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映照下來,云挽慢慢睜開了眼睛。
“來人?!?p> 等候在門外的丫鬟排著隊,低著頭,有序的進來服侍云挽更衣。
“白姍和靈霜呢?”云挽問。
“天還沒亮,就都在后院里了?!币粰C靈的丫鬟說。
“嗯?!痹仆禳c點頭。
想必他們在院中練武,
才幾天功夫就把清風(fēng)樓里的人調(diào)教好了,不多說樓里的事。
言媚果然很適合接管清風(fēng)樓。
更完衣,云挽出門,下樓吃早飯。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各種早飯,粥,蝦仁餃子,餛飩,湯圓,饅頭,包子,油條……
剛坐下沒過多久,就有玩鬧的聲音傳來。
“靈霜,怎么樣,我說的吧,練武是不是很簡單啊?!笔前讖┑穆曇?。
“簡單什么?!我今天累的站不住,都摔了好幾次了。”
“哈,這還不是因為你平常只吃不動,好吃懶做嘛。”白彥打趣道。
“你平常不也是整天想著吃,上次還搶我的雞腿!”靈霜氣呼呼地說。
“好了好了,別拌嘴了?!卑讑櫆厝岬穆曇魝鱽?。
“你們倆還有力氣說話呢!”是言媚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不一會,一群人掀開后院通往一樓大堂的簾子,進來了。
“姑娘,你怎么下樓來了?!毖詷费奂?,先看見了云挽。
其他人都朝云挽的方向看來。
云挽也看向他們。
靈霜,白姍,白彥,言影,言樂,言媚,雨然等人都站在一起。
除了言影和白彥,其他人臉上有剛運動后的紅暈,紅撲撲的。
“屋子里太悶,出來透透氣。”云挽笑著說。
“都愣著干什么?過來吃早飯。”
“哦,好!”靈霜一蹦一跳地就跑道了桌邊,在云挽身邊坐下。
其他人猶豫了一番,也都坐了下來。
靈霜已經(jīng)開始不停地往嘴里塞吃的了。
其他人都安靜地吃著。
“姑娘,今天要出門嗎?”靈霜嘴里塞著包子,滿含期待地問。
還不等云挽回答,元程從外面急匆匆地進來。
“姑娘,外面的人都在議論您毒害雪娘的事。”
“什么?”眾人都十分震驚。
“姑娘,這該怎么辦???”靈霜最沉不住氣,問。
“消息傳的可真快?!痹仆旌攘丝谥啵χ鴮`霜說,“不如下午去無佛寺求個平安符吧?!?p> “姑娘,這種時候了還開什么玩笑?”靈霜嘟著嘴,不滿地說。
“聽說無佛寺的齋菜很好吃,唉,既然你這樣說,那就算了吧?!?p> “……”
靈霜立刻變成了苦瓜臉。
“姑娘,快別逗這丫頭了。這事該如何是好?”言樂說。
“不用管外面的傳言,清風(fēng)樓照常做生意就好。白天沒事,大家都收拾收拾,去無佛寺玩。”云挽說。
靈霜有些摸不著頭腦,這種時候姑娘還有心情玩?
