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接過若雪遞過來的美酒慢慢的品嘗著,不以為意的說道:“這幾日楚某有事在身”便不再多言。
若雪敏感的察覺到眼前的楚公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與之前有著明顯的差別,心里暗自揣測著,絕美的臉上卻什么也沒表現(xiàn)出來,依然柔柔弱弱的伺候著他喝著美酒吃著佳肴來。
坐在楚天闊對面的陳塵眼不時的偷偷看上若雪幾眼,又匆匆轉(zhuǎn)過目光和身邊的姑娘落落打情罵俏著,楚天闊不在意的看著他的小動作,繼續(xù)喝著酒。
江文摟著身邊的美人兒高興的說著:“今日你們可得好好伺候咱們陳公子和楚公子?!痹谧膸讉€姑娘們笑著應(yīng)和著。
肖紅姑娘這時站了起來素手端著一杯美酒面若桃花般的走到楚天闊面前,深情的看著他,柔柔的說著:“公子,奴家敬您一杯?!?p> 楚天闊抬頭看了看她,毫不猶豫的接過她手里的美酒一飲而盡。
肖紅姑娘看著他沒有拒絕,臉色緋紅大膽邀約著:“公子若得空,奴家那兒也有好酒相陪?!?p> “嗯”楚天闊點點頭,肖紅欣喜不已的看著他,轉(zhuǎn)頭看到坐在他旁邊的若雪挑釁的瞄了一眼,便愉快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若雪恨恨的看著這個女人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手放在桌下不停的絞著帕子,面子里遮掩的天衣無縫,完美無缺的臉上依然是美美的溫和的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
“好好”兩聲啪巴掌的聲音響了起來,江文大聲說著,“楚兄,你可真讓人艷羨啊,這么多美人兒都喜歡你,哎可憐我們這些人了無人疼無人愛了?!?p> “江公子,您不是還有奴家嗎?”身邊的美人兒柔弱無骨般依在他懷里撒著嬌。
“對對對,小美人兒”江文說著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深吻,惹得美人兒嬌聲連連。
“江文兄要是喜歡誰就選誰,咱們來這里不就是尋開心的嘛?”說著端起酒杯遙遙的向他和陳公子示意著。
陳塵聞言站了起來看著楚天闊喏喏的問著:“楚兄剛才說的可是真的?那若雪姑娘我們也可以,可以”其余的話還未說完,大家便也知道他想說些什么。
楚天闊笑著看著他,朗聲道:“陳兄何出此言?這花滿樓里的姑娘都是花滿樓的,何時陳兄需要問過我了,我可不是這里的東家?”
陳塵唯唯諾諾的應(yīng)著,說這陳塵也是陳閣老的兒子在京都也算是真正的權(quán)貴之人,可是偏偏就有些怕楚天闊。
這說起來倒和小時候的一件事有關(guān),當(dāng)時他們幾個還是七八歲的娃娃,這個年紀(jì)的男孩子難免會調(diào)皮搗蛋些。
陳塵當(dāng)時在這幾人中年歲最小,大家事事也都帶著他罩著他,可是他卻偏偏有個壞毛病,就是愛打小報告,但凡他們幾個做了些什么惡事,定會被大家長知道,等待他們的是皮肉之苦。
每一次他們幾個個個身上受著傷,臉上掛著彩,可是陳塵身上卻完好無缺,從未有過傷痕,每一次他都以自己父親正好不在家母親舍不得打他的理由搪塞過去了。
這樣幾次之后,他們發(fā)現(xiàn)是自己人里出了個內(nèi)鬼,那時候楚天闊設(shè)計抓住了偷偷打小報告的陳塵,他們幾人合伙把他關(guān)在后山坡里的小木屋里。
楚天闊更是狠狠的教訓(xùn)了他一頓,自那以后雖說他們還混在一起,可是每每和他相處他都會想起小時候他狠狠教訓(xùn)自己的樣子,心里雖對他有千萬種不滿可是也只能深深埋在心里。
那兩年他去了邊疆,在他的心里他是歡喜的,他討厭他的優(yōu)秀他的俊美,就連他看上的女人也都喜歡他,這讓他如何不恨呢?
