓毒氣涌向眼睛,以免對自己的眼睛造成傷害,然后抄起木桶,往魔窟里面一倒。
“嘩”的一聲,木桶里面的粘稠毒液,一絲不落,全部灌入了魔窟之中。
待做完這些,張乾連忙盤坐在石碑之下,眼睛微閉,雙手合在胸前,掐出一個個奇異的法決。
而隨著張乾法決掐動,又配合著魔氣的催動,接二連三的符文閃現(xiàn)而出,且被他一揚手,全部沒入了對面的石碑里。
而在符文沒入后,石碑竟開始閃爍起詭異的黑芒來,且一絲絲魔光流竄,形成了諸多古怪紋路,從石碑底部,一直延伸至地下深處。
就這樣,足足過了一柱香時間,張乾這才把所有的法決打完,而石碑也在最后一個符文沒入后,漸漸的恢復(fù)了正常。
張乾睜眼一瞅,見并沒有什么異常,這才安心下來。
這說明,他所記憶的法決沒有出現(xiàn)分毫的差錯。否則的話,他還要重新再照做一遍,那可就費時費力了。
待做完這些,張乾也沒有繼續(xù)再逗留在魔窟前,而是直接到了洞外,服下一顆丹丸,打坐修煉起來。
他之所以選擇看守魔窟的任務(wù),主要就是因為所需要做的事情不多。
而完成需要做的事情,剩下的時間,那就全部是他自己的了。
就算他不在此地,也不會有人過問。
現(xiàn)在張乾最大的目標(biāo),就是進階明氣后期了。
不過,張乾剛剛進階中期不久,想要到達后期,以他雜靈脈的資質(zhì),可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夠做到的。
但張乾如今丹藥充足,即便資質(zhì)一般,但堅持苦修的話,最多三四年時間,便可以再次突破了。
所以,張乾現(xiàn)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了。
接下來的日子,張乾除了每日準(zhǔn)時往魔窟中倒灌送來的毒液,并往石碑中打入法決外,就是按部就班的修煉。
當(dāng)然了,偶爾他也會研究一下其他的法術(shù),或是查看一些典籍。
他得到的靈盾術(shù),頗有些玄奧,若能夠修煉成功的話,幾乎是瞬間凝聚出靈盾??梢哉f相當(dāng)?shù)膶嵱?,防御力也可以比肩普通的中階法器。
至于那妖靈榜,對張乾也有不小的吸引,趁此機會,他正好全面的閱覽了一遍,讓他大漲了見聞。
這一天,張乾沒有在洞外修煉,而是盤坐在鎮(zhèn)魔窟旁邊,眼睛微閉,手中時不時的掐動法決。
在他頭頂之上,則飄浮著一團黑氣,隨著法決的掐動,正在一點點逐漸的凝實著。
片刻后,張乾手里法決一頓,原本緩緩凝聚的黑氣,也隨之一個翻騰,全部涌入了他的頭頂。
張乾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其剛剛修煉的,正是當(dāng)日在紫竹坊市所購買,那種能夠修煉出魔頭的魔功。
這魔功據(jù)說可以修煉出魔頭來,而玉簡里描述的也沒有什么問題。
此魔功可是花了一百多塊靈石購買下來,所以張乾還是相當(dāng)看重的。
只是隨后的修煉,卻讓他心里郁悶了。
他按照玉簡里方法,前前后后,至少修煉了數(shù)十次,卻始終沒有什么進展。
別說什么魔頭了,連魔氣都沒有凝聚出多少來,僅有那么幾縷。
原本張乾心里一陣暗罵,可惜自己損失了一百多塊靈石,已經(jīng)將此功法放棄,不打算修煉了。
可他見到鎮(zhèn)魔窟里魔氣濃郁,雖摻雜了諸多毒氣,不適合修士修煉,但魔頭乃是無形之物,自然是最合適不過的修煉之地,所以他這才心血來潮,又嘗試修煉了起來,
而接下來,卻讓張乾不禁心中大喜。
他只修煉了半日工夫,便凝聚出了拳頭大小的一團魔氣,且仍舊快速的增長,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初見成果了。
張乾眼睛微瞇起來,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據(jù)玉簡中描述,這修煉出來的魔頭十分詭異。
起初似陰魂般,乃是無形之體,雖攻擊力不強,但卻具有一些迷惑神通。
而隨著修煉的加深,魔頭便可以逐漸往有形之體轉(zhuǎn)化。
等到達一定程度的話,即便被法器攻擊,也無法對其造成任何傷害。
至于后面的內(nèi)容,玉簡里便再沒有了下文。
可單單這些描述,也證明了,魔頭越強,所具有的神通也便愈加的強大。
而這鎮(zhèn)魔窟又對修煉魔頭大有裨益,卻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待做好決定后,張乾沒有再修煉魔頭,而是起身到了洞外,繼續(xù)按部就班的修煉起魔元功來。
雖說魔頭相當(dāng)重要,若能夠修煉成功,日后定會成為一個臂助,但自身修為才是根本,這一點,張乾心里是再明白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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