云挽也不解釋,上樓了。
言影說:“這種時候,傳言越多,越不能慌亂,否則只會讓人以為我們心虛?!?p> “嗯,的確,所以去無佛寺玩是為了營造假象?”雨然問。
“那倒不全是,”言媚說。
“看得出姑娘也是真的想帶我們出去玩?!卑讑櫺χf。
眾人都笑了。
“靈霜呢?”言樂問。
“剛剛看見她跑走了?!痹陶f。
“應(yīng)該收拾等會去無佛寺的東西了。”白彥說。
“……”
眾人也都回去收拾東西了。
……
“王爺,云挽姑娘帶著清風(fēng)樓的一些人出門了,看方向應(yīng)該是去無佛寺?!?p> “無佛寺,本王看是無命寺吧。”安王說,“立刻派人前去埋伏著。還有去清風(fēng)樓查一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p> “是。”
……
無佛寺——位于皇城的郊外,存
在了上百年,剛建立的時候,寺中沒有佛像,故名“無佛寺”。
無佛寺內(nèi)。
“姑娘,來這寺里的人可真多。寺里竟然還有小販。”靈霜興奮地說。
“聽說這里的菩薩很靈驗,許什么愿望都能實現(xiàn)?!卑讑櫿f。
“真這么靈驗?”言媚不信地說。
“言主子,這里確實可靈驗了,尤其是在姻緣上,紅線牽的特別好?!庇耆徽f。
“姻緣……”言樂苦澀一笑。
云挽看了她一眼,說:“與其信姻緣,不如靠自己?!?p> “姑娘你是不信姻緣嗎?”白姍問。
言影這時也專注地看著云挽。
“我信自己,我的姻緣只會由我做主?!?p> 云挽話音剛落,
“姑娘,好大的冰糖葫蘆?!膘`霜從不遠處跑來,身后的白彥扛著一根插滿冰糖葫蘆,用稻草裹著的木棍,跟在后面。
“這么一會功夫,你又趁我們不注意,偷溜出去玩?!卑讑櫽檬持复亮舜领`霜的頭。
靈霜給每人手里都塞了根冰糖葫蘆,連言影,白彥,元程都不例外。
最后遞給云挽一個最大的冰糖葫蘆,云挽笑著接過。
言影,元程兩人看著手里的冰糖葫蘆猶豫著吃還是不吃。
白彥已經(jīng)吃第二根了……
“女施主,方丈有請。”一小僧人過來行禮說
“方丈?你們方丈找我?”云挽問。
“是?!?p> 云挽轉(zhuǎn)身對眾人說,“你們先各自去玩吧。言影,你照看好他們?!?p> 說完,云挽跟著小僧人走了。
“不會出什么事吧?”靈霜擔(dān)憂地說。
“放心吧,你出事姑娘都不會出事的?!卑讖┓藗€白眼。
“那現(xiàn)在去哪?”言樂問。
“去大殿吧?!毖悦恼f。
“對,我們?nèi)ピS個愿,求個平安符?!卑讑櫿f。
一群人向大殿走去。
——
寺廟后院的竹林里,石桌邊坐著一錦衣男子和一老僧人,兩人正在對弈。
“女施主,前面就是了。”小僧人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云挽走到桌邊,坐下,安靜地看著兩人對弈。
兩人的棋局已經(jīng)接近尾聲。
黑子占了絕大優(yōu)勢,白子處于劣勢。
老僧人放下棋子,說:“施主棋藝了得,老衲佩服。”
“方丈過譽了?!蹦凶诱f。
“方丈,您這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痹仆斐雎曊f。
“一線生機?姑娘是——”方丈問。
“云挽。不是方丈請我來的嗎?”云挽看了眼男子,好笑地說。
“哦,”方丈反應(yīng)過來說,“不是老衲,是這位施主請的?!?p> “景公子何時有這種雅興?”云挽笑著問。
原來這男子便是魏景。
“聽聞姑娘來了這里,便想見見姑娘。”魏景說,“姑娘方才說還有一線生機,不知可否繼續(xù)這盤未完的棋局?”
聽完魏景的話,方丈將位子主動地讓給了云挽。
云挽也不扭捏,坐在魏景的對面,拿起一顆棋子,下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魏景眼前一亮,思考了一番,落下了一顆棋子。
接下來是你來我往的落子。
一刻鐘后,魏景將棋子扔回棋盒,說:“我輸了。”
“平局,公子沒有輸?!痹仆煲卜畔缕遄?,說。
“你一開始就處于劣勢,還能和棋,足以見你的棋藝之高。的確是我輸了?!?p> “劣勢只是表象而已。我倒覺得那是我的優(yōu)勢?!痹仆煺f。
“不如你們二人重新下一局?”方丈建議道。
“不行?!蔽壕埃仆於水惪谕暤卣f。
云挽愣了一下,
魏景神色淡淡地說:“有人不會給我們時間再下一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