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大娘子,公子過來了?!鄙徣乜吹匠扉熯M(jìn)了芳華齋立刻一路小跑趕緊告訴自家主子。
“什么?他來了,快點(diǎn),把那琴收起來?!弊笸駜簞偘亚偈掌饋砭鸵姵扉熞荒槻粯芬獾淖哌M(jìn)來。
“夫君,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不成,竟然把你給招來了?!弊笸駜涸顾@幾日對自己的不理不睬,讓這候府的人看足了自己的笑話,今日這罪魁禍?zhǔn)撞徽堊詠恚约翰徽f幾句出出心中的不快怎能解氣。
楚天闊也難得理踩她,想要出去,可是轉(zhuǎn)身就看到站在門外的楚伯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呵呵笑了兩聲,又無奈的退回,唉,這會還是乖乖的待在屋子里比較好。
“你隨意,我坐坐就走?!背扉煂擂蔚幕氐轿葑永锟粗驹谝慌缘淖笸駜赫f道。
聰明如她,看到門外的人再看看楚天闊心里也就明白了幾分,暗暗得意,“夫君說什么呢,你好不容易過來,還沒吃朝飯吧,蓮蓉?cái)[飯?!?p> 不一會,四樣點(diǎn)心就上了桌,還配著幾樣色澤好看的小菜。
“夫君,你坐呀?!弊笸駜鹤约鹤讼聛?,發(fā)現(xiàn)楚天闊還在一旁站著發(fā)愣拉著他坐了下來,親自給他盛了一碗米粥。
“哦哦”楚天闊傻愣愣的看了她一眼,埋著頭吃了起來,這一說還真是餓了。
左婉兒優(yōu)雅的吃著點(diǎn)心,抬眼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楚天闊會心一笑。
飯罷,楚天闊礙于楚虎在門外只能在芳華齋里消磨消磨時間,可是自己卻渾身不自在,不知能做些什么。
書是讀不下去了,談心聊天,她左婉兒一個大家閨秀說的都是所謂陽春白雪,對著落葉可能都要吟出一首詩來,他可沒興趣與她說這些,父親這也太狠了,簡直是把自己軟禁。
左婉兒看著楚天闊這么一副模樣,也知道他是不高興了,“夫君,我聽說這候府里有一顆榕樹有了五百多年的歷史了,不知是真是假?”
楚天闊沒想到她問出這么一句,走到屋外走廊指著東邊,“你看那個方向,有沒有看見,就是那棵樹,這樹到底多少年其實(shí)大家也不清楚,不過聽說很早很早以前就在了?!?p> 左婉兒聽了順著楚天闊指的方向看去,“夫君,那我們能一起去看看嗎?”
楚天闊小心思的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外面,“出去?”
左婉兒肯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
“好啊,走我?guī)闳??!背扉熀敛华q豫在前帶路,走到門外看到站在那一動不動的楚虎得意洋洋的向他抬抬下巴,人家依舊面無表情。
楚天闊頗感無趣,可是能出來當(dāng)然是好的。
左婉兒走在一旁,楚天闊無奈的看了看她,心里暗想,看來目前只能靠她了,父親那人一向固執(zhí),說一不二的,只要她向父親說些好話,說不定父親就不會這般嚴(yán)厲。
兩人來到這棵榕樹下,左婉兒見了贊道:“果真是棵古樹?!?p> 只見樹身需要三個成年男人合抱才能抱得住,中間分了兩支,團(tuán)團(tuán)蓋蓋,枝繁葉茂,嫩綠的樹葉把陽光都遮沒,夏日倒是一個乘涼的好去處。
楚天闊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家的樹終于給自己掙了面子,立刻心情就好了起來。
兩人又在府里逛了好一會才回到芳華齋。
楚天闊原以為大家閨秀大多無趣,沒想到今日與左婉兒相處才半日光景感覺完全不一樣,她聰慧也狡黠,并不一板一眼,知道的各種野史典故也多,可見并不是只會女戒相夫教子的三綱五常而已,這讓楚天闊對她有了很大的改觀。
這日楚天闊為自己的晚上睡哪里正在苦惱,雖然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卻并不想與她圓房,這屋里只有一張床,兩人要是真的睡一張床說不定就得發(fā)生些什么,這么個美人睡在旁邊誰能忍受得了。
“那個,那個這里有沒有軟榻之類的?”楚天闊裝作無意的問道。
“夫君,要軟榻做什么?”左婉兒正在煮茶聽見楚天闊這么問好奇的反問著。
“沒什么,這不有時候累了可以在軟榻上稍作休息?!背扉熅幹碛?。
“哦,那我讓人放一張。”左婉兒也沒多想立刻讓人準(zhǔn)備去了。
楚天闊主意得逞暗暗高興。
左婉兒看著他的樣子心下早已明白,卻并不說破,這樣也好。
蘭亭閣,翠娥急匆匆的來到葉暮身邊,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你這是?”葉暮看著翠娥這樣子放下手里的針線好奇的問道。
“姨娘,公子今天一直在陪芳華齋的那位,兩人說說笑笑的逛園子呢。”翠娥生氣的說著。
“啊”葉暮聽著翠娥的回話走了一下神,針一不小心扎在指尖,暗紅的血珠立刻冒出來了。
“姨娘,你沒事吧?!贝涠饟?dān)心的看著葉暮。
“沒事,這公子陪著自己明媒正娶的娘子熟悉府里,也是應(yīng)該的?!比~暮恢復(fù)如常,繼續(xù)繡著孩子的衣服。
“可是,可是。”翠娥還想再說,葉暮打斷她。
“翠娥,我想吃銀耳蓮子羹了,去做一碗來?!?p> “是”翠娥應(yīng)聲即刻去了。
葉暮看到人已走,放下手里的針線,站了起來摸著自己的肚子,“孩子,娘有你就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