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本就只是一個(gè)小小的捕快,哪曾想到,竟也有一朝翻身,連皇帝身邊的人都對(duì)她畢恭畢敬起來。
不過,這“高處不勝寒”的道理,葉言也明白。
這次雖說就只是找貓這樣的小事,但卻也是費(fèi)力不討好的差事。
找不到吧,皇帝那里肯定不好交差。掃了天門的面子,回去亦是不好回話。找到了吧,也不盡皆是歡喜。畢竟,這人的“妒忌之心”,那可凌厲過刀子。
葉言卻也沒選擇的余地,她只能使出渾身解數(shù)去找。
雖然貓的心眼是很小,但說起這御貓鬧脾氣,離家出走,理由未免有些不夠充分。畢竟,按照胖公公的說法,頭一天,御貓還同皇帝玩得不亦樂乎。
要說迷路,就更不可能。這貓已在宮里呆了三年,胖公公也說,這貓出去玩耍也不是一次兩次。如此說來,就兩種可能性最大。
一則是春意漸濃,御貓也耐不住寂寞了。二則是出了其它意外。
倘若真是被哪只母貓勾搭走了,按理說,也不會(huì)整個(gè)皇宮都沒有蹤跡。
思及此,葉言眉頭便不自覺蹙上了幾分,就怕自己這第一趟差都交不了,這可如何是好?
誰知,她這眉毛一皺,可把胖公公嚇壞了。尖細(xì)的嗓子提氣兒道:“七爺,莫不是連您也找不回樂公子?”
葉言避而不答,追問:“公公,這御貓平日里都喜歡去哪些地兒?”
“樂公子平日里除了皇上寢宮,就呆這兒的日子最多。偶爾,它也會(huì)去幾個(gè)貴妃的宮中。畢竟樂公子在宮中很是受寵?!?p> 皇帝的寢宮倒是可以率先排除。就皇帝那愛貓勁兒,要真有什么岔子,早就發(fā)現(xiàn)了。
“還請(qǐng)公公前面帶路,就去幾位貴妃的宮中看看!”
“這,這恐怕于理不合!”胖公公為難出聲。
葉言才陡然意識(shí)到,自己現(xiàn)在乃一介男兒身,后宮之地,又豈是她可以隨便出入的?
也不為難胖公公,委婉幾分:“是在下疏忽了。還請(qǐng)公公派人前去幾處宮中,喚來幾位貴妃最親近的丫鬟。也先別說是尋貓,就隨便找個(gè)由頭吧!”
“是,奴才這就去辦!”
“等等!”
“七爺還有何吩咐?”
葉言上前,在對(duì)方耳邊咬語了幾句。
胖公公滿心疑惑,但對(duì)上葉言的泰然,便也一一應(yīng)著。
胖公公的辦事能力果然沒話說,片刻功夫,各式各樣的貓咪便都一應(yīng)俱全。
這些個(gè)尋常貓咪,來到御貓的府邸,那興奮勁兒,絲毫不亞于小孩子第一次進(jìn)游樂場(chǎng),當(dāng)真是兩眼放光。
眼瞧著這么多貓咪在屋中上躥下跳,還公然玩耍起御貓的玩具,吃著御貓的膳食,胖公公的臉上是一陣抽搐。
沒多久,那些個(gè)宮女也都一一來到。
葉言并沒有立即出面,而是躲到了屋子的角落里,冷眼看著屋中的一切。
“哇,好可愛的小橘貓!”一宮女已經(jīng)迫不及待上前逗弄。
“這些小家伙真是太可愛了!公公,這里怎么有這么多貓?”
胖公公鄭重?cái)⑹鲩_來:“樂公子不見了幾天,皇上一直悶悶不樂。這不,咱家想著從這些貓里面,再挑出一只,來討圣上歡心。你們平日里都跟著自家主子侍奉皇上,對(duì)樂公子也比較熟悉,這才讓你們過來把把眼?!?p> “公公,就這只,你看它的毛又光又滑,眼睛也亮亮的,肯定能討圣上歡喜?!?p> “要我說,這只好。這只同樂公子一樣,渾身雪白?;噬弦娭ㄊ菤g喜。”
“瞄——嗚——”
凄厲聲起,一粉色衣裙的宮女滿眼嫌惡將腳邊的貓咪踢開了去,又慢悠悠出聲:“公公,皇上一心只有樂公子,這些俗貓怕是根本就入不了皇上的眼。說不定還會(huì)弄巧成拙,徒添不快。”
“話可不能這么說。雖然樂公子是與眾不同,但這么可愛的小貓,也討人喜的?!蹦贻p的宮女已然對(duì)自己懷中的小貓愛不釋手。
“哼,都是些野性難訓(xùn)的畜生,有什么好歡喜的!”粉色衣裙的宮女再次不屑出聲,眼中惡毒一閃而逝。
來了這么多人里,就唯獨(dú)這一人,對(duì)貓咪是極不待見。
按理說來,既然皇帝都是愛貓之人,身邊的奴才,為了討好主子,自然也會(huì)愛屋及烏。
此人,竟然連表面功夫也懶得做,可見是有更重要的主子要討好了。
看來,她要找的線索,這個(gè)人可以給她。
只微微示意,胖公公便打發(fā)了其她宮女散去,只留下粉色衣裙一人。此時(shí),人也有些慌了,直看著葉言同胖公公,口齒不清:“公公,公公這是何意?”
胖公公也察覺出一些,絲毫不理會(huì)粉衣宮女,轉(zhuǎn)身對(duì)著葉言恭敬請(qǐng)示:“七爺,您看人該如何處置?”
葉言亦只淡淡掃了胖公公一眼,便緊盯著粉衣宮女,一字一句,清晰無比:“是你現(xiàn)在自己招呢?還是勞煩公公再跑上一趟,去請(qǐng)你家的主子來?”
語氣里威脅意味兒十足。
宮女“哐當(dāng)”一聲跪倒在地,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的趾高氣昂?
“大人冤枉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冤枉?那你看這是什么?”
葉言微微示意,胖公公便已命人端著一托盤上來。托盤被一塊黑布蓋著,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僅憑那凹起,亦不難猜測(cè)半分。
宮女的臉色“唰地”慘白一片,頹然坐在地上,連連搖頭,囈語不斷。
半響,才又猛然記起什么,上前緊抓著葉言的小腿,祈求不斷:“大人,大人,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它,它太吵了,一直叫不停,擾得娘娘都歇息不好。奴婢只是弄暈了它,沒想過要弄死它的?!?p> “到底是怎么回事?從頭道來,不得隱瞞!”葉言冷冷出聲,極盡威嚴(yán)。
對(duì)付這些個(gè)喜歡狗仗人勢(shì)的奴才,威逼才是最有用的。
宮女驚得一哆嗦,便開始語無倫次交代起來。
無非是御貓夜里叫喚,似嬰兒啼哭,擾得貴妃睡不安穩(wěn),這才命人前去處理。這個(gè)宮女呢,手法倒是干脆,直接給御貓下了藥。
轉(zhuǎn)念一想,又怕事情敗露,便索性將昏睡的御貓放進(jìn)了大木箱子里,想要來個(gè)死無對(duì)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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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無時(shí)
明天男二就要出來了,在下妥妥男二粉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