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先走了?!辈槐氵^問他人的家事,趙亦安只得作罷。
沈挽箏揮揮手,“回頭見?!?p> 一旁的護士嗅到新聞的氣息,貼過來,“你居然拒絕了趙主任的邀約?”
她也很是詫異,為何用居然二字,“怎么?”
“年輕有為的外科醫(yī)生啊,換作是我——”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沈挽箏搖搖頭,心想這算什么,她還曾是大帥的妾室呢!
種種緣由,兩人有前緣而無后續(xù),雖她只是個妾室,到底托傅雨祁的福,讓她去國外見了見世面。怨恨歸怨恨,終究沒有全盤否定他這個人。
“瞧你那癡迷的模樣,喜歡為何不追求?”沈挽箏看了一下那護士的胸牌,許小玉。
許小玉道:“不可不可,女孩子必須矜持?!?p> 她笑了起來,“你既然接受過新時代的教育,還拘這些小節(jié)?”
“趙主任是名醫(yī),怎會瞧上我?!甭曇粲行┦?。
沈挽箏慫恿道:“錯了,不試試怎么知道他瞧不上?”
許小玉臉上緋紅,兩下收拾完手術(shù)臺,將方才用過的器械放入清洗液,轉(zhuǎn)了話題,“看到了嗎?這樣浸泡一夜,明日再進行消毒。”
沈挽箏更是笑,“知道了,回家吧。”
相談甚歡,走出醫(yī)院大門,冬天黑得早,已是黑沉沉一片。
與許小玉不同路,道別后便各自分開。
沈挽箏正欲叫黃包車,身后響起數(shù)下喇叭聲,她急忙退讓到邊上,待車駛離。
誰知這車壓根沒動,像是原本就在此地等人,車燈直直照射過來,沈挽箏心中咯噔了一下,別是傅雨祁才好。
朦朦的車窗搖得極慢,半天見不到人,她的心亦提到了嗓子眼,索性頭一低,佯裝若無其事,繞過車準備離去。
“站住?!鄙涞穆暰€落到地上,彈進她的耳里。
果然……這熟悉的男聲,何須抬眸。
沈挽箏止步,站在原地,聽候發(fā)落。
“上車。”永遠是不容反抗的命令。
她不得已,伸手正要開車門。
“來副駕駛。”又是一道命令,她這才反應過來,竟然是傅雨祁親自駕車。
打開,上車,門一關(guān),冷空氣、嘈雜聲一并掩在了外頭。
“你這頭發(fā)怎么回事?”他伸出手,穿過她的短發(fā),拂過她的耳朵。
騰的一下,臉上燒得火熱,他卻在笑。
“自己剪的……”她再一次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又笑,且愈加收不住,不忘評價一句,“很好看。”
她眼睛瞪過去,“不許笑!”
果然很丑么,他笑成這副模樣。
“你在醫(yī)院工作?”話頭一轉(zhuǎn),傅雨祁發(fā)動了車。
明知故問,這世上恐怕沒有他查不到的。
她微有惱意,“是,去哪兒?我還要回家……”
他答:“吃西餐。”
“又是西餐——”沈挽箏不由脫口而出,意識到失言,立馬不作聲了。
“又?看來有人不怕死,敢挖我的墻角了?”傅雨祁抓著這個字不放。
“想多了。”
“哦?是嗎,你說的不準確,我得親自查探?!币回瀾蛑o的口吻,顯然他心情極好。
問他:“你想作什么?”
傅雨祁盯著前方,側(cè)臉的線條甚是清俊,“往后派人來接送你?!?p> 她臉色略變,咬著牙,“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