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馬戰(zhàn),我可能也要付出點代價才能拿下他。如果是步戰(zhàn)……我沒有必勝的把握。”程咬金仔細回想了一下慎獨剛才出的那一劍,然后一臉肅然的說道。
雖然他是個好面子的人,但是在武藝方面他也從不作假,向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更何況還是在秦瓊面前。
“如果是我全盛期那會,馬戰(zhàn)步戰(zhàn)我皆有信心拿下這小子,不過現(xiàn)在嗎……”秦瓊搖了搖頭,有些失落又有些欣喜的說道。
失落于自己的身體狀況,欣喜的當(dāng)然是發(fā)現(xiàn)了慎獨這么一塊璞玉。
“連你也……”聽了秦瓊的感慨,程咬金悚然而驚,忍不住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慎獨這才多大啊……”程咬金忍不住感嘆道。
“是啊,當(dāng)年的慎兄弟初見時也就是慎獨眼下這水平吧,可他那時候都多大了。這小子未來能到什么程度還真不好說。
不過這樣一個好苗子,總覺得不弄進軍隊里去鍛煉下有點可惜了……”秦瓊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等到局勢平穩(wěn)了,把他弄到自己人麾下去鍛煉兩年,也就不愁出路了?!?p> 程咬金也有著和秦瓊類似的想法,這么個潛力無限的高手,未來幾乎必然會成為一流猛將的家伙,不弄進軍隊里去建功立業(yè),靠自己的雙手殺出個封妻蔭子來怎么成呢,眼下就這么晃悠著,完全是浪費他這驚人的武藝天分啊。
慎獨眼下還不知道兩位傳奇猛將對他的評價會有那么高,甚至都忍不住開始“算計”他了,他還在等著程家兄弟的態(tài)度呢,到底是繼續(xù)比下去,還是就此認輸。
對于他的表現(xiàn),裴行儉顯然是有點嘆服的意思,在慎獨的眼光掃過時,他還主動拱了拱手以示敬佩。
而除了程處默之外的那兩位程家兄弟,雖然難免還是有點不服氣,但眼中的輕視也早就不見了,看向慎獨時分明多了些凝重,顯然也把他當(dāng)做了必須要重視的對手,而且還沒什么取勝的把握。
這正是慎獨想要的結(jié)果,相比于讓程咬金強壓著和這幾位做朋友,靠著以前的情分勉力維持一份友誼,還不如像現(xiàn)在這樣,靠著實力贏得同齡人的尊重,以后再交往起來,大家也都更放得開,更容易以平等的心態(tài)互相看待。
面子都是自己掙來的,不是別人給的,威風(fēng)都是自己打出來的,不是別人捧的。這樣慎獨念頭也更通達不是。
“既然兵器比過了,這一場咱們還是切磋下拳腳吧,我等你一刻鐘,咱們再開始?!?p> 程處亮果然又提出了挑戰(zhàn),這也算是程家的傳統(tǒng),輸人不輸陣。
而且還給慎獨留出了恢復(fù)的時間,擺明了不想占他便宜。
“沒事,咱們直接來過吧?!鄙鳘殧[了擺手,示意不用休息了。
“回頭你得再鼓勵下這哥仨啊,可不能被打擊的一蹶不振啊?!?p> 秦瓊已經(jīng)在叮囑程咬金了,這是怕慎獨給他們造成太大的打擊。
“那不會,我程咬金的種就沒有慫貨?!背桃Ы鸷苁呛V定的說道。眼睛卻一直沒離開過比武場。
比試的過程開始的快,結(jié)束的更快。
兩人來到場中,程處亮一記看似平平無奇的拳頭,直直的對著慎獨的胸口就打了過來。
慎獨的動作其實也比較類似,只是他的動作是由下而上的,速度比程處亮快了不止一線。
結(jié)果就是程處亮的拳頭還沒碰到慎獨,就已經(jīng)被慎獨這一拳整個打飛了出去。
慎家的拳法和劍法一樣,都是以攻代守的路數(shù),端的是剛猛霸烈,看上去和后世的形意拳有點相似。
都是來自戰(zhàn)場的拳法,簡單直接一點花哨都沒有,更沒有什么地面纏斗,或者類似柔術(shù)那樣的寢技。
因為戰(zhàn)場上就是要最高效率的殺敵,只要你躺下了,基本就死定了。
不管是不是主動的,都不會再有站起來的機會,不是被騎兵或者其他步兵活活踩死,也很可能被其他敵人隨手一槍給戳死。
慎獨的拳頭可是集合了全身的力道,如果按照正常的殺傷模式,這一拳打上去,程處亮的身體可能都不太動彈,可力道就全都讓他吃進去了,基本就是個非死即傷的下場,內(nèi)傷太重,救都不好救。
可把他打飛出去,這力道都作用在外邊了,看著雖然唬人,實際上以他的身板卻不會受什么傷害,因為力道都泄掉了。
“慎獨這力道掌握的不錯啊。單是靠著拳腳,一般人也很難近身了?!?p> 秦瓊對慎獨的表現(xiàn)愈發(fā)滿意了,看起來慎獨在拳腳功夫上面的造詣還要高一些,起碼對敵經(jīng)驗上顯得要豐富不少。
不過再想想慎獨家里那只通靈白猿,好像又很好理解了。
“這小子的拳頭說是捧著就傷,沾著就亡也沒差了,難得的是還能這般收放自如,絕對是登堂入室了。”
程咬金看著程處亮拍了拍屁股,屁事沒有的又站了起來,甚至胸膛上連個紅印都沒有,這才松了口氣,對慎獨的這手拳腳功夫也很是認可。
“你厲害?!背烫幜辽踔炼紱]看清楚自己是怎么飛出去的,就看到慎獨身子一矮,自己的身體就在倒退,最后一個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壓根都不受自己控制啊,知道這是真的遇到硬茬了,直接服氣了。
“你本事高明,不過我自覺弓箭玩的還可以,還想跟你討教一下。”
最小的程處弼拍了拍自己肩上的弓箭說道,話中對慎獨已經(jīng)很是客氣了。
“呃,這個倒是不用比了,我認輸!”慎獨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
“為什么?”程處弼有種一拳砸在了棉花上的感覺,憋悶的差點一口血都噴出來。
“我就沒練過弓箭,這玩意我壓根不會,這還有啥好比的?!鄙鳘毧嘈χ忉屃艘幌?。
這弓箭還真是他的苦手,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以前的他身體又太差了,連最輕的弓箭都拉不開,又何談練習(xí)射藝啊。
有限的那點體力就都用來熟悉劍招和拳法了,而不用兵器的拳法練習(xí)的又會格外多一些,所以才會有眼下這種局面。
聽了慎獨的解釋,在場所有人其實都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這要是年紀輕輕就什么都擅長,那大家都沒得玩了,簡直絕望了好嗎。
眼下看來,這慎獨只是天分高點,但也沒脫離了人的范疇,大家的壓力都不用那么大了。
和真正的天才在一起,肯定不是什么太愉快的經(jīng)歷,而他們總算不用時常經(jīng)受那種被徹底碾壓的無力感了。
手撕鱸魚
又被作者朋友們澆了一波涼水,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