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的房間里
云挽坐在桌邊,桌上擺著一張棋盤,上面布滿了棋子,云挽手上拿著本棋譜。
門忽然被敲響了。
“進來?!痹仆煺f。
房門被推開,白姍走進來,說:“姑娘,段大人來了,說是要見你,現(xiàn)在在外面等候。”
云挽看著手上的棋譜,說:“請他進來?!?p> “是?!卑讑櫷讼氯?。
然后段清跟在白姍身后走了進來。
白姍進來后給云挽和段清各倒了一杯茶,然后退回去,站在了云挽身后。
“段大人,請坐?!痹仆煲膊徽酒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對段清做了個請的手勢。
段清也不介意,隨意地坐了下來,拿起茶喝了口,然后說:“姑娘的房間布置的倒是簡單,不像姑娘?!?p> 看了看桌上擺放著的棋盤,段清接著說:“倒是這盤棋,像極了姑娘,甚是復雜?!?p> 云挽神色不變,問:“段大人會下棋嗎?”
“會一點,不是十分擅長?!倍吻逭f。
“那大人可能看出黑白二子的局勢?”云挽又問道。
對著棋局思考了一番,段清說:“黑白子斗得難解難分,但是黑子險勝半子?!?p> 云挽聽了,放下棋譜,拿起一枚白子,下到了棋盤上。
“怎么會?”段清看見云挽落子的地方后,驚訝地說。
“本是必輸之局,但是加了枚棋子后,整個局勢都改變了,白子勝出?!痹仆斓卣f。
“妙啊,這棋下的好,太巧妙了。”段清說。
“這枚棋子挽救了全局,不知大人,覺得做這枚棋子好嗎?”云挽看著段清問。
段清坐直了身子,看著云挽,不答反問:“姑娘也是棋子嗎?”
“人生在世,誰能不做一會兒棋子?!痹仆煺f。
“那本官對下姑娘這步棋的人還真的是好奇得很啊,一定是個不得了的人物,竟然能讓姑娘這樣的人聽命于他?!倍吻逭f。
云挽笑了笑,說:
“大人如此說,一定覺得能當這位了不起的人物的棋子也是十分榮幸的吧?!痹仆煨χ{侃。
“榮幸是自然的,只是危及自身的時候,本官向來是躲得遠遠的?!倍吻遄猿暗卣f。
“若真如大人所說,大人此刻還會在這里嗎?”云挽說。
“云挽姑娘,似乎對本官當這枚棋子很有把握?!倍吻逭f。
“因為云挽不會危及大人。且大人也不是您口中所說的獨善其身之人。”云挽自信地說。
“姑娘要本官做什么?!倍吻迓犃嗽仆斓脑挘朊靼缀?,嘆了口氣,無奈地說。
云挽笑了笑,說:
“大人只要記住您是大理寺卿,記住您的本分,做好您該做的,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不用擔心。”
“本官的本分?”段清問。
“自然是查案?!痹仆煺f。
“魏國公的案子拖得夠久了,還是早點結案吧,現(xiàn)在還有張夫人作證,想必大人不會太過為難。”云挽說。
“姑娘所言極是?!倍吻逭f。
“至于大人最為擔心的問題,大人其實大可放心?!痹仆煺f。
云挽喝了口茶,繼續(xù)說:“大人手上的東西只是先讓大人有個準備,那份東西只需等待別人呈上便可,大人要做的只是上報圣上,秉公辦理?!?p> “分內之事,本官自然能夠做好?!倍吻逅闪丝跉猓f。
“大人,時辰不早了,您該回去了?!遍T外張師爺?shù)穆曇魝鱽怼?p> 拿起桌上的茶,一口喝完,段清站起來,說:“姑娘,時辰不早了,那本官就先回去了?!?p> 云挽站起身來,行禮后說:“大人慢走。”
段清點頭后朝門外走去。
“白姍,你送一送段大人?!痹仆焱蝗婚_口說。
白姍看了看已經(jīng)開門走出去的段清,疑惑地應道:“是,姑娘?!?p> 白姍小跑著出去送段清。
云挽重新在桌邊坐下,喝了口茶后將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說:“既然來了,何不現(xiàn)身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