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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這世界有毒

摘飛花不與水同游

我猜這世界有毒 來而往也 2173 2018-11-06 21:23:03

  正當腦中大逆不道之際,云越意識尚且清醒,還是明白夢想與妄想的區(qū)別。

  此刻的他,若要真與原時間線碰上,恐怕雖不會被激得刻意叛敵,也差不多會選擇宰了王爺以消除消除童年陰影。

  接引者小七一走,人群重新活泛,一股無形的力量使他沉睡過去。

  他明白,再次醒來,他將忘記先前一切,這是一段無法逃離的世間規(guī)則!

  老牛拉著游兒一路小心規(guī)避著人群,終是到達了城郊之外。

  “哞~”它回頭看了看那小子,發(fā)出一串沉鳴,牛眼中的精光重新渙散,又變回了一頭普普通通啃食草野的牛。

  講個笑話,識時務者為俊杰。以下是老牛被困此界歷無數(shù)歲月悟出來的一些感慨。

  達者聽天由命,所以豁然開朗。若是生不逢時,困于窮窘之境。仍需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想它老牛曾經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至于為什么如今只混成了牛形?還不是這兇悍粗魯?shù)氖澜绮蛔鋈耍?p>  好端端地非要搞什么群雄征伐大賽,敵我雙方紛爭不休,大小勢力亂斗一團。

  它老牛堂堂正正的老實人,為人時性情就學不來迂回婉轉這套,當個守成之君都勉強夠嗆,叫他開疆拓土,實在是太為難不過了。

  也許它再學個千年,也琢磨不出來多少爾虞我詐的玲瓏心計。

  也不知道像他這種貨不對版的家伙,為何會通過這等殘暴世界的考驗。

  反正它老牛就是來了,然后走不掉了。

  而今不管輪回多少世,他對自己分外有信心的是識趣。他絕對不會像有些人一樣,不懂裝懂就算了,還不知天高地厚,屢屢碰壁亦不知悔改。

  直到把自己作成兩棲動物才后悔,為時晚矣。

  腦補那青蛙兄每次難得的清醒時間里,即使找到高維度的人求救,也只能呱呱,跳起來還沒人膝蓋高。

  屢屢被人從眼前忽略,對方幾步邁過就追趕不上的場景,老牛就是一個寒戰(zhàn),緊張得耳朵豎起。

  既然原身留下稱王稱霸的愿望注定沒戲,每每死于天命之下的老牛緊了緊身上的皮。在難得清醒的時間里,暗自決心一定要保住這身牛皮。

  可不能精神閾值再掉下一級了,否則,他真的會失去信心的。

  眼下唯一能載著的,看起來就是個大佬級別的人物。精神閾值不低,竟能在身受重傷之際,意識清醒了那么長時間。

  看來它是撿到寶了,這份工作果然不能丟。只要在日后的時間巴著對方,尋找到一個雙方都在清醒狀態(tài)的情況接軌意識,它老牛就有機會回去了。

  想想就是激動,老牛懷著美夢將意識沉淀后。殊不知,醒來的云越轉手就將它賣給了二道販子,自己獨自行路。

  琢磨著自己的年紀,少年人突然產生了需要不斷學習的渴望,于是他尋聲而去。

  “貧賤不移,威武不屈?!毙b深以為然!

  若有所思之后,他從樹上翻落,留下一地棗核,院內讀書聲依舊朗朗。

  然時不我待,天有不測風云。小俠翻院離開時被發(fā)現(xiàn)。

  后與人爭辯,不敵。那人以實際行動教會了他什么是服從!

  “忍為仁,實為刃!”小俠不甘,反駁著,順帶抱頭鼠竄。

  “仁之初,是謂輸?!睕]有拳頭解決不了的事。

  如果有,那就拳腳相加吧。被揍后的小俠亦深以為然!

  小院靜止,一直淡定旁觀的夫子輕聲咳嗽,抬手招他過來,遞給一把掃帚,指了指樹下的棗核并不言語。

  小俠老老實實地接過掃帚去掃地,其中沒廢半句話,因為他此刻的心神完全放在了另一件比較夢幻的事情上。

  剛剛與天下第一魔門的小頭目一番文韜武略的較量,小俠慘敗!簽了一張三天以后就要賣身為奴的契約,這簡直就是恥辱!

  先生讓他多讀書,為避免以后會出現(xiàn)一種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贏人家的尷尬局面。

  笑話!他堂堂魔門的圍墻也敢坐?墻角也敢聽?哪個不是事先做好萬全的準備!

  虧他們期待個半天,以為有什么厲害的人物造訪。

  什么?!竟然不知道這里是魔門?

  你小子怎么不蠢死?多讀書!

  夫子走了,獨留小俠目瞪口呆?!拔胰?,你個魔門辦哪場子的私塾!?”

  既來之則安!小俠面上掛著笑意,十分高興地把自己給賣了。

  從此魔門又添了一個砍柴挑水灑掃庭院還不要錢的小廝,真乃可喜可賀!老??迺炘诮酃5乩?。

  除了老牛,故事皆大歡喜,一個完美的結局。

  可惜,人不遂天愿!小俠在經歷過每天砍樹挑水掃地的煩碎瑣事情后,心中的反骨終于又開始蠢蠢欲動,打算逃了。

  天亮的不是太早,與往常一樣。

  小俠將兩個水桶提溜進河中,順帶將自己剝得只余寸片,一齊泡在了河里。

  河水冰冷,小俠咬碎嘴里的蛇毒,又拽了些不遠處的水草嚼吧嚼吧,一起吞了。

  臨近晌午,僵硬的人終于被好心的農夫給撈了上來,恰巧那魔門滿山遍野地在找少主家的小廝。

  兩方遙遙相望,農夫嚇得半死,便也顧不起剛剛打撈上來的倒霉孩子,趕緊給他蓋上個草帽子走人。

  ……

  少魔主屈尊在一片荒地間,打量著眼前新砌的孤墳,神色淡淡,讓人揣摩不出半點東西。

  手下們俱是膽戰(zhàn)心驚地侍立在一旁,隨時聽候差遣。

  “他近段時間可學會了些什么?”

  “少主,此子聰慧,卻不好學,如今...如今八竅堪通七竅,其余...其余...”那書生模樣的人面上十分羞愧,默默低下頭輕拭腦門上的汗珠。

  “一竅不通嗎?”呵呵,本想給他一個試煉過程,奈何自己放棄!少魔主不怒自威,折扇合攏,輕敲著手掌。

  “也罷!我見他挺喜歡撩撥我身邊的一個丫鬟,便與之,成其美,殉了!”

  一大片人原路返回,不久,兩人扭送來一個姑娘。她穿著鮮紅色嫁衣,周身緊縛,封在蓋死的逼仄棺木中。

  棺木是訂了釘?shù)膶嵞竟撞?,小小的隔間夾縫里,卻躺著兩個人,可見空氣流逝得有多緊張。

  張越再次醒來,天還是黑的。他暗自嘀咕,是也懷疑毒量下得太重,導致自己瞎了。

  憑感覺爬摸著四壁,在明白自己大致處于何種境況后,張越耐著性子開始細聽方才迷蒙狀態(tài)時的嗚咽聲。

  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雖不叫人難以忍受,但怎么在自己醒來后突然就沒了?

  真是讓人糾結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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