現(xiàn)在聽著楚天闊說著自己對這若雪并無心思,這又如何讓他不喜呢。
坐在一旁的若雪一直維持著臉上恰到好處的笑容來,此時卻如僵硬的冰塊般沒了顏色,她覺得一定是自己幻聽了,他剛才說什么?說他對自己并無意就如花滿樓里的其它姑娘一樣。
若雪震驚的轉(zhuǎn)過頭看著楚天闊,只見身邊的人依然清冷如月華般自酌自飲著,這里的喧鬧仿佛都達(dá)不到他的眼底,進(jìn)入不了他深沉的內(nèi)心。
“楚郎”若雪委屈的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可憐兮兮的喚著。
“什么事?”楚天闊不在意的答著,也并沒有看她一眼。
若雪美目里蓄滿了明亮的淚珠深情的看著他,只希望他也好好的看著自己,看到自己一片赤誠的傾心之戀。
可是他自始至終再也沒有向她看上一眼,若雪絕美的臉上由希冀到慢慢的絕望,那些日子他溫柔相待難道都是錯覺嗎?還是說男人都是一個樣,沒有一個是真誠的,他們只是把自己這樣的人當(dāng)作玩物了而已。
若雪恨他,她不甘心,可是也恨自己,恨自己淪落到這里,恨母親,是母親把她推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恨,心里此時只有恨,可是又有什么用,她不相信連自己的美貌都有征服不了的男人。
若雪打起精神,藏起自己心底里升起的黑暗嬌柔的向著楚天闊說著:“楚郎,奴家以為你待奴家與別人有所不同呢?沒想到確是奴家自作多情了。”
“若雪姑娘,可能我的行為讓你有所誤會了,你也不用自責(zé)”楚天闊難得向她仔細(xì)解釋著。
若雪大方得體的說著:“楚郎,奴家這扇窗戶隨時給您留著,如果您有不開心的事情隨時歡迎?!?p> 楚天闊意外的看著眼前的若雪明明眼里有著千萬種不舍,可是她卻說的如此風(fēng)輕云淡,心下也有些不過意態(tài)度溫和的說著:“若雪姑娘的一片心意楚某領(lǐng)了,可是楚某并非姑娘的良人?!?p> “楚郎,若雪從來沒有癡想過要做您的什么人,只想著能成為您的紅顏知己,只要您有不開心的時候記得還有若雪這樣一個紅顏知己永遠(yuǎn)在原地等著你?!比粞┛粗扉熒钋榈恼f著。
心底里想的卻是母親茹娘告訴她的征服男人的秘訣,也是所有男人的劣根性。
對待男人你越是緊追不放,大哭大鬧,他們會越加厭惡你,遠(yuǎn)離你。
你若輕易放手,以退為進(jìn)若即若離,反而會讓男人對你念念不忘,之前聽著母親說這些自己還不以為然,沒想到此時自己也用了這一招,看著眼前男人態(tài)度的變化,可見確實如母親所說。
“若雪姑娘你何必如此?”楚天闊憐憫的說著。
“楚郎不必多說,只要您還記得有若雪這樣一個女子就可以了?!比粞┱f完,福了福身退出去了。
楚天闊看著她搖搖欲墜的單薄身影慢慢的淡出眼角端起桌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遂站了起來:“江兄陳兄,楚某今天也盡興了,想起府中還有些事先走一步,你們好好的玩?!?p> “楚兄,這么多美人兒你怎么舍得走,是不是金屋藏嬌了”江文摟著身邊的美人兒開著玩笑的說著。
“江兄,要不和我一起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嘛!”楚天闊看著他笑著說。
“不了,不了,楚兄你還是先回去吧,我舍得這些美人兒,美人兒可舍不得我啊,對不對?”江文對著身邊的美人兒手上不規(guī)矩的摸著,摸到對方的敏感之處只聞那美人兒嬌笑的說著:“公子,不要嘛!”
“到底要不要?”江文手上更不規(guī)矩了,惹得那美人兒聲聲討?zhàn)?,楚天闊笑看著搖搖頭,“先告辭了”,說完領(lǐng)著王福走出了花滿樓。
“公子我們現(xiàn)在到哪去?是回府還是?”王福看著站在一旁神思不明的楚天闊問著。
“到忘憂宅去吧”楚天闊說完,王福招了招著手,讓小廝把馬牽過來,主仆兩人向著忘憂宅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