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這位兄臺是在叫我?
櫟陽如故很快見到了南宮彥青。
她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多嘴。
現(xiàn)在,此刻,她根本一點兒也不想見到這個社會渣滓好嗎。
然而就在一刻鐘前——
“流云,本宮的秋花醉呢?”南宮彥青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卻是來尋酒的,還是專門從他院子里過來的。
書院里頭不會提供酒,南宮彥青卻喜小酌一口,尤其是他心情好和心情不好的時候。自己帶倒是可以,書院里只禁烈酒,果酒和花酒一概不管。
彼時櫟陽如故正送流云出門,轉(zhuǎn)身的剎那,剛好與南宮彥青遙遙相望。四目相對,尷尬萬分。
南宮彥青是打量玩具一樣的眼神,櫟陽如故是隱忍著厭惡。只對視了一眼,就錯開目光。
現(xiàn)在還動不了手,南宮彥青的警惕性很高。
“我那兒剛好還有一壇春風(fēng)笑,今日無事,太子殿下可有興趣一道品一品?”櫟陽如故想的是和他打好關(guān)系,等熟絡(luò)了,下手便方便得多了。
只因南宮彥青的出現(xiàn),終于讓她解了之前的疑惑。
那個在書院門口打臉黃牙的高手、那個在入學(xué)測試中害她出丑堵她出路的人,八成是他。
櫟陽如故體會過他的手段,便也愈發(fā)確信自己在短時間內(nèi),達(dá)不到能傷他的高度。只能另想他法。
“你會這么好心?”
櫟陽如故笑,“若不是有求于你,自然不會?!?p> 南宮彥青發(fā)出一聲輕笑,算是應(yīng)了她的約。行知書院的風(fēng)光很好,就在他們住的外邊,還有一座碧色的石亭,夏日乘涼的好去處。
冬春就有些冷了,兩人去了南宮彥青的院子里。他身為太子,自有優(yōu)待,似乎連南宮彥青的宅院都比別人的修得要氣派。
放著這么好的地方不用,豈不浪費?
兩人不作思量,都想到了一塊兒。于是櫟陽如故佯裝回屋拿酒,結(jié)果南宮彥青不知吃錯了什么藥,驀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櫟陽如故沒站穩(wěn),直直摔在了地上。
其實不是她沒有站穩(wěn),只是她這一雙腿還未好全,一直靠著其中一只傷勢較輕的強撐著。
南宮舒青雖然口口聲聲說要她的性命,見她走路姿勢奇怪,好半天都挪動不了多少距離,便派了人一路攙扶她到這里。
也就是進了院子,她才自個兒走了兩步。
“抱歉?!?p> “呵呵?!?p> 正常人重心不穩(wěn)的時候,都會想盡辦法保持自己的重心,而櫟陽如故沒有。南宮彥青瞬間就意識到了什么,眼神中終于多了幾分歉疚,“我忘了你……”
我忘了,而不是我不知道。
看來自己的揣測從一開始就精準(zhǔn)得很。
櫟陽如故笑笑,“這點小事算得了什么,本姑娘哪里受得住太子殿下的歉意啊?!?p> 說罷,起身,用一只尚算完好的腿借力,一瘸一拐地朝屋子里去了。
其實櫟陽如故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只是不知為什么這些日子里,許是覺得大賺了一場,從前就明白的道理反而忘了干凈。
一旦她想要回歸她從前的狀態(tài),容易得很。
于是,盡管中間產(chǎn)生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問題,都沒能影響她投其所好的最終效果。
她帶的酒,流云烤的肉,算是賓主盡歡。
用飯的時候,談的無非就是讓南宮彥青替自己保密一事。
就算她不說,以南宮彥青的脾性,也會以此威脅自己,倒不如她先自己報了短處,反而還能騙得幾分信任。
送南宮彥青離開的時候,迎面撞上了一個人——月江白。
櫟陽如故有點驚訝,她沒想到月江白竟然也來到了行知書院,之前從未聽他們提起。但她也很快接受了現(xiàn)狀,畢竟她從來沒弄清楚過南宮華來到渝丘的原因。
如今看來,也許就是為了行知書院呢?
皇上派給他的任務(wù)不過是順道讓他辦件事兒,南宮華給皇帝的理由,她是不知曉的。
櫟陽如故目視前方,眼神沒在月江白身上有多出一秒的停留。只要一眼,她的身份多半就藏不住了。
然而,月江白和南宮彥青打完招呼后,還是叫住了她,“你是……櫟陽如故?”
櫟陽如故沒理他,以狐疑的目光打量他。
“你怎么會在這里?也對,昨日發(fā)現(xiàn)你離開客棧之后就沒回來,南宮兄已經(jīng)派人找過幾回了。若不是你進了行知書院,早該尋到了。”
櫟陽如故微笑,開口是男音,“這位兄臺是在叫我?”
月江白怔住了。
分明是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說眼前這人不是櫟陽如故,打死他都不信??稍僖豢础?
卓夫人
心情好和心情不好的時候?你不能說你不喝酒會死嗎? 阿彥:非也,還有心情一般的時候。 —— 今天的章節(jié)又名:親友見面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