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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荒唐王爺

第一百六十七章 熱游離閥

重生之荒唐王爺 游仆蟲 3005 2019-10-06 11:20:36

  幾天前,紫禁城還是個死氣沉沉的墳場,沒人敢大聲說話,更沒人敢在墳頭蹦迪,直到新皇即位,這墳頭才長了草,草長得飛快,數(shù)日便有半丈高。

  沒人質問新皇帝屁股下的龍椅是不是真的,也沒人好奇前任皇帝的面皮去了哪兒,大伙兒識趣地都沒開口,而是團結努力地擦干凈了京城路面上的鼻涕和血淚。二月龍?zhí)ь^,又是載歌載舞的新氣象,茶館的段子又換了,鄂爾泰還坐在原來的那個位子上,他剝瓜子的動作熟練了,喝茶的手也不見抖了。

  南三所里換了人,不吵了,吵不起來,大伙兒你推我,我推你,這個第一把交椅誰都想坐,又誰都不敢坐,索性先放一邊,大伙自備凳子,圍了那長桌,帶上點香茶、瓜子、花生,好一派祥和之氣。

  京城的風也變了,以前往北吹,現(xiàn)在四面八方胡亂吹,人跟著風走,大包小包,你來往外,就跟過年似的,這串門叫一個熱鬧。

  傅恒站在乾清宮內,他望著座上的建元帝弘時,感覺有些緊張,弘時面上看去很溫和、平易近人,但是渾身透出的氣勢卻教人不寒而栗。傅恒站在下面幾次想要開口,卻堵在了嗓子眼。

  弘時翻閱桌子上的奏章,余光瞧見傅恒還站在遠處,笑著問道:“你杵在那里做什么?呵呵!說吧!是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

  傅恒提了提衣擺跪在地上,抬手抱拳,攢著一口氣,低頭說到:“臣懇請皇上網(wǎng)開一面~”

  “你是替來保求情?”

  自然是替來保,替弘歷等人求情那就免談了。弘時現(xiàn)在還沒對弘歷動刀子,他怕后來人會嚼舌根,畢竟罪名是他給定的,若是弘歷中間有哪個同黨松松口,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說到底,是你們自己主動認了罪。

  傅恒抬起頭,發(fā)現(xiàn)弘時正直勾勾地看著他,心中一緊,趴在地上,不再說話,算是默認了,畢竟是自己親兒子的曾祖父,這個情得求?。?p>  弘時背靠在椅子上,臉上掛著笑,笑容溫和平易,他盯著傅恒看了會兒,目光玩味,片刻,他又覺得無趣,收起臉上的笑容,目光轉向他處,手指慢慢地敲著桌面,像是在為難,可他心底里卻是一點都不為難,他不是弘歷,他知道對不同的人得用不同的法子,傅恒是個重感情的人,在節(jié)骨眼上跟這種人談理性是沒有意義的,對重感情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談感情,沒事兒就給他畫畫餅,談談人生,聊聊理想。

  弘時沉默了好一會兒,傅恒也不敢抬頭,弘時看著下面靜趴著著的傅恒,頓時覺得好笑,他強忍著笑,開口道:“這事兒確實是不好辦啊!朕能同意你,可朕背后的宗室王公大臣們未必能同意你?。‘吘怪暗狞h派之爭也是血腥慘烈的,他們遭了不少罪,一直憋在心頭的氣不是那么容易消的,這你也是知道的!”

  傅恒不覺得弘時的話有什么不對,這是事實,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答應,大臣們未必會答應。

  “不過,辦法還是有的!但,也不容易!”

  弘時的話讓傅恒眼前一亮,最起碼還有希望,他抬起頭,緊張兮兮地望著弘時,眼神問到:“何辦法?”

  “以功抵過!”弘時走下龍椅,來到傅恒的身邊,彎下腰將傅恒扶起來,說到:“棄暗投明,主動揭露逆黨的陰謀,這便算是將功補過了,有功當賞,自然死罪可免,朝堂里的大臣們也不會再有意見!”

  這是要落井下石還是一石二鳥?弘時是不打算放過弘歷和錢氏一族,若是來保此時一口咬住了弘歷他們,那么滿門抄斬的圣旨自然就能下得利索了!

  但是傅恒一細想,怕是又不可能,這種事情來保一定不會干的,反正都在監(jiān)牢了,一無所有,大把年紀了,還活著干嗎呢?若是真干了賣主子的事情,那以后活著,別人還不戳他脊梁骨。

  弘時手臂搭在傅恒的肩膀上,耐心地勸誡:“朕知道你在擔心什么,好死不如賴活!況且,成王敗寇,死了就有好名聲了?胤禩有么?年羹堯有么?多爾袞呢?他有么?死了之后,墳頭都讓自己的侄子給扒了!沒用的,別人的眼睛只會看到他們想看到的,至于你想讓他們看到的,他們未必愿意睜眼瞧!”

