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之上的項澤義,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前,浮空出現(xiàn)一個類似于鏡子一樣的圓環(huán)。
項澤義的第一反應,是這里不安全了,自己要喊白玉回來。
不過他馬上想起來,白玉之前曾告訴過自己,他在離開之前,提前布下了防御陣法。
若是陣法被觸動,他會第一時間察覺,并立刻回來保護自己和米麗莎。
白玉雖不喜歡項澤義鉆空子,而且會時不時敲打戲耍一下自己,但關于他人性命這點,白玉可從未開過玩笑。
更別說,項澤義自己實踐過,天選者們的能力確實很強,可若是用在天選者身上,其中的規(guī)則效果會大大折扣。
基于這兩點,現(xiàn)在能繞開白玉的陣法,大概率是白玉的手筆?
既然是白玉手筆的話,那就不用擔心了,項澤義還是很相信白玉。
項澤義立刻用自己的能力,人算不如天算,算了一下自己是否會死。
項澤義的眼前瞬間出現(xiàn)一串零,充斥了他全部視野,而且這個數字似乎還在不斷增長。
很好!
這是把自己搭進去,再把這片世界獻祭后,都不可能實現(xiàn)的數字。
發(fā)現(xiàn)需要付出的獻祭點宛如海量,即便把現(xiàn)在他手上的都搭進去,都不足以算出來。
對于這種情況,項澤義滿意的點點頭。
他心中只想罵娘。
什么鬼東西!
為什么算一下自己的性命,會花這么多的獻祭點?。?p> 我的性命到底涉及到了什么???
項澤義之所以會這樣想,完全是曾經也出現(xiàn)過一次這種情況。
那是項澤義剛剛得到能力時,他好奇的想要搞清楚,這場天選戰(zhàn)場到底是為了什么而舉辦。
結果就是項澤義的視野,被無數個零所充斥,那還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觀的看到,原來世界上還有這么大的數字。
沒有得到結果,其實也在項澤義的預料之中。
畢竟天選戰(zhàn)場是由至高神搭建,這件事涉及到能靜止世界的至高神。
就連自己的能力,也是天選戰(zhàn)場這游戲的一部分,算不出來也很正常。
讓項澤義意外的是,這個事情竟然付出獻祭點就能算,只不過這個獻祭點,太過于大了億些。
那一次項澤義心中有所猜測,大概是他的能力,涉及到了至高神。
可這一次,讓項澤義完全摸不到頭腦。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數字大就算了,此刻竟然還在不斷的增長,就仿佛永遠沒有盡頭一般。
雖然這么說對于至高神來說很失禮,但目前這種情況,他想要算的東西,看起來似乎比至高神還要強。
自己的性命,何時變得這么貴了?
總不可能自己的這次推算,涉及了什么比至高神更尊貴的存在吧?
想到這里,項澤義便不由得搖了搖頭。
比至高神還要尊貴的存在,自己也是真敢想。
沒辦法,既然現(xiàn)在算不了自己的性命,看著眼前逐漸成型未知的圓形。
項澤義只能鼓起勇氣,直面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
本來還跟逐漸清醒,恢復神智米麗莎,有些距離的項澤義,在對方有些呆滯的目光下,默默地向著對方靠了靠。
米麗莎經過這段時間的安撫,對方已經慢慢安靜下來,不再像當初一樣,渾身像是篩子一樣抖個不停。
嘴里也沒有繼續(xù)嘟囔什么,我不要殺人了。
米麗莎現(xiàn)在的樣子,讓項澤義心安了不少。
不管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有米麗莎的治療能力在,項澤義的性命總歸是有點保障。
米麗莎可是連僅剩一個腦袋的莊武祥,都能完美恢復。
接下來若是自己受點區(qū)區(qū)致命傷,應該也不在話下。
唯一要擔心,就是米麗莎的神智還未徹底恢復,她能不能正常的驅使能力。
想起不久之前,那讓他閉上眼睛,依舊能透過眼皮過于刺眼的白光,項澤義的眼角便不由得跳動。
希望不要出現(xiàn)這種情況吧~
至于用能力推測,項澤義沒有繼續(xù)浪費時間。
因為此刻他的眼中,跟剛才一樣,依舊是無數個零。
項澤義看著自己身旁,依舊有些呆滯的米麗莎。
要不是為了你,我早就跟白玉一起下去了。
不過這些話,項澤義其實也只是氣話,要是項澤義真的把米麗莎丟下,那距離項澤義離開這個隊伍也就不遠了。
別看白玉不久前生氣的時候,那副仿佛要吃人的模樣。
其實這家伙心軟著呢~
你說智商比自己都高的白玉,能看不出來,自己存著利用對方的想法?
怎么可能!
白玉絕對知道,項澤義想要利用白玉,在天選戰(zhàn)場活下去,獲取更多的好處。
但白玉不在乎!
只要你乖乖按照我的想法來,項澤義想要什么,白玉都可以給。
至于你心里想什么,只要能停留在想的層面,那對于白玉來說都無所謂。
白玉看事情只有一點,那就是論跡不論心。
在米麗莎這件事情上也一樣,不管項澤義心中怎想,是否存了拉攏米麗莎,利用對方的能力給自己保障的念頭。
只要你是真的想要米麗莎好,想要讓她繼續(xù)留在這個隊伍中,那就夠了。
再加上當初的白玉,確實是沒有辦法加上米麗莎腦子不清醒,兩者疊加給氣到了。
自己的軍令狀,不管是對白玉也好,對米麗莎也罷。
相當于是給兩人一個緩沖的空間。
在這個大前提下,只要項澤義給米麗莎照顧好,別讓她繼續(xù)像剛才一般,跟白玉對著頂嘴。
那即便項澤義有點失誤,也是在白玉的忍受范圍內,白玉絕對不會動他。
相反,若是項澤義目無隊友,不在乎任何人。
哪怕項澤義有再高的聰明才智,他在這個隊伍中依舊呆不久。
既然搞不好也是被踢出隊伍,那項澤義為什么不主動攬下,照顧米麗莎這個責任。
正是出于種種原因,項澤義才敢在白玉面前,立下軍令狀。
現(xiàn)在看來,米麗莎恢復的比自己想象的要快,你說在這個過程中,白玉沒有幫忙,項澤義是不相信的。
誰家精神崩潰,能好的這么快?
以上這些,都是在那圓形,仿佛鏡子一樣成型時,一瞬間在項澤義腦中閃過的念頭。
此刻的他只能默默在心中祈禱,希望這確實如他所料,是白玉的手段而不是什么要命的東西。
隨著那圓形仿佛鏡子一樣的東西,逐漸變得清晰。
項澤義終于從里面,看到了自己預料中的三人,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然后有些好奇的道:
“唉?白玉,溫曉瑩和顧柔?你們不是下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