  弘時用心良苦地拍了拍傅恒的肩頭,帶上了點力,“誰來寫,沒人會去瞧,人們只在意你寫了什么!最后手印一摁,理順章成,天下大吉!”

  傅恒一驚,弘時這是讓他去遞刀子?。∧抗馑奶庯h散,卻找不到推諉之言,無奈只能暫且退下。

  出了午門,傅恒往他的尚書府走去,那里已經(jīng)太平了,他不想見到的人永遠也見不到了,心中念想的人都守在那里,寸步不離。

  一進家門,喜塔臘氏便迎了上來,她眉頭緊鎖,她知道這事情很難商量,接過傅恒的披風,她沒有立刻問,因為她知道,若是成了,傅恒進門的那一刻便會告訴她,但是此時傅恒卻是心事重重,她不應該逼他。

  魏佳氏坐在院子里陪著孩童玩耍,她已經(jīng)不是令貴妃了,喪子之痛固然難受,但脫得牢籠,與情郎終成眷屬,也難掩她心中的喜悅。傅恒進來的時候,她余光看到了,多少已經(jīng)猜到了結局,待傅恒走近了,她輕聲說到:“皇上在等的不僅僅是來保大人的答案,還有傅恒你的!”

  魏佳氏站起身,走到傅恒跟前,拉起他的手,溫柔地說到:“君子有道,但道不容君子!”

  “你知道皇上跟我說了什么?”傅恒驚奇,他還什么都沒說呢。

  魏佳氏的神色有些黯淡,她不愿意回憶過往的事,淺淺地說到:“我在宮中呆久了,朝堂和后宮也差不多吧!理是一樣的,皇上想要斬草除根,又要把你綁在他的船上,所以,是要讓你去替他磨好刀!”

  “只有這一條路么?”喜塔臘氏心中不忍,她深知祖父的性格,這樣會陷他于不義,亦會陷傅恒于不義。

  魏佳氏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傅恒,“只有一條,我們的路只有一條,逆流而上,必陷于淵廊,順流而下,得溢于汪洋?!?p>  喜塔臘氏在傅恒歉意的目光下,閉上眼點點頭,心中嘆道:“也只能如此了!”

  一個不大的作坊里,一大一小兩個人,頭碰頭,緊盯著桌面上的燈泡,燈泡共有八個,大小相同,形狀也相同,只是在透明的燈泡里加了金屬片及銅絲。

  小男孩趴在桌子上,臉快貼在燈泡上,他指著這堆燈泡問到:“阿爸,這個是要做什么呢?”

  弘晝坐在凳子上,仔細地檢查桌子上的燈泡,這是他讓人定做的。燈泡只是普通的燈泡,但在里面添了東西,這個東西在弘晝的腦海中有一個專業(yè)的名詞,它叫“電極”。

  和之前替嚴祌引路不同,在和嚴祌的交流里多少他還能得到點精神上的共鳴,而在這個工廠里,他得到的是一堆懵懂的白眼,一個加工過的燈泡讓他當著三十七個人的面講了整整兩天加一個上午,這伙人才勉強搞懂,接下來要做的是什么,弘晝都懷疑,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些。

  盡管大家的干勁是十足的,對于新事物的理解卻是難,有些事情短時間內,還是無法明白透徹的。

  工作上毫無知己的感覺啊!弘晝摸了摸腦門,轉過頭,給了兒子一個笑臉,他已經(jīng)解釋過非常多遍了,不過,眼前的小屁孩卻不用講那么細,他撓了撓永璧的腦袋,笑道:“不要看它只是個燈泡哦!它可是個很厲害的寶貝哦!”

  永璧抬起頭,眼珠子上翻,突然又轉過頭,指著身后正在忙碌的研發(fā)人員,疑惑道:“明明是燈泡!可是他們叫它‘熱游離閥’,這也不像個閥門啊?門到底在哪里呀?還有,它也不熱??!難道說要放在鍋里煮一下么?難道是吃的!可我試過了,咬不動,不能吃??!”

  突然,永璧蹦起來,站在桌子上一蹦一跳,開心地說到:“哦!我知道了,燈泡亮的時候,就很燙,所以就熱了,是不是?。】墒?,也不能吃啊!上次嘴唇都起泡了??!”

  弘晝眼皮直跳,他望向后面正在作業(yè)的人,又看了看興奮中夾著畏懼的永璧,默默感嘆一群二三十歲的大人領悟能力,竟然比不過一個整日只知道搗蛋的小毛孩,弘晝像是發(fā)現(xiàn)了寶貝般,兩眼放光,他抱起永璧,舉過頭頂,大聲笑道:“沒想到,我們家阿璧這么聰明??!這都能讓你猜到了!現(xiàn)在讓我們來研究一下這是用來干嘛的!”

  雖然毛孩子什么都不懂,但是最起碼不會用一對死魚眼看著你,任何事情在他的眼里都是新鮮好玩的事,他有無限的活力,還有那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有想象,才能有創(chuàng)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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